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意思?夏大哥,请你告诉我!”这辈子不会再爱上任何人?那表示他以前曾经很深很深的爱过别人践?
“那是一场艰苦的恋爱。”’夏宇试着回想尘封多年的往事。
“我有一个姐姐,叫做夏云。当她还在我娘肚子区的时候,就和驭烟指了婚,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好得不得了。
“他可以为了夏云,走上数百四的路进山去采她喜欢吃的草菇,把脚都磨破皮了,也不会喊一声苦。
“他可以为了夏云掉一滴泪,就花三天三夜的时间飘在海上,寻找最硕大的珍珠讨她开心。
”有一次我爹摔断了腿,没有医生肯来这里出诊,因为路途太远了。是驭烟背着他走上百里路去求医,来回了好几个月才治好。
“后来,我爹腿好了运气也跟着变好,我们家的珠棚连年都养出最浑圆最顶级的珍珠。我爹花了一笔钱,让我们从小渔村搬到了大城镇。
“驭烟每天都会走上好几个时辰的路,给夏云送花、送鱼、送新鲜的草菇。有时候他会在门外拉琴给她听,一切就像他们还在小渔村里一样。
“可是我爹对这门亲事后悔了,他认为渔村的穷小子配不上我姐姐,所以把我姐姐嫁给镇上大财主的儿子。
“我姐姐出嫁的那一天,他就离开了渔村,到别的地方去。等到我们再见面时,他已经是个有名的烟花设计者。”
傅兰馨红着眼眶,有些埋怨的说:“你姐姐也太不应该了,你爹嫌贫爱富就算了,可是你姐姐不该这样辜负他。”
如果是她的话,才不会管阿玛说什么,她爱穷小子也好、大将军也好,总之那都是她的选择,不管是福是祸。她都会忠于自己的选择。
“兰馨,你不懂。驭烟他自卑,他没办法在那种情况下坚持要娶夏云过门,你懂吗?
“夏云当然是肯跟着他吃苦的,她从来也没说过他配不上她。是驭烟放弃了她,他的自卑感让他作了这个选择,而我爹的反对只是一个他逃避的借口而已。”
“所以他要功成名就,所以他要赚大钱,所以他不要再被别人看不起。”她总算懂了,原来他是那么的骄傲,骄傲到不允许自已自卑呀。
“所以当他能从渔村的穷小子努力成为一个名闻全国的烟花专家时,他总记得要尽力去帮助别人。”
“兰馨,你懂他。”夏宇忧郁的说,“但请不要试着去分析心疼他,你会因为这样送命的。”
“为什么?”她有些迷们的问,“我不懂。”
他把那个诅咒,傅家四代的故事说给她听,把芳茉的死因说给她听,让她知道她其实是有选择的。
“只要你别爱任何人,你或许能够活久一些。”
傅兰石总算明白了。原来如此!原来这就是她不能出门、不能见外人的原因。
“夏大哥,你真傻,如果爱上谁这种事是能控制的,我们傅家怎么会到现在还对这个诅咒束手无策?”
原来阿妈是鉴于让姐姐知道一切,却反而害了她,而决心对自己隐瞒所有的事情到底。
‘“姐姐虽然死了,可是至少她觉得值得。”她含泪道:“她明知道动了情会死,可是她还是选择爱你,你怎么能够认为不让她爱,让她活得久一点是比较值得的呢?
“姐姐是一朵烟花,虽然在世很短暂,可是她尽力的美丽了,在消失之前,她做了她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尽情的为爱燃烧。”
“我也想做一朵烟花,奋力的燃烧一瞬间,但却是最精彩、最令人难以忘怀的一次表演让人永远都不会忘记这次的绚烂。”
夏字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像烟花?转眼一切变成一场空?你们是烟花,只求瞬间的绚烂,但在燃烧殆尽之后,叫施放烟花的人怎么办?”
烟花,一朵自私而美丽的烟花,燃烧自己,却烫伤了别人。
请你放心,我不会忘记你的,永远都不会。
傅兰馨想到早上柳驭烟在海边跟她说的这句话,使她迅速的红了眼眶,当时她不懂,可是现在她想她
明白了。
那是一种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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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疗程非看着匆忙跑过去,东张西望的赃兰馨连忙拉住了她,神秘的眨了眨眼,“我准备好了,”
她挣脱他的手,急道:“我现在没空跟你说话,你看见柳驭烟没有?”
“你找驭烟哪?”柳轻烟端着一大盘年糕走了出来,“我刚刚看他从后门出去了。”她问他要到哪去,他也没回答。
傅兰馨一听连忙往后跑。
程非在她身后喊问:“师兄,你该不是反悔了吧?”
“我去把他找回来。”她头也不回的说。
程非马上笑逐颜开,说的也是,得先把师傅找回来才行,要有主角才能演好一桩好戏嘛!
他的计划是这样的,人睡前都爱使唤他准备热水,让他净身的师傅这次可倒大霉了。
他就先神鬼不知的把他的衣服都摸走,然后师兄会将爆竹和纸筒扔进他房里,就算没把师傅吓一跳,也能把在院子里聊天的人们都引过来。
跟着好戏就上场了。他点燃引线,引爆架在梁上的烟花台,火树银花之中师傅出浴,铁定让他粮到最高点。
今年的烟花不在院子里放,而是在师傅的房里放,哈哈哈,他真是太聪明啦。
傅兰馨奔跑在屋后的小路上,这条路一直婉蜒到海边。
她不禁觉得奇怪,这么晚了又是除夕夜,他不跟大家一起吃团圆饭,跑到海边做什么?
她气喘吁吁的奔到海边,月光下看见熟悉的身影正将一架竹排船推人海里,看样子是要出海。
“喂,柳驭烟!”她连忙扯开喉咙大喊,迅速的跑向前去,“你要到哪里去?”
他似乎没听到她的声音,不但没有回过头来,就连动作也没慢下来。
他兰馨跳进冰冷的海水型,踉踉跄跄的来到他的身边,抓住了竹排船的另一端骂道:“你疯啦?这时候出海?你要去哪?”
他跃上了竹排船,看了她一眼,“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能到海的另一边?”
“啊?”傅兰馨愣了一下,随即又好气又好笑的说:“你什么都没带,不用花多久的时间,你就会饿死、渴死啦。”更别提要漂流到海的另一边。
“我当然知道。”他正色道:“我又不是现在要去。”
真是个傻瓜,他从小在海边长大,会不知道吗?
“那你要去哪?”她好奇的问,有些吃力的爬上竹排船,他伸出手来帮她。
“去珠棚。你从来没在晚上的时候去过珠棚吧?”
“嗯。”临波村人有一半以打渔为生,另一半人就以养珠为业。
珠棚离岸边数里远,利用退潮时将几十根木桩打人沙中,然后在露出水面的桩上架构木板,隔出半间小屋。竹排船倚着楼梯上下珠棚。
那是守珠人在茫茫大海中,惟一可以栖身的地方,
他们爬上了珠棚,遥望着临度村的点点灯光,安静的坐在珠棚上吹着海风。
柳驭烟点亮了四周的油灯,星星点点的火光映水串天,在漆黑的悔面上绽出了一团晕黄的光影。
“好安静。”傅兰馨抱着膝坐着。
一个珠棚一个守珠人,相互之间很难往来,在这里想必要试着跟寂寞做朋友。
“感觉好寂寞,虽然离岸边只有几里,可是我觉得好像在海中央,茫然不知身处何处。”
“寂寞有时候也挺不错的。”他坐在她身边,声音轻柔,“一个人的时候比较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