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没事,我……我作噩梦了。”晋以臻打开一道门缝,不好意思的向掌柜的致歉。
打发走掌柜的,晋以臻苦恼的陷入了天人交战,黑衣人要冯友纶速回冯家庄,难道说,杀害冯家的坏人想将他骗回去,杀害吗?
不成!那她是不是不能将黑衣人说的话告诉他可她若是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当他不在她身边时无辜的她竟被黑衣人杀了一刀,还流了这上多的血?
了,你们真是太想我了,竟然想出这种新鲜话来逗我玩,我过两天再来陪你们——”
她蹦蹦跳跳的奔入自家门。
冯友纶跟在她的后面,边不时回过头看着堡里居民怪异的反应。
“逃命喔!”
庆伯一声令下,所有探出头来的居民顿时全做鸟兽散。
冯友纶心忖,有机会他一定要问问那位老先生,为何他们对晋以臻的态度那么奇怪?
一进到自己家,晋以臻就高喊道:“我回来罗。”
她大刺刺的躺坐在太师椅上,一副没有坐相的懒样。
“小妹,你出去这几日难道没一点长进吗?”一道好听的嗓音突然自内室传来。
冯友纶见到一对郎才女貌的金童玉女自屋内走出来,他俩的举止端庄大方,看起来就像是在欣赏一幅画般的令人赏心悦目。
“我要找爹娘算帐,你去帮我把他俩找回来。”
晋以臻仿佛没听见美妇人的说教,迳自将自己的要求提出。
美妇人无力的看着冯友纶,“您是……”
“在下冯友纶,是……”
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向晋以臻的大姐介绍自己,只得说:“我是护送晋小姐回来的。”
美妇人难过得摇摇头,她转向那名俊逸的侠土,“唉!连他都没办法,我看,我们只能认了。”
“就让她这么过吧!以桦,我们每个人都尽力了。”
青年快士无奈的劝道。
“闭上你们的马嘴。”晋以臻突然发飘了,他心是透明人吗?竟敢不理会她的凶恶态度!
“我要找爹娘算帐,限你们在一刻钟之内把他们变出来,不然,姑奶奶我就要发大火了喔!”
“小妹,你……”晋以桦欲言又止。
“别说了,以桦。小妹,爹娘有封信要我们交给你,你自己去看吧!我和你大姐要离开了,你好自为之。”
青年侠士说完,就连头都不回的挽着晋以桦走出家门。
“等等!”冯友纶不解的出言想留人。
“没用的,冯公子,您也请回吧!”晋以桦难过的说:“你一定也受不了她;才会将她送回来,唉!这一切都是命。”
不!冯友纶在心中否认,我是来弄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我并没有受不了她,事实上,我还深深地被她所吸引呢!
想归想,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没有将心中的话语说出口。
晋以桦再意味深长的看了晋以臻一眼,便毫不留恋地摇头走人。
晋以臻连忙冲入内室,她急着想看她爹娘到底有什么事不能对她亲口说,却要用写的,难道他们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以臻吾儿:
如果你看到此信,那就表示,法缘大师所言不假,今生你恐怕……真的只能伴着青灯度过。
但爹娘从来就不肯信邪,所以,我们才会在这十三年来,始终任由你无忧无虑的过日子,甚至在你的行径已经到达无法无天之际,我们依然宠着你、护着你,只因我们实在不舍你的未来会是那么的……悲惨与孤独。
奇怪?她哪有悲惨孤独啊?人家她过得快乐得不得了,爹娘是眼睛糊到蛤仔肉,看不清楚事实吗?
由于冯家庄的当家与爹颇有交情,我们几经商量,才决定将你送去与冯老爷子的小儿子结缘,如果你们两人能够交心,结为连理,那就不枉费爹和娘的一片苦心。
屁啦!她才不要他了呢!只不过有根可以让她玩的棒子就狂成那样,她才不屑再跟他玩了。
但如果你再踏上家园,爹和娘就真的不忍心见到这个可怕的结局,所以,爹决定先带着你娘去浪迹天涯,我请你大姐回来照管堡里的事,你若回来,就表示今生……不可能再有男人对你动心了,为了不让你看破红尘,晋家堡就交付给你,至少这样,你永远不会寂寞孤独。
耶——她终于可以在这里称王罗!
庆伯会帮你管理一切,你可千万别把他气走。
爱你的爹
“狗屁!写虾米碗糕我全都看不懂。”晋以臻不悦的念道,她不了解,为何当她看完信后,心会那么疼呢?
是因为爹在信上写着,如果她再回到家,就表示冯友纶不要她了吗?可他和她曾经那么亲密耶!
而且,以她的个性,她哪可能长伴青灯啊!他们会不会是想太多了。
再说,爹娘竟然不先跟她说一声,就叫她去当冯家庄当刺客,还设计害她落在他的手中,他们是不是管太多了?
讨厌!她决定撕了信,假装不知道这件事,再回到她过去那种横行霸道的日子就好。
她顺手将信撕得碎碎的,并让它随风飘散在空中。
至于冯友纶的去留,才不关她的屁事呢!
冯友纶见她始终没出现在厅内,他便来到内室,正巧看见她将信撕碎,“信上说了什么?”他好奇的问。
他看到一抹凄楚的表情浮现在她的小脸上,虽然只出现了一刹那,但他的心竟因而纠结起来,他一点也舍不得看到她难过啊!
“不关你家的屁事。”她倔强的说:“你可以走了。”
“走?!”他皱紧眉,“你爹娘与我家的……”他想提醒她他来的目的。
黑衣人其实是叫你快回家,你走吧!”她转过身,不想让他看到她舍不得让他走的样子。
“我……”也好,他先回去了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再回来娶她。
第七章
雕阑畔,曲径边,
相逢他猛然丢一眼。
教我口儿不能言,眼儿扑地软,他回身去,一道烟,谢得蜡梅枝,把他来抓个转。
冯友纶风尘仆仆的赶回冯家庄,发现自远处看,庄内一点遭到破坏的痕迹都没有,他立刻心知肚明,他真的被他爹骗得很惨。
“小少爷!”护院甲刚从外面回冯家庄,一见到他,仿佛看到鬼一般,吓得立刻从马上滑了下来。
看到护院的真实感受,他心中莫名燃起一股熊熊的怒火。
“去请我爹到大厅等我,另外,凡是有参与的人全都自动来受死,少半个我就唯你是问。”冯友结恶狠狠的交代道。
他倒要听听他爹怎么跟他说清楚,讲明白。走进大厅,他大刺刺的坐上他爹的庄主宝座,还跷起二郎腿。
冯总管先带着当初设局骗他的一大群人直奔进来,且立刻整齐划一的跪地磕头道:“小少爷,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跟小的们计较这些不足挂齿的小事。”
“嘿嘿!小少爷是做大事的人,一定不会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的。”冯总管试图自己安慰自己的道。
“哼哼!”冯友纶只是冷笑不已,“可惜啊可惜……”
“小少爷!”众人不解冯友纶的心意,全都吓得屁滚尿流。
“可惜本少爷不认为这是小事。”冯友纶心狠手辣的站起身,指着冯总管的鼻子,“你骗得我好苦,我如果轻易放过你,那我岂不是枉为人,你……”
可在冯友纶正准备将凌迟的罪行说出口前,冯老爷子已经赶到了,“儿啊!口下留情。”
冯友纶恨恨的回过头,死盯着他爹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