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怎么可能势均力敌?艾琳的身材、美貌和智慧,她半点及不上,艾琳的儿子有音乐天分,她生出来的小孩大概只对吃有天分。
“那是点点吗?”艾琳挑眉问。
希壬回头望,看见心不在焉的点点正跟在两人后面。
她怎会在这里?希壬不解。
“是你告诉她,我们要逛新光三越?”艾琳明知故问。
并没有,希壬浓眉聚起,若有所思。
“要不要做个小试验?”她亲密地勾住他,继续往前走,不让点点知道自己已被发现。
小试验?他望艾琳一眼,她在想什么?艾琳向来聪明过度,没人能抓准她的心思。
“你从不怀疑在点点心里,你到底是哥哥、是无从选择下的新郎,还是,她真的对你有几分男女之情?”她笑得柔媚,半咬的红唇衔起一丝娇羞。
她问住他了。
“倘若她真的喜欢你,就会嫉妒你和美女在一起。”艾琳指指自己。“若是不喜欢你,她根本不在乎你和谁亲匿。”
话说着,她涂着艳丽蔻丹的食指轻轻滑上他的胸口处,暧昧地贴贴点点,画出一颗爱心。
一把抓住她的手,他凝眉沉声,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做……这个呀。”说着,她攀上他的肩,当众给他一个麻辣级的法式热吻。
看见了!
怎么办、怎么办?她惊慌失措、双目圆瞠。她不想抓奸了,不要水落石出、不要希壬作选择,维持原样就好。
不然,她再退一些些,艾琳拥有他白天十二小时,把连同睡觉的十二小时留给她,好不好?
若还是不行,那么、那么……艾琳可以入侵她的家里,可以做客、可以加入他们的休闲生活……
假如,对艾琳,这个条件仍然不够好呢?假如她想要二十四小时,并维持一生一世呢?
点点被定住,僵在原处,一动不动。
“点点,是你吗?”
艾琳热情跑来,勾住她的手臂。
“嗨,我是艾琳,你记不记得我?”艾琳热情得过分。
“艾琳、希壬哥。”她勉强回神,勉强逼自己抬眼看希壬。“我、我来看电影,好巧,你们也在这里。”
临时,她找出一句可以让她不必面对摊牌的谎言。
“你刚刚看见什么没?”艾琳笑问。
心虚一闪而过,她蹙眉。
她看见了,希壬确定,他好看的五官被石化,温体肉变成冷冻菊花。
“没有。”点点忙摇头否认。
“其实,我可以解释的。”艾琳说。
“不用啊,解释什么呢?我什么都没看见,呃、呃,我只看到小孩子的衣服,每件都好可爱哦。”她笑着说谎,笑着辛苦。
“你电影看完没?我和希壬要去吃饭,要不要一起?”艾琳大方邀约。
“不、不必了,我晚餐吃得很饱,哎呀,又胖两公斤,你们、你们去吃,我的电影快要开场,你们……好好玩哦。”
说着,她急急转身,急急挥手,逃难似地跑开。
钧璨和小慧教会她,在摊牌之后,没有人可以回到原点,所以,她不要解释、不要摊牌。
艾琳看着落荒而逃的点点,笑说:“戏白演了,她什么都没看见。”
“她看见了。”希壬沉声说。
“真的?你确定?”
还能不确定?这笨蛋,只有心虚的时候会蹙质。
心虚什么,她是老婆又不是地下情人,为什么不跳出来,指着艾琳,恐吓她离他远一点?说他身边画了两百条界线,谁都不准逾越。
“不行,我得去解释清楚真。”说着,艾琳往前走。
希壬拉回她,冷声问:“你没听见,她不要解释。”
“你这个老公当得真失败,她居然对狐狸精的热吻没感觉。”艾琳回身笑说。“再接再厉吧,希望十年后,她会对你发展出感觉。”
再一箭,艾琳成功打击到他。
“回去吧。”他没有心情选礼物了。
艾琳挑眉、轻吁气,她下了一步险棋,结果是大获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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鸵鸟再次发挥自我欺骗本领。
那天,她煮了一锅花生汤圆,热热的汤圆蒸气袅袅,希壬回家,她笑眯眼,把汤圆奉上。
他淡淡看她,眼底宠溺不见,她看惯的笑眉笔直成线,他生气了,她想。
为什么生气?生气她跟踪他和艾琳。
是啊,他那么聪明,肯定一下子就猜出她在说谎。
希壬极重视隐私,那时,爷爷聘请征信社,调查他课余和哪些女生鬼混,希壬知道后大发雷霆,和爷爷吵了一架,离家出走,还是二奶奶将他劝回家。
这次,他也要离家出走吗?
她要不要认错,大力保证再不会发生这种事?或打死不承认,假装没看见他们一起为儿子选衣服、没听见他们儿子的音乐天分and热情拥吻?
你猜天秤座的人会怎么选?猜对了,为了和平,她选择后者。
“希壬哥,要不要吃汤圆?”她拉他坐进椅子里,巴结讨好地把汤圆送到他手中。
他不接。
推论——他气得厉害。
“知道我今天看哪部电影吗?满城尽带黄金甲耶!天啊,场面豪华得教人目不暇给,真的是大的制作,看来,中国大陆很有心进军奥斯卡。”
他不答话。
所以,他的生气不是厉害而已。
没关系,不管他的冷屁股多么冰,她的热脸温度够。
“中国人多嘛,当然没问题。说到人多,告诉你一个笑话。
有四个人坐在火车上,德国人拿出香肠咬一口,就往火车外丢,他得意说:‘我们德国香肠很多。’俄国人拿出鱼子酱,打开吃两口,也往车外丢,他说:‘我们俄国鱼子酱最多。’南非人马上拔下钻石戒指往车外丢,面不改色说:‘我们南非就是钻石多。’
中国人东看西看,心想五千年历史文化的泱泱大国,怎容外人呛声,于是,一把抓住在走道跑来跑去的小孩子往车外丢,微笑说:‘我们中国嘛,就是人多。’”
说完,点点大笑,一面笑、一面偷瞄希壬,他没笑。
唉……他快气死了。
“要不要洗澡?”点点问。
他不答话,两颗眼珠子没离开过她身上。
他是聪明的男人,从生技转学经济,没碰过困难;初试身手,他在公司里大放异采,就是处处和他不对盘的老头子,也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
瞧,能力这般高强的男人,居然坐在这里,对一个搞笑女生、一碗汤圆,坐困愁城。
他以为两个月的婚姻生活让她有了改变,他以为她在家里,什么都不做,便会以他为天,慢慢地,他成了她的唯一世界。
够讽刺吧,这个“唯一世界”被强吻了,她无关紧要,还要他们“好好玩”。
你说,天底下哪个当太太的,容许丈夫和另一个女人“好好玩”?
“不想洗澡吗?是不是玩得太累?明天再洗吧,我去给你拧一条热毛巾。”点点让他看得全身发毛,想迅速逃掉。
他怒气冲天,在点点转身同时,抓住她的手臂,用力往厨房走。
厨房,他饿了?
不,他的汤圆连碰都没碰。
厨房里有什么?啊,有菜刀,他气得想拿菜刀砍她?
她在身后,追着希壬胡思乱想,他突地止步,她收势不及,撞上他的背。
他要做什么?点点退两步。他不准她退,用力将她拉回身前,有强烈的家暴倾向……
“如果我做错,你告诉我,我改。”她被他的专注眼神吓住。
告诉她?怎么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