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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页

 

  “大魏,我明天晚上就离开台湾,你可以再待几天。”

  “你想逃走?”他也不吃惊。

  “不是逃……是……”她无法形容。

  “你逃不掉的。”大魏下了结论。

  “大魏,你要帮我。”她求他。

  “真不懂你们女人,这男人不是一般男人,如果他爱你,又没结婚,可以给你婚姻的承诺,为什么不接受他呢?”

  “跟他在一起,只会让我痛苦。”

  “同时也带给你快乐不是吗?”

  秦熙妍看着大魏,这个男人不是说要追求她吗?为什么听起来好像在帮韦祖绪说话。

  “韦祖绪跟你说了什么?为什么你的态度变了?”

  大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觉得自己不是那人的对手,所以自动退出,你可以说我有成人之美。”

  成人之美?她籼韦祖绪之间真的是美事一桩吗?她不知道。

  “我和他的关系已经在两年前结束了。”

  “我的看法不是这样,你根本没有忘记那个男人,否则你不会不接受我三番两次的求爱,我想你的心里从来不曾把他忘怀过。”

  他是旁观者清,她是当局者迷。

  “我没有。”她很害怕,她真的像大魏说的一样并未真正忘掉他?就算真是如此也不是无药可医不是吗?她只要不再见他,只要躲他躲的远远的,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不是吗?

  大魏说对了,她几乎是用逃的离开。

  除了逃之外她不知道还能怎样反应,她在候机室等着,望着人来人往,望着一幕幕的离别场景,每一个旅客都有他们要去的地方,而她却不知道此去美国能不能久待下来,她怕韦祖绪会追上她的足迹,那么,她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她选了一个靠近窗户的座位坐了下来,仿如行尸走肉的她看起来与人群格格不入。旅人来来去去,来了一批又有一批。不断地有人在经过她身边时看了她一眼,看着她的眼神都透着关怀与好奇,因为玻璃窗上映出了她苍白的容颜,颊上淌落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不断滴下。

  两年过去,她以为自己调适的很好,这才发现原来她的心不是没有感觉,只是不去触砠深层的苦痛罢了。

  “好久不见。”一个男声突然响起。

  抬眼看他,她想起来了,许久前罗家老奶奶的寿宴,他跟她说过话。

  “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他叉问。

  她摇头没说话。

  “是不是和祖绪有关?”

  她还是一迳的摇头。

  “你不想说是不是,我虽然不知道你和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不过算来我也是祖绪的长辈,我和他姑姑是旧识。”他担心的表情写在脸上。

  “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昂起泪眼。

  廖辉白长叹了一口气,“记得我跟你说的故事吗?关于祖绪的事,祖绪的母亲抛夫弃子跟个男人走了的事。”

  “记得。”要忘掉他的事谈何容易。

  “那个男人就是你的父亲。”他再也藏不住话了。

  两年前她不告而别的事他也听说了,韦祖绪的痛苦韦思英跟他说了许多次,每回韦思英忍不住都要抱怨一番,至今韦思英仍然不能接受秦辅年的女儿。

  秦熙妍闻言震惊莫名。“不……是的……怎么会是我爸爸?”

  廖辉白又叹了一口气,“我说了你一定不相信,不过那个男人真的是你的父亲。”

  “爸爸和妈妈从来没说过……不会的,爸爸不会做这样的事。”她还是不相信。

  “我一直觉得这不是你爸爸的问题,至少不只是你爸爸一个人该负的责任,祖绪的母亲和你爸本就认识,但是祖绪的爸爸用财势赢得了美人归,好景不常,女人终究还是需要她爱的男人呵护,所以她离开了家庭,连孩子也不要,最后祖绪的爸爸受不了打击……自杀了。”

  就是因为这样韦家人恨死秦家人,秦熙妍身上流着秦辅年的血,所以韦祖绪对她的态度始终若即若离,时好时坏。

  “我以为……爸爸和妈妈……”她不想让眼泪流下,却仍不争气的泪满腮。

  “我相信你爸爸和祖绪的妈妈是相爱的,可是相爱的人不一定非要在一起不可呀,如果在一起的后果是付出生命的代价,这样的结合在我看来是不道德的,也许我是个老古板,你们年轻人或许不以为然,但生命诚可贵!”廖辉白无限感叹。

  “我爸一向安份守己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怎样的人?与自己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也不是什么错事,只是他们没有处理好,酿成了悲剧让人心酸。”

  “这解释了祖绪不愿给我承诺的原因。”

  她明白了一直以来他待她若有若无、若即若离、忽冷忽热的原因了,他怎能娶一个害死自己父亲的凶手之女?

  “假如祖绪的爸爸当年可以不要那么死心眼,可以为了孩子多想一想,也就不会有今天的悲哀了。”

  “我的心好痛。”她哽咽的说道。

  “你的生母生前就知道他们交往的事。”

  秦熙妍瞪大眼睛,“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的?”

  “我也是听来的,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当事人都作古了。”

  “祖绪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他可以坦白跟我说的。”

  她误会他了,她的父亲并不是她一直以为的那种人,记得继母尚未进门时父亲一天到晚哀声叹气,魂不守舍的地步比她妈过世前还要严重,起初她不解,曾经怀疑过父亲对生下她的母亲很早就没有爱了,没想到所有的疑心是真有其事。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没让你知道,也许怕失去你吧。”

  “失去?不会的,如果他早些告诉我,只会将我留在他的身边,我要替我的父亲赎罪,我要还秦家我爸欠下的债。”

  “还债、赎罪……祖绪不会要这些东西的,他这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女人一直跟他说对不起,你若怀着愧疚跟在他身边,就不可能做自己,祖绪要个失去自我的女人做什么?现在你们之间最大的问题不是祖绪能不能接纳你,而是韦思英要不要让步。”

  廖辉白不是第一次领教过韦思英的歇斯底卫,只要一提及当年的往事,她一定发飙,谁都劝不了她。

  她在廖辉白的护送下回到饭店,本要出国的廖辉白将行程缓了一天,俩人一进饭店大厅,韦祖绪已经在会客室里等她了,她不意外会见到他冷峻的面孔,已经有心理准备要接受他的讯问了。

  但他没有开口,先是不发一语地看着廖辉白,然后问道:“你怎会在这里?”

  “遇到,所以来看看她住的地方。”他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只好说着无关痛痒的话。

  “你不问我从哪里回来?”她主动地开口。

  “我什么都不想知道,只要你现在已经同心转意,我可以不计较你做过什么,我不足小气的人,却总是被你误会我爱错怪人,现在证明我是个成熟又稳重的人,是以托付终身。”他用平淡的语气掩藏他的喜悦。

  他本以为她又不告而别了,再一次出走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再相逢,那么他恐们上穷碧落下黄泉都要把她找回。

  “你真的不想知道我去了哪里吗?还是这些事对你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她提起她的疑惑,她是个寻常的女人,也想知道自己在她爱的男人心里到底是不是最与众不同的,到底是不是最在乎的。

  “你会对我说实话吗?”他挑起眉梢,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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