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这么开心啊。”单槐的大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滑回她的腰际,不重不轻的将她往下一拉,让她倒在他身上,另外一股蓄势待发的力量就这样毫不掩饰的紧抵着她。
“还比不过你开心吧,老色狼!”兰颐轻拍他胸口一记,没一会儿就被他拉下身子,一记足以让人酥软的亲吻融化了她。
他温柔的挺进,既狂野又煽情的撩拨着她,企图让她在他怀里沉沦。
就算她已经答应他那时的求婚,浓浓的不安还是盘据在单槐心里,觉得好像就要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他热切的拥抱她,却怎么也摆脱不了心里深深的恐惧。
希望不要真的发生什么事情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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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大雷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到隔天中午雨就停了。
也是在醒来后,兰颐才知道,原来昨晚单槐偷偷扒下她衣服,是先将衣眼拿出去外头晾在架上,藉着昨天的大雨来洗衣服。
“没想到你会这么做。”兰颐临时抓了披肩充当衣服,她一边小心翼翼地躲过地上的树枝和残叶,一边走到克难的临时晒衣架前。
单槐一边确认架上的衣服干了没,一边似笑非笑地瞟了她一眼。
他明明是一身赤裸,却理直气壮得像是衣着整齐一样,反倒是兰颐,遮遮掩掩的用披肩裹着身子,一边又羞又好奇的打量着单槐宛若希腊雕像的背影。
就算在他的身下沉沦了那么多回,就算已经认识他那么久了,她始终不曾仔细看过他。
单槐似乎发现了她的目光,他将架上的裤子拿下来后,回头对她眨眨眼,说:“夫人,看得还满意吗?”
兰颐一顿,这才发现他又开她玩笑了,她忍不住抬起下巴,一脸骄傲的哼了声,“普普通通!”
“啧,这么没看头?你真的不要我转过身吗?也许可以加分?”
她眨眨眼,脸庞浮起淡淡的红晕。“好好好!你一百分!这样行不行?”
“你真是敷衍。”他一哂,简单的套上还未完全干透的裤子,却刻意遗漏她的衣服。“我去找食物。”
“钦,我也要去!”兰颐紧揪着披肩,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你啊,就光着屁股在床上等我吧!”他撇撇唇,笑得不怀好意。
“老色鬼!”她低啐一声,却换得他朗声大笑。
“你也不差啊!”单槐一边大笑,一边走远。
兰颐则是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单槐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为止。
不知道为什么,她隐隐约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好像两个人这样的惬意生活就快要画下句点似的,让她莫名的不安起来。
她若有所思的盯着雨后转晴的天空,却怎么也摆脱不了心中的忧虑。
第八章
单槐和兰颐心中都隐约有着不安,但谁也没有先告诉对方自己的忧虑,只是若无其事的维持着现状,珍惜着相处的时间。
午后,两人槐吃过午餐,清理过木屋前后一些被昨晚的大雷雨打落的残枝散叶后,就像平常的每一天一样,牵着手走向海滩。
“昨晚刚好是大涨潮,再加上大雨,水位变得比较高了。”他的语气中有淡淡的忧虑。
“这样贝壳会不会比较多?”兰颐已在这段时间养成搜集贝壳的嗜好,看着那颜色还有些浑浊的海水,却是双眼发亮。
“你呀,就只想着要拣贝壳。”单槐笑觑着她。
“是啊,总比某个人光想着那档事好吧!”忽然发现沙滩上似乎有什么,她松开他的手,走了过去。
当她弯下身子时,那只那天他刻意套入她手中,却显得过大的蓝碧玺戒指,被她以皮绳串起戴在颈子上,随着她的姿势从衣服里溜了出来,在她的胸前摆荡着。
属于他的东西那么亲密的留在她身上,而她终于属于他的事实,也看得他心中一阵满足。
“你小心你的脚,别再被贝壳刮伤了!”见她欣喜的拣拾着贝壳,他忍不住叮咛道。
“放心啦!我会小心的。”兰颐敷衍似的对他挥了挥手,沿着海滩继续寻宝去了。
单槐则是习惯性的开始清除飘流上岸的一些树枝。自从他们刚到岛上那一天,兰颐弄伤脚之后,他就总是顺手清除沙滩上的垃圾,生怕她会再一个不小心又受伤。
从小就生活在都市中的兰颐,对于海洋怀抱着无限憧憬,也对海洋没有丝毫警觉心,这让单槐的视线怎么也离不开她。
他一边清除垃圾,一边用眼角余光注意着越定越远的兰颐,一刻也下敢放松。
兰颐原本是小心翼翼的沿着海岸走,没有步入水中,但海水中似乎有个闪闪发亮的东西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单槐,发现他正低头清理着那些被海水冲到沙滩上的树枝跟垃圾,无暇注意她。满心好奇的她没有犹豫太久,就一脚踏进了混浊的海水里。
她很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海水明明还没有澄静,却能反射出光芒来?
兰颐一边弯身摸索着位置,不知不觉越走越深,在还没有发现时,海水已经淹过了她的膝盖。
她顺利找到了那个东西。
“什么嘛,居然是玻璃!”她喃喃抱怨了几句,却没有将玻璃碎片丢回海里。
这段日子以来,她也常常陪着单槐清理海边的垃圾,这明明是个没有人定居的小岛,沙滩上会出现的垃圾却是千奇百怪。
她曾经看过玻璃瓶、饮料罐,也看过各种奇形怪状的飘流木,还有不知道到底在海水里泡了多久,都已经腐朽的木箱和木桶。
所以会出现玻璃碎片,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正当兰颐侵吞吞的想离开时,脚踝好像被什么东西甜过一下,让她一顿。
“不会吧?”好不容易她脚底的伤才愈合,可别又受伤了啊。
要是再受伤,单槐大概又会把她绑在床上,让她哪儿也去下得吧。
兰颐不敢粗心大意,她快步走离水中,低头仔细打量起自己的脚。这次,她只有脚踝上多了个淡淡的红痕,并没有其他外伤,当然也没有流血。
应该是被其他的玻璃碎片划到吧。兰颐心里暗忖。
之后,她便拿着那块不小的玻璃碎片,一边揣着刚才一路所拣的贝壳,沿着来时路散步回去。
“你拣完贝壳了?”奋力将一截枯木拖到距离岸边有一小段晅离的上堆上,单槐擦了擦额上的汗,对于她今天这么早就“收手”有些诧异。
“嗯!我没有看到太多漂亮的贝壳,倒是发现了这个。”她献宝似的将手中的玻璃碎片递给他。
那一块玻璃碎片足足有兰颐的手掌那么大,有些边缘都已经因为海水的冲刷而显得有些钝了。
“你捡到好东西了。”单槐笑着接过那块玻璃碎片。“有割到手吗?”
“没有,我没有受伤。”她举高双手,证明自己没事,却忘记了自己的脚踝有一抹淡淡的红痕。
“那就好。要回去了吗?”一阵海风吹来,吹乱了她的长发,单槐温柔地为她拂开。“我昨天蓄了不少雨水,应该可以让你洗一个真正的热水澡。”
“哇,真的吗?”一听到可以洗热水澡,兰颐就双眼发亮。
过去这两个星期以来,因为一方面要节省饮用水,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就算想要蒸馏海水来使用,也太过耗时耗力,所以他们大多是到海里泡泡水,当作洗澡而已,从来没有好好的、正式的洗过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