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她就是要像斗鸡一样跟他打个不停就是了,那他就奉陪到底,怕她的是龟孙子!
「我懒得理你了,哼。」
以后她给人乱刀分尸他也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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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火实在来得奇怪……」
汪道明一个人在书房里,背着手哺哺自语。
酒厂的秘密地牢前晚失火,巧合的是工人刚好将石磨堆在秘密通道前的酒槽上,连看守的人一共十六条人命,都烧得面目全非。
地牢里关的都是知道他干过哪些勾当的书吏、师爷,几个他从前的心腹还有老捕头,这些人想揭穿他,被他先下手为强的抓了起来。
留下这伙人的命的原因是,他们手上都握有他的犯罪证据,现在一把火烧死了他们,但也烧掉了证据的下落,让他是忧喜参半。
那些证据一日不找出来毁掉,他就一日寝食难安。
一阵敲门声响起,他的心腹方师爷走了进来,「大人,有件事我瞧着奇怪,暗暗注意了好多天了,依卑职推断,二皇子来到咱们知兴啦!」
汪道明闻言吓了一跳,「哦?你快说明原委。」
「小的跟怀恩寺的住持一向交好,大人你是知道的。前阵子他跟我说了一件事,我听了觉得奇怪,所以就留上了神注意。」
某天寺里来了几个衣饰华贵的人,自称打京城来,由于主子旧疾发作,所以借怀恩寺的静室养病。
他们住在寺庙后面的一处精舍,据住持说,他们主子竟是个年轻俊秀的公子爷,态度高傲,也不理住持和僧人们的招待。
这群人看来来头不小,阔气得很,拿了一幅陀罗锦绣诸佛菩萨像,其山水树石都由绿宝石、红珊瑚等珠宝镶嵌而成,精巧绝伦十分贵重,说要捐献给寺方。
住持觉得受宠若惊,打听着公子是什么身分,仆人们笑着回答就是一般的京官而已。
那公子住了十来天,仆人们出出入入的,到镇上的商铺购买奇珍古玩或是名家字画;住持偷偷算了算,这些宝贝起码值上七、八万两。
有一天,镇上的宝珍斋送来一支白玉如意,索价一千八百两,那公子觉得划算于是当场买了,让店主跟着仆人去领银子。
谁知那仆人却私下扣下四百两银子,想作为引荐的费用,店主不肯,两个人就吵了起来。
公子听见吵闹声,一问之下知道实情大为震怒,悉数一两也不少地给了店主银子打发他回命,接着命人将那仆人狠狠的抽了几百鞭赶了出去。
住持出家人慈悲为怀,不忍心地收留照顾起那名伤重无处可去的仆人,乘机探询他家公子的真身分。
那仆人感激住持的收留,所以就不再有所隐瞒。
原来那位公子乃是当今的二皇子,奉命微服西巡,乔装改扮借住在寺里,不让当地的官府有所警觉。
每天出去买东西的仆人其实都是他的眼线,他们一边买东西,一边观察朝珍官吏有无任何不法。
十来天观察下来,朝珍官吏清廉、百姓安居乐业,他很是满意。
那仆人要求住持千万别泄漏这件机密,否则两人难免性命难保,主持虽然答应了,但还是跟方师爷说了这事儿。
汪道明听完这件事,高兴得向不拢嘴,「真的来了,还好我们准备周全。」
只要二皇子查不到任何不法,自然会往下一个省分前进,他也就过了这一劫了。
「你有派人盯着他们吗?」他接着问。
「卑职命人仔细盯着,将他们的一举一动一五一十的回报。」
「蠢才。」汪道明骂道:「还不快把人撤回来,要是让二皇子发觉了,那还能不惹出麻烦来吗?」
二皇子既然已经来了十多天了,也巡得差不多了,应该这几天就会走,方师爷派人盯着他,若让他发现一定会觉得奇怪,说不定因此多留几天,要是让他看出了什么踢跷而要详查的话,那就麻烦了。
地牢那事夏颖以火烛意外结了案,就算他有发觉到什么不对劲,也聪明的懂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个夏颖倒是个人才,汪可荃还挺有眼光的。
如果私铸白金这件事他也办得好的话,他就立刻让他和可更完婚,尽速了却他们这对小情人的一桩心事。
第七章
听闻二皇子的车驾离开了知兴省,已经进入了蓬莱省,汪道明喜孜孜的开了宴席,将九个知县通通请来慰劳他们这阵子的辛劳。
当然他也不忘称赞一下夏颖,让他居了能容过此次危机的首功,众知县们很会察言观色,看见府台大人对夏颖如此推崇,当然也是卯起来称赞一番,将他夸得飞天遁地、无所不能似的。
为了感谢他的大力帮忙,汪道明先前还命人送了一份小礼物到皇甫擎祯的官舍。
里面装满了金元宝,整整五千两。
皇甫擎祯收下了。
「夏大人这次居功厥伟,大家心里都是很感激的,我敬你一杯。」江知县热情的举杯,除了汪道明之外,其他人都站起来敬酒。
皇甫擎祯连说不敢,也站起来还礼,「下官初来怎到,还有很多事情不懂.要请各位大人多多提醒、照顾,这该是我敬诸位才是。」
「夏大人谦逊难得,果然是个人才!还是汪大人眼光好。」
「我眼光的确不错.但小女也不差,」汪道明笑道:「夏颖呀。你家花轿什么时候要抬过来呀?」
他可是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女儿对他情深一片,也该是为荃儿终身大事决定的时候了。
在座众人马上一片恭贺声不断。
「夏大人跟汪小姐可真是天生一对、天作之合。」
「恭喜恭喜,汪小姐是咱们知兴第一大美人,夏大人真是好福气呀!」
皇甫擎祯表面微笑,心里却不住骂道:汪道明你罪大恶极,说不定得满门抄斩,我若真做你的乘龙快婿,那不是我也没命吗?
「诸位大人先别起哄,说不定夏大人根本看不上我家闺女呢。」汪道明看他不语,有点不高兴。
他连忙咧开嘴佯装出一脸即且喜的笑意,「我这是求之不得,汪大人若肯点头,那我还能不欢天喜地的把江小姐抬回去供着吗?」
汪道明开心了,「又是不请观音,怎么得供着?呵呵。」
「小姐观音似的,当然小心护着。」林知县又关始拍起马屁,「汪大人有了东床快婿,这三杯酒是非喝于了不可。」
一群人又是一阵奉承讨好,宴席间一片和乐融融、欢笑声不断,一直到深夜众人才散去。
房里的汪可荃听下人说爹亲已经允婚,高兴得连觉都睡不着了。
既然有了这层关系,汪道明跟皇甫擎祯又更加亲近了,他带他到房山的矿产去看了一回。
房山的矿产原本是由其附近的百姓开采,但是汪道明贿赂朝廷派来视察的宫员,说已无矿可采地下了封矿的文书。
他就这样将矿产据为己有,另外又强拉山区的平民和牲口来为他采矿,一年得银超过六、七十万两;矿工们要稍有违抗就施以酷刑,待之强硬残忍。
皇甫擎祯更进一步卸汪道明的防心,他提议私铸劣质银,以贱换贵得以换取更多的暴利;汪道明大乐依法而行,果然入帐更多。
从此他对皇甫擎祯更加信任,两个人同流合污,百姓私下提起都叫他们朝珍双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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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唯光对着铜镜有一下没一下的流着头,「人家是主子,我是奴才,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