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会来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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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乔乔,上次你那套拼花床组让那位太太满意极了,她说还要带几个同好来跟你订购手工布饰、娃娃什么的,你一个人做得来吗?」陈郁伶嘴里塞满了零嘴,含糊不清的对着坐在床边看杂志的孙乔乔说道。
「郁伶,你这么说岂不好笑?」正好看到杂志上的毯子配色不错,她伸手从桌面拿了一张书签夹上。「人家说要介绍搞不好是客套话,单会不会下来没有人知道,你开店开这么久,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陈郁伶是开精品店的女强人,店里卖的全是些精致的小东西,当然也包括乔乔的手工布饰,是乔乔最重要的铺货据点。
因工作上的接触、交往,陈郁伶是现阶段和乔乔感情最好的手帕交,三不五时不想顾店,她就会把店交给工读生,自己跑到孙家和乔乔闲嗑牙,这也是她今天会出现在孙家的主要原因。
「哎呀!我不是不懂,是人生有梦最美,而且总不能等单下来了才来手忙脚乱咩!我们做事不能这么做的,你说是吧?」陈郁伶认为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吃零嘴,她也不愧是此道的高手,一边说话还能将洋芋片一字一口的往嘴里塞,简直教人叹为观止。
「是,老板娘大人,你说什么都对。」如果一次单太多,横竖她一个人也做不完,那么只好商请顾客排出交货顺序和日期,不然答应人家又开天窗是极不礼貌的行为。「不过你小心点,可别把洋芋片的屑屑掉在我床上,否则恐怕蚂蚁会把我连夜搬走。」
「噗~~」陈郁伶一声喷笑,好在她没忘了以手掩嘴,差点没吓出乔乔一声冷汗。「拜托,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冷的冷笑话。」
「这么热的天,哪里冷得起来?」室温三十九度半,热死人都会,还冷咧!
「蚂蚁要把你搬走是『乌卡难」啦,不过我看你们家的水电工要把你扛走,可就简单多了。」陈郁伶边笑边以台语幽她一默。
乔乔闻言赧红了脸颊,撇开脸闪避郁伶的眸光。
「你可别乱讲!」
「我乱讲吗?」像是存心逗她似的,陈郁伶刻意起身绕到她正面,低头觑她。「我要是乱讲,你脸红个屁?跟猴子屁股一样红。」
「陈、郁、伶!」孙乔乔气恼的张大眼瞪她。
「真高兴你还记得我的名字,而不是满脑子『阎皓、阎皓、阎皓』。」感叹的叹了口气,陈郁伶随即想起了什么似的敛去笑意。「欵,我老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家的水电工耶!」
「他不是我家的水电工,是他的职业是水电工OK?」乔乔猛翻白眼,受不了好友的无厘头。「他去你家修过水电喔?」
「喂!我家水电八百年没坏过了,你别诅咒我!」陈郁伶没好气的反驳,一颗脑袋还很用力的想着,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阎皓……「啊!我想到了!」
天啊~~她的耳膜快受不了了,差点没让郁伶吓死。
「这里就我们两个,我一点都不介意你放低音量;况且你见过就见过嘛,那么大声干么?」
「因为他的身分够特殊啊!」陈郁伶的神情显得兴奋,把心爱的零食随手放到桌上,连忙挨到乔乔身边,抓住她的手。「他根本不是什么水电工,老天!他可是阎震天的儿子捏!」
阎震天?!
孙乔乔像被雷劈到了似的愣住。
即便她再怎么懒得看新闻,都不可能没听过这台湾十大首富之一,光原电子负责人的名号——
想不到阎皓竟有如此显赫的背景,她一时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应。
「回魂喔!乔乔,你这回可捡到一个宝了,阎震天的儿子……欧卖尬!光是他老头财产的零头,就够我陈郁伶一辈子享用不尽了。」见乔乔没反应,陈郁伶一头热的喃喃自语,并不忘褒奖她一番。
原来做好事真的会得到好报,以前她还笑乔乔爱捡流浪猫狗,老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谁知第一次捡个人回来,就捡到这么棒的男人,真让人嫉妒啊!
「呃……别开玩笑了,阎震天的儿子怎会到处流浪,还落魄到被我捡到?」或许感受到郁伶的兴奋,也或许是被她摇晃自己的举动干扰,总之乔乔还是不得不回神。「你就是小说看太多才会胡思乱想,别幻想了你。」
她一时很难接受阎皓的新身分,直觉想反驳郁伶。
「谁跟你开玩笑?我再正经不过了。」陈郁伶不得不搬出与阎皓见面的经过以取信好友。「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情景……」
原来陈郁伶曾在客户家里的晚宴上见过阎皓,虽只有一面之缘,但由于阎皓的外型极为帅气抢眼,因此她对阎皓还有记忆,只是现下的阎皓和当晚华服的阎皓有光芒上的差距,她才会一时认不出来,现在她可是完完全全都想起来了。
「不过听说他好像是小老婆生的吼?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最后,陈郁伶支着额补上那么一句。
「少无聊了你,别人家的事研究这么清楚干么?」孙乔乔状似冷静的谴责,其实她的内心已然乱成一团——
如果阎皓真是阎震天的儿子,那么昨晚出现在客厅里不明的光点……她不禁打了个寒颤,不敢想像那是不是跟他的真实身分有关!
接下来陈郁伶说了什么,她全然没听进半个字,满脑子想的全是阎皓的真实身分,何时回去和他的家人团聚,以及什么时候会……离开她?
「唉唉唉,景气越来越不好喽!」吃过晚饭后,一家人坐在客厅里闲聊是最温馨的时光,孙家也不例外,不过孙存德一开口就感叹,大大降低了温馨指数。「来,打开电视看个新闻吧!」
孙乔乔听话的拿了电视遥控器按下开关,跃入眼帘的是今晚的头条——跳票!光原电子即将倒闭?!
几个耸动的大宇,教她的心脏狠狠揪缩了下,下意识望向坐在最角落的阎皓。
「不会吧?光原那么大的公司都有跳票危机喔?阎震天在干什么吃的?」孙柏东拿了块芭乐啃了起来,边咬边叨念着。
「会不会只是传闻?你们知道现在的记者都会乱编,搞不好又是假新闻。」江欣如虽不太懂经济、做生意什么的,但她多少知道这么大的一家公司面临倒闭,将会造成许多员工失业,势必让很多人的生活陷入闲境,她不免担忧了越来。
「哪,不是在报了吗?说阎震天已经把棒子交给第二代了,我看是光原的二世子不长进,把公司搞成这样,说不定连阎震天都不知情。」
「那现在怎么办?叫老的出来收拾烂摊子?我看难了啦,除非阎震天能找到更优秀的接班人,不然他恐怕得少活个十几二十年。」
一句句犀利的评论出自家人口中,孙乔乔瞬也不瞬的凝着面无表情的阎皓——
虽然他脸部的线条没有丝毫变化,但他的眼中却透着无法理解的复杂思绪,孙乔乔感觉自己的心仿佛乘坐自由落体那般,直线下坠。
他为什么不加入老爸和老哥的讨论?
如果他和阎震天没有任何关联,理论上他会有他个人的见解,毕竟男人对景气这种东西比女人敏感,而不是像他现在这样不发一语,神情肃穆得让人很想包个白包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