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言,低嗓轻轻逸开笑声,大掌不规矩地往她上半身移动。
掌心下的肌肤嫩如玉,他喟叹一声,再次封住她的唇。
就在他解开她背后那内衣的扣环之际,只见她又启唇轻问:“咦?杨过是谁演的?”
“嗯?”他微愕,掌下的动作顿了顿。
嗯……干杨过什么事?
“‘玉女心经’啊。那些光碟片里,有一片上面用黑笔写着‘玉女心经’,然后还写上舒淇主演。”
“……”他闻言,俊脸浮现可疑的红晕。
“我记得‘玉女心经’是小龙女使用的招式,舒淇演女主角,那杨过是谁演的?”
“杨过啊……”他尴尬得找不出话回应,总不好直接告诉她──舒淇主演的“玉女心经”是三级片,和神雕侠侣的玉女心经可没有任何关连。
楞了好半晌,他低叹一声,才柔声说道:“杨过……就我来演好了。”像是故意不给她反应似的,他舌尖在那瞬间挑开她的唇齿,密密吻住她,再不让她有开口说话的机会。
现在,可不是聊天的时候,“练功”才是实际……
她的爱情,顺序似乎不大对。
她几次很狼狈时,男人出手相救;接着,他对她的执拗让她不忍,又因为需要他提供的条件来保住昀希,所以她和他结婚;跟着,她把他的脾气、喜恶、习惯记在心里;然后,她开始想了解他不为她知的一面;最后,她把他悬在心上,爱上了他。
人家是先爱了,再结婚;她是先结婚,才爱上他。
她对他的爱,起步得比他晚,所以,和他有亲密关系后,她开始学着怎么和他谈恋爱……真的是很怪的顺序,是不?
叶昀清拎着装有餐盒的提袋,站在他的诊所外。她看了看眼前这栋真的不像是诊所的建筑物,想起第一次站在这里的心境……和现在的心情对照起来,犹如天壤之别啊!
那时的她,怎么会想到因为当时那天真到近乎可笑的念头,让她认识了他,却也因此而找到了她一直都不怎么相信的爱情。
爱情吗?她笑了笑,它真的很美妙。
拉开诊所大门,在空间萦绕的还是那淡淡的香草味,混着甜药香。
这里,她已经很熟悉,熟到连护士小姐的名字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当她决定要和他谈恋爱开始,第一步,她为他做的就是送爱心便当。
她知道他看似不挑嘴,仅有荷包蛋要八分熟、菜色不能过油腻外,什么食物他都吃。但其实,光是不油腻这点,外面的餐厅或小吃店就很难做到,所以他光顾的店,老是那几家他觉得油腻程度还在他可以接受范围内的店。
但那毕竟还是外食,不比自己动手做的干净、卫生,所以她现在每天中午都会送饭过来给他,偶尔会留下和他一起吃饭。
“叶小姐,你来了啊!”坐在柜台内的陈郁秀抬起脸来,她平日带笑的面容,在见到叶昀清时,突然有些不安。
叶昀清朝她点个头,“他还在看诊吗?”
诊所的生意很好,他几乎没办法在十二点整休息用午饭,时常要忙到十二点半后,才能把所有挂号的病患看完。
“呃……”陈郁秀面露难色。“是没病人了啦,可是啊……啊就是那个……”
“怎么了?”叶昀清一脸困惑。
陈郁秀突然重重叹一口气,然后带着愤慨的语气,“余医师有客人啦!就是那个很讨人厌的白莎莉啊,你还有印象吧?不是说我要在背后说她的坏话啦,实在是我从没见过像她这样这么厚脸皮的女人耶,老是自动送卜门来,还一副她是医生娘的脸孔,也不想想人家余医师已经有你了,还来搅什么局啊……厚,不讲不气,愈讲就愈气!”
没有办法,谁教白莎莉曾经害她被余医师这个自家老板冷眼相待过:再说,怎么看也是温和的叶小姐顺眼,而且她连一点医生娘的架子都没有。
叶昀清见她一脸愤恨,只觉有趣,她笑了笑,“我去看看情况好了。他们在看诊间吗?”
“对对对,那个女人一进来就直接冲到看诊间,也不想想人家正在工作,真是没礼貌!”陈郁秀一肚子怨火。“叶小姐,我跟你说喔,你等等看到她,千万不要给她好脸色看,这样她才会怕你,不然啊,让她找到机会的话,她会欺负你的啦!”
她静静笑着,不表示意见,然后转往看诊间的方向。
尚未走到看诊间,她就听见他的吼声……什么事让他生气了?
她定下脚步,站在诊间门旁,静静等待里面的人走出。
好半晌,就见看诊间的门被用力推开,走出一名妖娆女子,她似是受了很大的委屈,泪流满面,一边走仍不忘一边把地板踩得咯登响,并对着跟在她身后走出诊间的男人哭嚷着:“余泽亚,你够狠,我永远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你!有本事的话,你最好婚姻幸福美满,要不然,我一定耻笑你!”
“我幸不幸福,这不劳你费心,至于想耻笑我……我诊所的大门都会开着,随时候教。慢走,不送了!”身着白袍的男人,瞪着前方的背影冷声开口。
女人,还是含蓄一点好,像这样老追着男人跑的女人,他从来都看不上眼。虽然每个人都有表达情感的权利,但也要适可而止啊!
像白莎莉这种老爱以他女友自居,还会对他诊所的护士颐指气使的女人,他根本没办法给她好脸色看。何况,他现在可是已婚身份,那能容她三不五时就来乱他!
“泽亚,你对她好凶喔。”站在门另一侧的叶昀清出声唤他。
他转过身子,在看见她时,原冷凛的一张脸,登时变得柔和煦暖。
他走近她,“今天怎么来的?”握住她的手,走入诊间。
她喜欢走路,但最近天气好热,有时见她走到这里时,已是满身汗,所以他曾要她别再在正中午时跑出来送饭给他。
不过她很坚持,坚持这是她开始爱他的一种方式,于是,每天中午他仍是可以吃到她做的饭。
“今天搭公车啊,你不喜欢我走路嘛。”她把他的桌子整理出一个空位,把餐盒放上。“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对那位白小姐那么凶?”
接过她递来的筷子,他吞了一口白饭后,才懒懒开口:“她白目!我老早就表明不会接受她了,她偏偏仍要这么紧缠着我:最让我不能接受的是,她在我工作时间闯进来闹。”
“那……也不用那么凶啊。”她想起白莎莉泪眼汪汪的模样,再想着他发狠的样子……会不会哪天,他也这么凶她?
“那种人就是该凶。”他突然抬脸看着她,表情正经,“你别去想我哪天是不是也会那样对你,不会有那一天的。”
她闻言,倏然红了脸,为他话里隐藏的情意,还有被他看透的心思。
转了圈心思后,她又说:“其实,如果当初是我主动追求你,而不是你先对我有情意的话,今天的你,大概也会像对她那样的对我吧?”
会吗?他想了想,没办法给她肯定的答案。
也许会,但或许不会,毕竟他与她之间,一开始认识的情况就与一股情人间的方式不大一样,他没办法也不想去回答这种没发生过的事。
他夹了一口鱼肉,送进她口中。“昀清,这是假设性的问题,我不想回答。”
“哦……”她语音拖得长长的,咽下嘴中的鱼肉后,才慢吞吞地说:“本来啊,我刚刚还想问你,如果我怀孕了,你觉得会是男生还是女生呢?但没想到你不想回答这种假设性的问题……”她摸了摸还平坦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