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禁让她联想到《麻雀变凤凰》里的剧情,如果对面坐的是李察吉尔,她会很心动,心动的不是李察吉尔,而是他对茱莉亚罗勃兹的用情之深。
而今,对面的男人是为了他弟弟在帮她作考前大猜题,加强她最不拘小节的部份,要把她美化成一个上流名媛。
“不就是吃饭?”干么那么囉唆?
最可恶的是他的嘴脸,又柔又感性,却只是在跟她讲解一些狗屁不通的礼仪,简直要她闷到爆!
说什么要帮她,一到专柜,就跟店长不断咬耳朵,理都不理她,根本扬着买行头的旗帜行叙旧之实,看两人又说又笑,她只想哭。
开始怀疑自己干么要天真的以为可以把今天当成两人第一次且是最后一次的约会了,真是如同人家说的,爱情是盲目的、是有毒的,会让人变笨变傻变痴呆!
“昭允,忍耐一下嘛,这也是为了妳好。”发现她脾气有愈来愈火爆的趋向,他也不恼,反而还端着笑脸任她打骂不还手。
“哪里是为我好了?”她哪时候说喜欢李振凡?不戳破,他还愈搞愈像一回事呢。
说也怪,今天再见到李振凡,她心里连微妙的起伏都没有,反倒是见到这男人就让她胸口窒闷,像是压上了一大块石头,托不住也甩不开。
“讨我那个混蛋弟弟的欢心,等他上勾,妳往后就好过了。”
气头上的张昭允压根没听见他每说到“混蛋弟弟”四个字时,音都特别的重,只想要狠狠撕烂那可恶的嘴脸。
讨一个不喜欢的人欢心,哪有什么好过不好过的?
硬要把她推给别人?她偏不!
“我倒觉得有其他方法可以让他上勾。”她心生一计。
“是吗?”难道有什么他遗漏的地方?
“想知道?”
“嗯。”就连他这个调情圣手也有落马的时候,他当然想知道。
“跟我来。”她勾勾手。
场景再跳。
几分钟后,两个人身处一家饭店套房里.
一走进套房,李冀东几乎就猜到她想做什么,但他没想到的是,她竟提出这么没人性的邀约。
“不好啦。”他抗拒。
“拜托啦~~”她逗得很欢喜。
“不行。”他咬牙,忍得好辛苦。
“只是练习嘛。”
他又暗爽又生气。“没人在练习这个的啦。”
“可以啦。”
“不可以。”
“你是不是男人啊!”她吼。
“想要验明正身吗?”他学她以往的调调,但没想到——
“想。”反正第一次恋爱就败下阵,接下来,她要当个坏孩子,但在那之前,好歹给她一点回忆吧。
所以,现在,嘿嘿……
“妳要干么?”他惶恐。
“不准走。”
“不要——”他遇到采花贼了,而且是很有力的那一种。
张昭允猛力一使,将他推倒在床,立即扑身而上,把他压在底下,对他露出几分淫笑,而李冀东则是哭得梨花带泪……冻ㄟ,现在演的是哪一出?卡!重来!
她将他压在底下,李冀东喉头紧缩,心在狂颤,血液逆流,好期待,但是又觉得自己应该阻止,可偏又不想,很想把眼一闭,规避所有责任,反正是她想要侵犯他,他只要闭眼等她完事就好。
见他闭上眼,张昭允反倒有点慌了。
真是的,不过是想要跟他讨个吻,练习一下,添点回忆而已,干么一副准备被人侵犯的紧张模样?
他不是情场浪子吗?装什么纯情啊?真正纯情的是她,不知该从哪里下手的也是她!
算了,回想电影画面好了,她记得,应该是……柔嫩的唇轻轻压上他的,剎那间,像是有一阵电流窜过,在两人体内疯狂暴走。
顿了下,张昭允感觉胸腔里有股热量在汇集,温温麻麻的,一种舒服得想要入睡的慵懒感教她不由得更青涩地摩挲他的唇,偶咬偶舔,放胆吮吻,放肆挑诱,让每寸细胞记忆这一个吻。
李冀东闭着眼,眉头随着她加重的吻微微皱起,呼吸紊乱,心跳失序,浑身受尽煎熬,拚了命地阻止自己反客为主、反守为攻,只是忍耐忍耐,但他真的没想到她的唇竟是这般柔软,青涩的吻竟蕴藏着如此致命的吸引力,就在她快要退开的剎那,理智完全弃守,坚持远颺,他、失、控、了!
张昭允依依不舍地想要停住吻,唇才略微分开,瞬间就有股力道压上她的后脑勺,逼迫着她不得不再贴住那两片唇。
在她惊诧之余,他已经撬开她的唇,灵滑的舌钻入其中。
吻,炽热得像是要焚烧灵魂般烧烫,不再只是唇办的贴覆,而是更凶猛更具力量的占有。
她终于尝到了真正的吻,唇舌纠缠得像是要缠进她的生命里,吻得那般狂野又激情,像阵骤变的雨,拍得她浑身痠软,气喘吁吁。
然而,被挑引起的欲火岂是一个吻便能善后?
李冀东的大手抚着她柔润如丝的发,轻抚那细致的颈,落在她玲珑有致的身段,翻手滑入衣衫底下,触及如他想像一样滑细且饶富弹性的肌肤。
“等等!”突如其来的碰触教她如大梦初醒般出言阻止。
同时间,李冀东也粗喘着气息,顿然清醒。
天啊,他在干什么?!
他的手还在她的衣衫底下,此时此刻还舍不得移动,他下流无耻又龌龊!
明明说好不再对她有非份之想,但她不过一个吻就把他搞得理智全无,是他太低估爱情的魔力,也太高估自己的定力。
看着身下的她脸上布满玫瑰色的红晕,眼角眉梢还残留着求欢的气息,他的心在沉沦,再也回不到遇见她之前对爱的潇洒。
“那个,你你你……”张昭允咽了咽口水,怎么也说不出他的热情正抵在她的腿间:“手……要不要、先离开?”
该死,她在说什么?怎么头晕晕的,讲起话来很笨拙?
但意识是清楚的,她认为楚河汉界就快要一触即发,能闪过几个地雷区,自然对双方都好,因为,一旦再往下进行,她往后要的,可就不只是回忆了。
这一点,他务必三思。
但是,他会突然失控,是因为有点喜欢她吧?
在专柜时,她听丹妮儿店长说,他就算还没把上也会先把人拐上床,所以,他现在应该是被她诱上床,而且是带有感情地被诱上。
“……”现在正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时刻,请先让他冷静一下。
该死,他不想放开她,不想把最心爱的女人让给弟弟。
都怪她,没事说什么要他陪练吻技,要用吻技让那混蛋上勾!
天底下的好事怎么都给了那个死人头?他这个长子就是活该倒楣得替他打江山,好让他抱得美人归?!
超不爽,超想反悔的,如果他现在说,他今天说的都是屁话,要她全都忘掉,不知道她作何感想?
正忖着,突地手机铃声大作,他暗咒了声,起身下床接电话。“喂!”很不爽地吼。
“大哥,我弄了蛋糕,叫昭允回来吃吧,是她最爱的泡芙冰淇淋蛋糕。”电话那头是李振凡轻松愉快的语调。
“我叫你回公司做蛋糕的啊!”×的!他不是一副对昭允兴致缺缺的模样吗?干么还特地下厨为她做蛋糕?
“她说想吃,我才试的。”发什么火呀,是他马子喜欢,他才做的耶,而且还是依照她喜欢的量身订作。
要不是为了讨好她,希望她在大哥面前替他美言几句,让他重回糕点业,他才不会这么无聊。
“知道啦!”吼了声,挂断电话,李冀东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点了根菸猛抽了两三口,才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