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了,如果不知道启动密室入口的机关,是怎么样也进不去的。」杜韵梅信心满满地笑道。
「那就奸,不过凡事还是小心点比较好。当初我可也是将这只信物收藏在王府一处很隐密的地方,结果还是被她给找着了。」
「放心吧!任凭她再怎么厉害,也绝对看不出机关就在书架中的那尊玉雕狮身上。我爹所有的值钱宝贝全都放在那间密室里,这些年来从没有出过任何差错,不会有问题的。」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齐少棠的眼底掠过一抹精光。
很好,看来他再也不用忍受这个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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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心儿踏着沉重的步伐,一个人孤单地返回房里,整个人的情绪陷入一种难以言喻的低落。
回想起刚才杜韵梅耀武扬威的模样,她的心里突然有些后悔,干么要建议齐少棠去亲近杜韵梅……
「不行不行!我怎么能如此自私?」一意识到自己心中的念头,她不禁摇了摇头,责怪自己这样的想法。
她明知道齐少棠本来并没有这样的打算,他只是为了迅速取得那本重要的名册,才会那么做的。
真要说起来,勉强自己去亲近杜韵梅、去讨好她的齐少棠,心里头未必会比较好受呀!
她不能这么小心眼,不能这么无理取闹,更不该在建议他朝杜韵梅下手之后,却又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
只是……理智虽然明白这个道理,心情却根本无法不受影响。
光是回想着杜韵梅挽着齐少棠的书面,她就觉得胸口好闷好闷,像是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闷得她有种想哭的冲动。
当她发现自己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这才发现自己竟真的哭了。
不行不行!她怎能这么脆弱?她得快点擦干泪水,否则若是让齐少棠看见了,他肯定会舍不得的。
要是他为了不想让她觉得委屈,毅然决然地放弃进行到一半的计划,那一切岂不是功亏一篑吗?
就在宁心儿擦拭泪水的时候,一个人影不请自来地走进房里。
「怎么了?宁姑娘,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掉眼泪?」
宁心儿被这个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她惊愕地转身一看,原来竟是杜师棋将军。
她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说道;「没什么,多谢将军的关心,倒是将军怎么会过来?有事找我吗?」
由于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也是意图谋害太子的成员之一,因此宁心儿对他也多了几分防备。
「不瞒你说,我刚从外头回来,看见德睿王爷正和小女韵梅在一起,两人看起来相当亲昵哩!」
听见这番话,宁心儿的心一阵揪紧,表情也显得不自在。
杜师棋瞥了她一眼,接着又说:「唉,其实我心知肚明,是韵梅主动去向王爷示好的。说起来都怪我从小将韵梅给宠坏了,只要是她喜欢的东西,她一定会主动积极争取到底,非要弄到手不可。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一个男人对你如此的不忠贞,你又何必痴痴地等他呢?」
杜师棋佯装好心地开口安慰宁心儿,目光却在她美丽的脸上、曼妙的身躯放肆地游移。
唔,他好久没看过像她这么美的女人了,实在是令人心痒难耐啊!
他知道女儿正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勾引齐少棠,对于这件事,他抱着乐见其成的态度——反正被他宠过了头的女儿一向任性执着得很,就算他大力反对,那妮子也未必肯听自己的话。
仔细想想,那齐少棠虽然没有纯正的皇族血统,但毕竟也是皇上亲封的王爷,算得上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之一。
倘若他能拉拢这样的一个人才,甚至是让他成为自己的女婿,对于他将来的前程肯定大有功益。
至于眼前这个美人儿嘛……既然她受到齐少棠的冷落,那么就由他来「安慰」、「安慰」吧!
宁心儿表情有些僵硬地说:「将军言之有理,我会好好想想的。」
「嗯,如果你能看透事实,那是最好不过了,要不然你这样伤心难过,就连我看了也不忍心。瞧!你眼角都还挂着泪水呢!」杜师棋说着,忽然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
宁心儿被他的举动吓了一大跳,一种不被尊重的感觉涌上心头。她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多谢将军关心,我会好好调整心情的。」
「不用谢,像你这样的美人儿,任何男人都会忍不住想要好好疼爱的。」杜师棋一边说,一边又想伸手去摸她的脸。
这一回,宁心儿及时退了开来,而杜师棋这样接二连三的举动,让她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别这样,将军请自重。」她的语气委婉,态度却相当的坚定。
杜师棋恼怒地眯起眼,被她躲避的态度和这番话惹得相当不高兴。
身为武将的他,本来就不是很有耐性的人,他刚才还能好言好语地「劝」她,全都是看在她美貌的分上,但是再多的耐性他可没有了。
他近乎翻脸地嗤道:「要我自重?呿!你是不是没有搞清楚自己的身分?本将军看得上你,是你的福分,说穿了,你也只不过是被齐少棠玩过的残花败柳,被他穿过的一只破鞋!」
宁心儿诧异地倒抽口气,美眸不敢置信地瞪大。
想不到前一刻还温言软语安慰她的男人,下一瞬间竟变了一张脸孔,用着如此刻薄恶毒的话来伤害她。
一个人能有多么虚伪善变,她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
错愕过后,宁心儿也沉下了脸色。既然杜师棋都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她也无须再维持表面的融洽了。
「我是不是残花败柳,不劳将军费心。既然将军府如此的高不可攀,身分卑微的我离开就是了。」
「就算要走,又何必急于一时?在你离开之前,我们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杜师棋不怀好意地盯着她。
宁心儿的心暗暗一惊,察觉了他无耻的企图。
这下子糟了!齐少棠此刻不在她的身边,谁能来保护她?看来,她只有尽可能地逃跑了。
宁心儿咬了咬牙,转身想冲出房门,但杜师棋早已察觉她的意图,轻而易举地挡住她的去路。
「想跑?这儿是将军府,你能往哪里逃?」
「你……枉费你身为将军,竟想做这种无耻下流的事情,难道你不怕事情传了出去,辱没了你的名声?」
「嘿嘿!随你怎么说!这里天高皇帝远的,就算皇上也管不着!齐少棠此刻只怕也正忙着跟我女儿耳鬓厮磨,你就乖乖地认命吧!」
杜师棋蛮横地将挣扎不休的宁心儿压倒在房里的那张大木桌上,正想一把撕开她身上的衣裳时,耳边却隐约听见外头传来一阵特殊的声响。
他浑身一僵,停下了所有的举动,脸色也随之大变。
如果没听错的话,那声音代表着有人闯进了他的密室!
会是谁呢?知道那间密室秘密的人,只有他和他的女儿,难道是……
杜师棋眯起了眼,扬声喝道:「来人啊!」
「属下在。」几名侍卫立刻前来待命。
「把这女人给我绑起来!」杜师棋指着惊魂未定的宁心儿。
「是!」
宁心儿脸色苍白,毫无抵抗能力地被牢牢捆绑起来。
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惴惴不安的心,已经不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害怕齐少棠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