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比较没有杀伤力吧?我真的不奢求什么。”何静婷只有这个结论,她想破头也找不到答案,她欠缺的包括美丽、财富和才能,拥有的只是一颗想付出的心。
“别小看自己,等他为你爱得要死要活,你就知道啦!”林幼真对好友信心十足,何静婷不管工作和做饭都很用心,在这世界上认真的女人最美丽了。
爱得要死要活?何静婷对此不敢期盼,如果徐培毅能有一点喜欢她,她就该偷笑了。“如果是他以前那位女朋友,应该有这种可能,我算哪根葱啊?”
“又说这种丧气话,别忘了日久见人心,只要你装上金顶电池,撑到最后的兔子才是赢家!”
“既然有约会对象,别忘了添购新衣,我们两个决定大力投资,买两套衣服送给你,保证你手到擒来、梦想成真!”
好友的鼓励让她振奋起来,与其叹息不如让花开到凋落,至少有过这一回。“好,今天我请客,招待两位夜市吃到饱,出发!”
三个女孩笑闹不断,此时的何静婷完全预料不到,不久的将来她真有成为总经理夫人的机会,梦曾经离她很近、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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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旁人如何目瞪口呆,每到周五傍晚,徐培毅就会来接何静婷下班,仿佛是既定行程,必须确实履行,大家不得不习惯这画面,只是嫉妒的还是很嫉妒,不爽的也继续不爽。
没有人无聊到去向媒体通风报信,但消息仍逐渐传开,没多久,记者打电话来会计部询问,他们约会时也被狗仔跟拍,隔天两人照片就上报了,标题写着“最新一代灰姑娘”。当然,媒体也没忘了去探颜思嘉的口风,恨不得把这一切写成小说,还要分章节连载,挑起读者最大兴趣。
徐培毅早料到这一切,他不发表任何回应,继续约何静婷在餐厅包厢内吃饭,话题中除了金融投资,也包括如何面对媒体,这对她来说是从未有过的冲击,但要成为他的女伴就得适应。
事实证明,他选中她是正确的,在她单纯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坚定的心,她并不因此动摇,仍勇敢接受他的邀约。
时间久了,媒体只确认徐培毅常约会何静婷,其他一无所知,也拍不到更亲密画面。如此情节进展太缓慢,狗仔队失去了耐心,改为跟踪颜思嘉,看她男友一个换一个,比较有娱乐效果。
韶光易逝,又过了一年多,两人始终停留在吃吃饭、聊聊天的阶段,何静婷身旁每个人都在问她何时要办喜事?她家人也得知她跟大人物交往,欣喜期盼开花结果。没有人相信他们只是吃饭的朋友,连牵手接吻都没有,如何能走上红毯的那一端?
一个初春的夜里,两人走出饭店包厢,徐培毅忽然福至心灵的说:“我们去海边走走,好吗?”
他最近忙完一个合作案,心情放松许多,也比较有时间思考未来的事,时间过得很快,他今年就要满三十岁,养父母那边不断催促,没错,该是他成家的时候了。
放眼望去,还有谁比何静婷更适合他呢?或者该说,她是天底下唯一能忍受他的女人吧。他知道自己很无趣,对她也没有太用心,只是维持着表面关系,尽管如此她仍默默付出、默默等待,她的温柔正是他需要的,他希望一辈子都拥有这份温柔。
“嗯……好啊!”何静婷心头怦怦跳,不知能否在海边发生一点浪漫情节?别怪她心急,她跟他“交往”也两年多了,还是不上不下,多么进退两难。
当然也不能说毫无收获,托他的福,她已经考取会计甲乙丙级证照,主任上个月还把她升为小组长,她从未想过自己可以这么上进,在他身边就是会不自觉认真起来,谁叫他老是拿一些正经八百的事当话题?如果她有幸变成女强人,都得感激他的牵成。
开车来到北海岸,他们沿着海岸线听浪声,风声,今晚应该没有记者跟拍,事实上有好一阵子都不见媒体踪影了,一对找不到爆料点的男女,有什么好跟踪的?
月光下,海面如此宁静,她忍不住想哼歌,却只想到那首“他不爱我”,真糟糕,没有别的代表歌曲了吗?她也不愿这么悲情,一时间却找不到别的旋律。
走在海滨步道上,徐培毅忽然牵起她的手,没说是什么意思,她也不敢问,只觉全身虚软得快昏倒,但看他的表情依然冷静,仿佛只是替盲人带路,连牵狗的主人都比他热情。
老天啊~~拜托让他说句话吧,眼前气氛太僵硬,她怕自己会尖叫!
老天仿佛听到她心声,如她所愿的,他开口打破了沉默,说出的话却让她差点化成石头——
“找个周末,带我去见你父母吧。”
“你要见他们……为什么?”她心想难道是他们要定下来了?但怎么可能呢?即使他牵了她的手,也不用负责到这地步吧!
“今年七月,我就三十岁了,你也二十五岁了,有些事也应该要办一办了。”他记得两人的生日只差十天,他是七月一日,她则是七月十一日,在她的履历表上写得很清楚。虽然他真正的生日是哪天无从得知,他仍觉得他们有很多共同点,这样就够了。
“什么事?”她还是无法相信,他绝对不可能是在说那件事,他的口气、他的眼神,完全是在谈成本会计的模样,哪有半点爱情的影子?
他不明白她怎会还不明白?“当然是我们的婚事。”
“啊?!”这就是传说中会让女人痛哭流涕、终生难忘的“求婚”?但他从未说过喜欢她,也不曾界定两人是否为男女朋友,今天只是带她来海边,莫名其妙牵了她的手就谈到结婚,会不会太跳跃?
“你不愿意?”他挑起眉问,经过这两、三年的观察,她应该是爱他的,不会有错。她的外表和内涵,都是他所欣赏的,尤其她能坚持下来,不顾外界议论,更让他确定她是最佳人选。此外,要找别的女人来听他谈商业理论,应该也是挺难的。
“不是……”她连挣扎一下都没有就投降,真是没用的女人,霎时间很想哭,却不是喜极而泣。“我只是……怎么说……太突然了!”
“我们交往快三年了,还会突然吗?”他反问。
交往快三年了?他的意思是说从顶楼吃便当,就开始算是男女交往了?这人的标准可真与众不同,她一时间哭笑不得,既高兴他有想婚的念头,却又难过他毫无该有的热情。
看她低头不说话,他握住她的肩膀,低下头在她唇上一吻,她不禁双眼瞪大。他他他……在做什么?今天晚上虽是月圆,但她不相信他会变成狼人,他体内没有那种基因,他太冷静了。
才不到三秒,他已离开她的唇,盯着她的眼问:“什么时候去你家?”
她的唇香香软软的,其实他想停留久一点,但他不希望自己放纵,应该等到婚后再说,上次惨痛的经验已让他领悟,再怎么疯狂的激情都会褪去,唯有信赖和安全感才能持久。他对何静婷就是这种感觉,安心得像回到了家。
“呃……下个周末好吗?”他太奸诈了,用这种逼婚法,她哪有能力招架?即使是这样轻描淡写的吻,仍教她心醉,就伯哪一天要心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