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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怎么搞的?」棘爽月苦笑一记,「越来越伶牙俐齿,敢情天天练习是不是?」

  棘茉阳还没说话,小灵子就笑了出来,「殿下不知道,公主天天跟左丞相抬扛,口舌越发犀利,连皇上也说头疼呢。」

  「你话太多了。」棘茉阳啐了她一口,「好端端的提那棺材脸干么?存心呕我。」

  棘爽月一是好奇,二是想转移话题,于是问道:「什么棺材脸?」

  「就是有人成天绷着一张脸,硬邦邦又死气沉沉,平平板板的,跟棺材盖没两样。」她一想到就火大,「那王八蛋气死我了。」

  小灵子小声的提点:「殿下,公主说的是左丞相宇文执啦。」

  棘爽月一脸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是他呀。」真是难得,居然有人有本事把茉阳公主气得七窍生烟,他可算是棘萱国的国宝呀。

  「殿下。」一名宫女进来行礼禀告,「院使大人回来了,正在外面等候传召。」

  他都还没说话,项东流就已经习惯性的说:「挡。」

  殿下早已交代过,不管院使说什么,总之把她挡在门外就对了,因此他很自然的就按照老规矩办事。

  「挡?」棘茉阳娇声道:「慢着,为什么挡?」

  项东流怕极了这个公主,一听她问,也只好硬着头皮回答,「殿下交代,只要院使求见一律挡。」

  棘爽月伸出食指来,在空中晃了一晃,瞪了他一眼,「好兄弟呀。」

  「为什么?」棘茉阳可不解了,「难道院使来了这么久,每次都被挡在门外?」

  「呃……是。」

  「搞什么鬼?」她哼道:「传。」

  来这么久了,不会连病都还没开始看吧?父皇的顾虑还真是有道理,就怕皇兄不合作,所以差她来看看。

  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院使至今没见过皇兄,两人应该不相识,那他刚刚在急些什么?

  「等一下,不许传。」棘爽月认真的重复了一次,「不许传。」

  「理由是什么?」

  「我有我的顾虑,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他很少用这么强硬的态度说话,就连棘茉阳都吓了一跳。

  她凝视着他,确定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蛛丝马迹后,决定放弃。

  事实上,她从来就不曾了解过这个皇兄。

  表面上他似乎很温和、柔善,其实他对任何人都保持着距离。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打开心胸接受别人,所以他没有真正亲近的人和朋友。

  她看到的、父皇看到的、母后看到的,甚至是这些臣属看到的,通通都不是真正的棘爽月。

  他们看到的是皇太子,是棘萱国下一任的继承者。

  想到这里,她突然替他觉得难过起来。

  「好吧,既然不许传,那我自己去见她。」棘茉阳一笑,「殿下,这不需要你同意了吧?」

  喊他殿下?宝贝妹妹生气了,她不知道他是有苦衷的呀,唉。棘爽月无奈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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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邵译嘉?」棘莱阳拉着她的手,用一种很满意的眼光上下打量着。

  有些轻愁、有些天真,像是朵幽兰,楚楚动人清雅细致,令人我见犹怜。

  难怪父皇会生出想把她许给皇兄的念头,她也觉得两人非常相配。

  「是的。」她点点头,难掩惶恐与紧张。

  在她面前的是真正的金枝玉叶,一个公主呵。她看起来笑意盈然,应该不是要来指责她渎职吧?

  「你眼眶红红的,刚刚哭过?谁欺负你了?」

  「没有。」邵译嘉连忙摇头。

  她今天特意到褚家去找纳兰,谁知道他们却说褚严华带她回老家祭祖,已经不在京城,因此她没能见到她。

  想到莫名其妙丢了纳兰,她心里更是恨那个糊涂的皇太子。

  「我想也是,没有人舍得让你受委屈。」棘茉阳挽着她的手,回头交代,「小灵子,你们给我守着园门,不许任何人进来,我跟邵姑娘瞧瞧花儿去。」

  邵译嘉一脸狐疑的看着她,总觉得公主这么和善有些奇怪。

  她并不明白她的个性就是如此,开朗的一下子就能跟不熟悉的人热络起来。

  「你瞧这花,以前看过吗?」她指着身前一大片的淡紫花丛,笑盈盈的问。

  邵译嘉仔细的看了看,摇摇头,「没见过。」

  淡紫色的花瓣中包围着鹅黄色的小花瓣,形状像只跳舞的蝴蝶。

  「这叫蝴蝶花,我在格兰斯念书的时候,屋外就种了一大片。」她伸手轻轻的抚弄着,「每年春天、夏天的时候都会开花,只要一开花,就像成千上万的蝴蝶在花圃里跳舞似的,好美。

  「可惜我带了种子回来,却怎么样都种不活。」

  「咦?」邵译嘉纳闷的看着眼前灿烂茂盛的花圃,有点疑惑。

  像是知道她的不解,棘茉阳解释,「这花不是我种的。皇兄跟我讨了种子去,瞒着我种了一年,上个月开花才叫我来看。」

  她爱惜的抚着枝叶和花朵,「我寿辰的时候皇兄送了我一对玉如意、两串红玉香瑗拢,还有这一大片蝴蝶花。我觉得他给的太多了。」

  「他却说玉如意和香瑗拢是皇太子赏的,至于蝴蝶花是哥哥送的。」她侧头一笑,「我喜欢哥哥送的礼物。」

  邵译嘉感动的听着她说。

  或许她在还不了解一个人时,就对他妄下断语是不对的。或许皇太子对纳兰的事是真的轻忽了,可是她也不该就这样抹杀了他这个人。

  因为太子的不合作态度,还有纳兰的事,不知不觉中她对未曾谋面的他生出了嫌恶之心,甚至有些赌气的不想认真为他治病。

  她忍不住因为自己的坏心眼而觉得惭愧,她想当个好大夫,可是一个好大夫不应该像她这样,打从心里不想治一个病人。

  「你老听我说皇兄的事,一定很烦吧?」棘茉阳挽着她的手,继续前行。

  「不会,以前我也有个哥哥。」

  「以前?」她扬了扬眉,有些疑惑。

  邵译嘉眼光一黯,轻声道:「他过世了。」

  「噢,真遗憾。」棘茉阳很同情的说:「你们感情一定很好。」

  「嗯,我哥哥也是个大夫,因为他所以我才想当大夫的。」

  「原来如此,你哥哥的影响力还真是大呀。」她突然压低了声音,「邵姑娘,我不希望也像你一样,这么早就失去了哥哥。」

  邵译嘉眨着眼睛,一脸的不明白。

  「我父皇要你进畅春园做什么,你应该还记得吧?」

  「嗯。」她点点头,老实的说:「可是我翻遍了医书,就是不知道太子的问题该怎么解决。」

  「这么说你已经知道我哥哥的毛病?」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

  「我觉得那不是毛病,只是一种癣好罢了,毕竟喜欢男人……」

  她话还没讲完,棘茉阳便打断了她,用更加小声的音量说:「老实告诉你,我皇兄的毛病是……」

  她悄悄的在她耳边说出,听得邵译嘉面红耳赤,瞪大了眼睛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第七章

  「请问,项东流住在哪里?」邵译嘉难掩脸上的慌张,在园子里奔跑,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列宫女,连忙问她们。

  「项侍读?他不住这儿呀。」宫女们道:「院使要找他做什么?有事尽管吩咐我们就行了。」

  不过是一个小侍读而已,哪有资格住在皇家园。

  「他不住这?那、那他现在会在哪里?」

  「照这个时辰来看,应该在太子的书房里吧。」

  「书房?」邵译嘉东张西望了一下,只觉得这园子好大,她怎么知道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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