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为什么一定要躲在他的臭洗澡水里,还得跨坐在他的腰间,趴在他的胸膛上?
趴在一个半裸的男人身上?这也太为难她了吧?“那你把衣服穿起来不行吗?”’
“当然不行,你瞧过准穿着衣服洗澡的?”话一说完,脚步声已经来到门外了,他连忙把她的头压到水里,扬声道:“程非,我的热水呢?你想冷死我呀!”
砰的一声,三名挂着腰刀的官兵揪着程非走了进来,“进去。”
柳驭烟假装发怒的问:“喂!这是干什么?”
’‘师傅厂’程非愁眉苦脸的说:“这几位官老爷说牢里走脱了个江洋大盗,所以府衙下令要全城搜查。”
“我们这种破房子哪藏得了人?官老爷,你站这就瞧得够清楚了吧?还需要搜吗?”
走脱了江洋大盗需要这种阵势搜查吗?丢了一个格格才是真的吧?
“废话!我们是公事公办。”他手一挥,“仔细搜,任何地方都不能放过。”
两名官兵立刻四处搜查,连床帷后面都不放过,棉被也拉下来确定没藏人,更别提衣柜和木箱这些能 躲人的地方了。
“你,起来。”他指着柳驭烟道:“别妨碍老爷办事。”人家在搜屋子,他老兄倒是悠哉。
“好是好。”柳驭烟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不过小人我一丝不挂,啊……
官兵皱眉道:“于什么!”突然大叫一声。
“我好像看到一个女人跑过窗外去。”死丫头,憋不住也别掐他呀!痛死了。
官兵一擦立刻回头冲出去看,原来是别的官兵在搜刘寡妇家,把她给赶了出来。
他拿出怀担的画像对了一对,撇了撇嘴又塞了回去。
他走回屋内,看见柳驭烟满头满脸都是水、愕然道:“你干吗?”
“洗头呀。”他拿着水瓢子,又浇了自己一头水。
原来他刚刚趁着另外两名官兵在搜衣柜,他也走出去看刘寡妇时,赶紧把他兰馨拉出水而来呼吸,但她连一口气都还没喘到,这官兵就突然回过头来,吓得他连忙再把她压回去。
没办法把她拉出来呼吸,他就只好委屈一点,在水里捧着她的脸,将头埋人水中,1$对11ff的送了她长长的一口气。
“老大,这里没有可疑的人。”搜完了屋子之后,两名官兵回报。
“走,到隔壁去。”他想也是没有什么结果,尊贵的格格怎么可能跑到这种地方来?
要不是上面的人盯得紧,他们才不会这么仔细认真的按这种地方,一定跟往常一样敷衍了事。
看见官兵走了出去,他还是继续把傅兰馨压在水里,“喂,臭小子!还看、我的热水呢、”
要是给程非见了他把傅兰馨压在水里,要解释也挺麻烦的,还是先把他支开。
“啊?师傅,你还要热水?”他还惊魂未定,以为那件事穿了帮,官府要来抓在师傅吓得要死,师傅居然还有心情要热水,继续洗他的澡?
“废话!快点拿来。”又掐他,这死丫头!他想也不想的就用力的扭了她一把,以报他被指被捏之仇。
“好啦!”程非没好气的走出去,嘴里还响前自语的,“害我那么担心你,我真是有毛病,干吗管……”
一看程非走了出去,柳驭烟放开手,让傅兰馨浮出水面。
她一钻出来立刻扬子重重的打了他一个耳光,颤声道,“你……你……”
“喂!”他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愕然,“你干吗打人?!我帮你这么一个大忙,没句谢就算了,你又指又摸又打的,是什么意思?”他开始火大。””’
“谁、谁要你带忙了!”她语带哭音狠狠的瞪着他.一扬手又想见他一个耳光。
他连忙抓住她的手腕,喝道:“够了,再打我不客气了。”真是个莫名其妙的丫头。
“你从来也没对我客气过!尽是欺负我!我、我……”她心里一阵委屈,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我恨你,恨死你了……”
她用力拍打着水面,脸上又是水又是泪的。
柳驭烟有许多缺点,最要命的就是见不得女人哭,她这么一哭害他忍不住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有点对不起她。
于是他拍拍她的肩膀,柔声说:“好啦好啦,算我下对,我对不起你好不好?”
“本来就是你不对,怎么能用吻的?”她愤愤的抹去眼泪,“我恨你一辈子!”
他夺走了她的初吻,还那么下流的捏了她的胸部,七个仇她会记一辈子的。
她跳出了澡盆,想夺门而出。
“喂,”他连忙追了上去,从背后拦腰抱起了她,倒退着将她抱了进来.“慢点!”官兵恐怕还没走全,现在出去不是自找麻烦吗?
“放开我!色狼、不要脸的下流鬼!不要脸、不要脸!”她拉着他的手,用力的扳着,双脚在空中乱踢。
“师傅!热水来……呢……”程非张大了眼睛,顿时说不出话来。
裸着上身的师傅抱着衣衫凌乱、浑身湿答答的师兄,那种画面看起来实在很令人感到震惊…··。
他想到师傅在街上还亲过师兄,他就忍不住寒毛直竖。
原来师傅真的有怪回,他到底对师兄做了什么,才会让他狂喊不要脸?
看样子他以后睡觉要锁门了。
“看什么!出去!”柳驭烟将傅兰馨扔回澡盆,抢过程非手上的水倒人澡盆里,“你给我冷静一点!”
“冷静你的大头鬼!”她拿起水部对他扔了过去,“我一定恨你一辈子,说到做到!”
见鬼了,他到底哪里对不起她,值得她很他一辈子?
***
”从现在开始……哈、哈瞅!”傅兰馨裹着棉被,提着红通通的鼻子,用重重的员青说:“你不许靠我太近,给我保持五步、不……十步以上的距离。哈瞅厂’
怪事,难道人家说傻瓜不会感冒是真的?为什么昨天泡冷水柳驭烟也有份,她病得鼻垂头痛,他却一点事都没有?
“你少奥美了。”他将一包东西扔到床上,“换上它,我们要走了。”一下子哭哭啼啼,一下于又大发雷霆,真搞不懂这个年纪的女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尤其是面前这一个,他一直到现在都还弄不消越,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人怨恨的事。
但他懒得动脑筋去想了,还是赶快带她出城为妙。
她没好气的说:“你瞎啦!没看到我病了,要走去哪?”
柳驭烟正想说话时,程非已经推门进来道:“师傅!美中堂的人又来了!”
他微一皱眉,“你们两个待在这,别出来。’”
“师傅!”程非一脸担心的喊,“我也去。”
姜家的人来势汹汹,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这次一定无法子了。
“不用啦!留着几颗牙齿吃饭吧你。”他将手背在身后,走出去后顺手带上了门。
”干吗呀?”傅兰馨好奇的问,“发生什么事?”干吗两个人的神色都突然变得那么凝重?
“麻烦事。”程非忧心仲忡的说:“师傅的脾气也太掘了,得罪了姜中堂一点好处也没有呀。”
“他这人这么差劲,再怎么好的人他都能得罪。”傅兰馨撇撇嘴,不满的说。
突然辞的一声巨响,似乎是有人用力的赔了下墙,还是什么东西撞到墙,震得梁上的灰尘率率的落了下来。
跟着是一阵叫骂声,东西倒地的乒乓声,一阵乱七八糟的砸东西声响起,外面似乎闹得天翻地覆,她听见有人大声骂着什么不自量力啦、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识抬举、存心找死什么的话,还有重击人体的声音,忍不住看向程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