“嗯。”听起来似乎是个人隐私,她没有兴趣知道他人的事情。
“虽然你不想知道,但是我要告诉你,谁教我那么喜欢你。”蒋焕假装没听到她的回答,继续自百自语,“士铨本来有个未婚妻,她在婚前跟别的男人逃走了。”
“原来是这样。”这也难怪,谁教他个性怪异,她一点也不意外。
“你不觉得他很可怜吗?”蒋焕极力想达到目的。“士铨那阵子食欲不振,每天晚上都会听到他的哭声,我也跟着老泪纵横。”
“真可怜。”话虽这么说,她却一点都不同情他。
蒋士铨躲在被窝里头哭?光想到那画面,她就想笑。
“你也这么觉得?他就是对前未婚妻太痴情,人家都离开他好一段时间了,他也不找新对象,真令我担心。”
“爷爷,缘分是不能急的,你不要太紧张。”
“可是我想看到士铨结婚生子,这样我才能安心的走。”
“你不用担心啦!他长得这么出色,家世又这么好,不可能找不到老婆,要不然也可以娶外籍新娘。”
“你也觉得士铨的条件很好?”这是什么安慰?蒋焕发现她也是个天兵。
“嗯。”虽然条件好,不过最后的下场可能还是得娶外籍新娘,因为个性太差。
“我也这么认为,这年头痴情的男人已经不多了。”
“可是,如果痴情的话,应该忘不了未婚妻,那要怎么娶妻?”
“我的意思不是这样。”蒋焕连忙硬拗,“我是说他会对未来的女朋友或老婆痴情,至于之前的未婚妻,他都已经忘记了。”
“是这样喔!”如果说痴情的话,怎么想也是针对未婚妻,怎么会是还没发生的恋情呢?爷爷的话有矛盾的地方。
蒋焕转了转脑筋,决定乘机探问她的事情。
“玉荷,你老家在哪里?”
“台南。”
“爸妈是从事什么职业?”
“嗯……该怎么说呢?”不是她故意不说,只是有点难以形容。“他们都没在工作,不过家里有收入。”
蒋焕心惊胆跳,“是正当的收入来源吧?”
“很正当啊!”她点了点头。
“那就好。”蒋焕宽心了点,他知道她不会骗人。
蔡玉荷纳闷的看着爷爷,她家的事情跟爷爷有什么关系?爷爷怎么会像放下心中一颗大石头般的开心?
“你为什么会离家出走?”
说到这个,她就词穷了。
“有一些难言之隐。”
“不方便说吗?”
“不太方便。”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有点丢脸,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太多,即使是对她很好的爷爷。
“那我就不逼你了。”蒋焕体谅的笑了笑。
虽然不逼她,不过对于凑合孙子跟她这档事还是得密切的进行,这他可是很坚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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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蒋士铨小声的咳着,深怕吵醒睡在楼上的爷爷。
最近工作量超出负荷,让他的身体也跟着拉警报,今天一早醒来就感到喉咙不舒服,不过因为公司有重要的会议要开,所以他还是拖着病体去公司上班,经过一天的疲劳轰炸以后,他的病情显然更严重了。
在房间床上躺了一下,还是不停的咳嗽,然后身体又开始发热,让他不舒服极了,于是下楼倒杯温水,慢慢的喝着,试图减轻喉咙的不适。
“你在干嘛?”
“噗……”蒋士铨受到惊吓,将口中的水吐了出来。
蔡玉荷抽出卫生纸,擦拭身上的睡衣。“你真的很没卫生。”
他因为呛到,咳了好几声才停止。“谁叫你要突然出声?!”
“你哪里不喷,干嘛喷到我最爱的睡衣上头?”
“你最爱的睡衣?”他怀疑的看着她身上那套连身睡衣,这种没有品味的小碎花睡衣竟然有人喜欢?不过看他刚才竟然喷到她的胸前,他礼貌性的移开视线。
“怎样?要帮你买一套吗?”
“不用……咳……客气……咳……”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你生病了?”
他又喝了口水润喉。“嗯。”
“你有去看医生吗?”
“我哪有那个闲工夫!”他自嘲。
“赚钱很重要吗?你最好有那个命可以花。”她无奈的摇摇头。
看他的脸色极为难看,可见病得不轻,却还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只想到赚钱,完全是金钱的奴隶。
“如果你下楼是要诅咒我,麻烦你滚回去。”他背对着她开始找感冒药。
知道他有点恼火,她识相的说:“我只是下楼喝水,不会吵到你的。”
安静了一下子,她管不住嘴巴又开口了。
“你在找什么?”
“不用你管。”他声音沙哑的回答。
“感冒药吗?我可以拿给你。”
“不用你假好心。”蒋士铨不打算麻烦她。
她也不多说,安稳的在一旁坐下,看他瞎忙。
终于,他没了耐性,转头询问道;“感冒药在哪里?”
“不在楼下。”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害他白忙一场,找到头昏。
“你不是说不要我帮忙吗?”
他凌厉的眼神扫向她。“快去拿。”
知道他现在身体不舒服,蔡玉荷不跟他计较,乖乖的上楼拿药,然后快步下楼,将感冒药递给他。
蒋士铨服下感冒药,放下杯子,转身离开。
“你要去哪里?”她出声唤道。
“我要回去睡觉了。”
“等一下。”她上前,踮起脚尖,摸了摸他的额头。“有点烫,你不去看医生?”
他不太习惯她的亲近,小心的退后一步。“我已经吃药了,睡个觉就会好了。”
“不行,搞不好明天会更严重。”
“所以呢?还能怎样?”现在都十一点多了,不回房休息,还能怎么办?他就不信她有什么好办法!
蔡玉荷二话不说,将他推回房间,让他躺在床上。
他终于知道这女人有多么野蛮了。“你在干嘛?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哼哼哼……”在昏暗的灯光下,她冷笑几声,成功的塑造了紧张的气氛。“你该不会以为我当真要侵犯你吧?”
“如果要被你侵犯,你不如杀了我吧!”他一副对人生无望的样子。
“我没有那个闲工夫侵犯你。”她走进浴室,端了脸盆出来,拧了条热毛巾,贴在他的额头上。“躺正。”小手一个使劲,将他压制在床上。
“你以为我是两岁的小孩吗?还要奶妈帮我换毛巾?”
“有这么可爱美艳的奶妈吗?以前我生病时,我阿母都是这样帮我退烧的,所以我才想要这样帮你。”她顽皮的笑说,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
房间中安静了好一阵子,然后响起他沙哑的声音。
“你不睡觉?”
“我要睡觉啊!不过我的睡眠时间向来不长,你不用担心我啦!”以前在家里,她每天都很早就起床,还不是精神奕奕的。
“我才没担心你。”他假装闭上双眼。“我要睡觉了。”
她笑看他不自然的动作,发现他也是挺好玩的,稍微一点温情就受不了,一点也不像是个二十九岁的成熟男人。
趁着他休息的时候,她无聊的盯着他的脸庞,瞧个仔细。即使在生病中,仍然不掩他的风采,尤其在昏黄的灯光下,更容易让人着迷。想到爷爷说的话,真不知道他的未婚妻怎么舍得离开这个男人?她不得不承认,其实有时候美色是很重要的,要不然她现在就不会紧盯着他了。
“长得还挺俊俏的。”她小声的赞叹。
她称赞他?蒋士铨默不做声,打算听听她是怎么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