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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钟隽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呢?知道彼此的心意,可是谁也没开口说过喜欢对方,一种暖昧不明的关系。

  有一次钟隽拿着一副扑克牌,说要帮我算命,要我先想好四个男人的名字,“四个?为什么要这么多个?”我不解地问,通常不是只算一个吗?

  “一种花色代表一个人,可以同时算四个人和你的缘分。‘他边整理扑克牌边向我解释。

  我努力地想,第一个想到我前男友的名字,习惯吧!第二个想到钟隽,作个实验嘛!第三个呢?辛克勤凑凑数好了,第四个…

  …第四个想不出来。

  “好了没?想了快半个钟头。”他很夸张地说。

  第四个……第四个金城武好了,我很喜欢他。

  然后,钟隽开始很专心地排起牌来,一会儿,结果出来了。

  “黑桃,曾经很在乎,不过情缘已尽。”他看了我一眼,问我:“有没有准?”

  我扬了扬眉毛,不置可否,心中是有些讶异。

  他继续说:“红心,你现在最喜欢的人。”他又看我一眼,我依旧没说什么。

  “砖块,你拿来凑数的啊?从头到尾没动过。”我开始佩服他了,好准!那金城武呢?

  “梅花,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假装惋惜地说。

  “唉!可惜了!”我也假装惋惜。

  “我很好奇,这个红心是谁?”他一脸贼贼地问我。

  我中了他的圈套,怎么能开口告诉他,红心就是代表他。

  “不告诉你。”我是个不会撒谎的人。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盯着我,一直追问着。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他愈问,我心愈慌。

  “为什么不可说?‘他不死心地追问。

  我不再回答,假装去忙别的事情,可是他还是缠着我一直问,最后,被他问急了,我脱口而出:“能告诉你早就说了嘛!自己去想为什么不告诉你。”

  他若有所思地望着我,贼贼笑着。“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我的心快跳出喉咙了。

  “你喜欢……老师,对不对?”

  他虽然装傻混过去,可是他知道我的心意。

  那钟隽对我呢?有一次,我们在电话里聊天,不知怎么聊到送生日礼物的事,他问我:“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我没有特别想要什么。”心里其实有些高兴,他会问我这个问题。

  “这样啊!那我就不好意思说我想要的生日礼物了。”

  “没关系,说来听听嘛,我又不见得会送。”

  他稍微停顿了一会儿说:“我想要……一个女朋友。”

  我又不知所措起来,他是在暗示我什么吗?“你女朋友还不够多啊?”我装着镇定反问他。

  “不是女的朋友,是很真心的那种女朋友。”他解释说。

  “好吧!开出条件来,我帮你找。”我很大方地说。

  “嗯!要眼睛大大的,鼻子挺挺的,嘴巴小小的,长的很漂亮又很可爱,对感情有一点儿迟钝,最好姓章,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是翎。” .

  ‘“不好找耶,可是我刚好认识一个。”我假装很认真。

  “真的吗?是谁?”他语气中一点儿惊喜都没有。

  “章语翎——我妹妹,改天介绍给你认识。”

  想到这里,我又笑了起来,这大概是唯一捉弄到他的一次。

  看看手表,他又迟到了,塞车吗?

  随着时间经过,我的耐性一点点地流失,四处张望了一下,咦!我看到一个好熟悉的身影,我眨眨眼,确定没看错,真的是他,胡振宇——我的前男友。

  从来没有人看好我和胡振宇交往,我们之间差异太大,于婷曾经比喻,胡振宇是云,而我则是一棵树;云喜欢流浪,四处探索新的事物,而树在熟悉的地方生根,离不开那一片土地,云要树跟着去流浪,树要云为她停留,两者都办不到,所以只有分离。

  可笑的是,当初彼此吸引是因为对方的不同,而分离却也是同样的原因。

  我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不会处理自己的感情问题,因为害怕失去他,我只会用哭泣挽留;而他怕看见我哭泣,分手的话说不出口,只有逃避。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两年前我的生日吧,当时我们已经将近一个月没见面,只剩名义上的“男女朋友”。

  生日前和他联络,他答应要来找我,于是我婉拒好友帮我庆生的计划。热切的期盼他的出现,结果却是我一个人孤伶伶地盼到天黑,他才终于现身,没有解释,送我一份礼物后,匆匆地走了。

  这一次我终于面对现实,我们早该分手,拖下去也只是浪费彼此的时间。

  分手后,在我脑海中不知排演过多少回和他重逢的场景,渴望再见到他,只是想告诉他,我并不如想像中的柔弱,没有他,我一样过得很好。

  如今,我真的见到他了。

  他不经意地望过来,目光交会时,他一脸的错愕。星期六的中午,在人声鼎沸的速食店,我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

  我对他微笑点点头,他犹豫了一会儿,起身向我走来。

  “好久不见。”好生疏的一句问候语。

  我笑叹道:“是啊!真的满久了。”

  两人尴尬地沉默了一阵,他有些迟疑地问着:“你……过得好吗?”

  我微笑望着他,语带讽刺地回答:“托您的福,过得还不错。”

  他笑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你呢?在军中混得如何?”我问他。

  “混成精了。”他笑着回答。

  我们之间的生疏慢慢消失,简单地谈起彼此的近况,聊着聊着,他突然问我:“你在等人吗?”

  我如梦初醒,想起我来这里的原因,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表,钟隽已经迟到一个多钟头。

  “对方迟到了?而且迟到蛮久的。”他眼中尽是捉狭的笑意。

  “你怎么知道?”话才刚出口,我就知道答案了。

  “因为你脸上写着:”你又迟到了‘。“

  “对呀!你很熟悉嘛!”换我捉狭地看着他。

  我们相视一笑,一种淡淡的往日情怀在心中升起。

  “那我先走,不想看到惨烈的一幕。”他挥挥手转身离去。

  我们没有说再见,因为不知道是否能再见面,还是再也不见?,!

  胡振宇离开后,我脑中乱纷纷地想着以前和他的种种,不知过了多久,钟隽气喘喘地从外面跑进来,“谢天谢地,你还在…”

  “我还在,还没死。”我一向对喜欢迟到的人没有好脸色。

  “对不起,我的车在高速公路上抛锚,我是拼命赶来的。”他边喘边解释着。

  钟隽的车是一台十多年的老爷车。比起满街乱窜的风火轮,能有台车遮风避雨已经是万幸,只是,这种突发状况就很难避免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儿气也没有,连续两次迟到,姑娘我没翻脸,算你祖上积德。

  “好,这次原谅你。”

  他似乎很惊讶我的宽宏大量,愣了一会儿才说:“你吃过没?”

  我摇摇头,还真有点儿饿了。

  “走吧!带你去吃大餐。”

  钟隽带我到五星级饭店吃下午茶,对我这种穷学生来说,这是非常奢华的大餐,我们天南地北地聊着,聊学校,聊朋友,甚至聊八卦,钟隽非常健谈,话题不断,绝无冷场。

  我想起胡振宇,学理工的他也算健谈,只是我们经常没有共同的话题,老是一中一台各自表述。

  傍晚,我们赶了场电影,然后还逛夜市吃小吃,更意犹未尽地提着大包小包的战利品,一路吃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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