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抽了一口气。
“尚、尚诺……”他该不会还想再要吧?
刚刚他们已经在大床上缠绵两个多小时了,明天一早还要开始挖掘工作,他们俩都应该保持体力……噢!
在她还在胡思乱想时,他已经重重地撞进去了──
“尚诺!”她的指尖紧紧掐住了他的厚背,被他深捣重击得几乎断气。
可是强烈巨大的快感又深深累积了过来,她被他深深地进入又退出,又浅又深又摩擦又抽插……搞得快濒临高潮又疯狂的边缘。
“犯、犯规……啊……”她气喘吁吁,止不住销魂呻吟。
“抗议无效,目前一局上半,满垒,重炮手等待挥出三分全垒打──”他沙哑低喘地笑了,紧实的臀部次次重捣入她的深处,惹来了她的喘息尖叫不绝。
“不公……平……球员兼裁判……啊!那里不行!”她紧抓住他,睁大眼睛,崩溃地感觉到汹涌的高潮自体内深处炸了开来,“啊……”
跟着他满足地嘶吼了出来。
呜,她明天绝对没有力气挖上了啦!
没良心的家伙,昨天晚上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害她到凌晨四点才死死昏昏过去。
都没有替她设想,全身骨头都快散光了,哪里还有力气做事啊?
而且通身上下都是他的吻痕,硕大草莓种满田,要她怎么出去见人哪?
“你是坏人。”范八芳浑身筋骨酸痛,裹着毯子露出光裸的肩头,有气无力地指控。
闹钟准时六点响起,再半个小时就要集合吃早餐了,可是她现在双腿还是瘫软乏力状态,怎么下得了床?
反观他,笑得像头吃饱饱,精神抖擞的狮子……他到底是不是人啊?
“宝贝,清晨阳光下的你清新甜美的像颗可口的小草莓……”尚诺邪恶地俯下身,深情地给了她一个缠绵至极的吻。
“拜托……”她娇懒地喘息抗议。“我肚子饿了……让我睡一下……”
“你是肚子饿还是想睡?”他吻得更深,游移到她的颈项。
她又被吻得浑身发热,双手急忙抓住了他的头发,“不行!不准再闹我!”
“痛痛痛……你想谋杀亲夫啊?”明明就没痛,他还是故意疼得龇牙咧嘴的模样。
“谁教你老是闹我?”她终于得以从他布下的甜蜜魔咒里挣扎开来,吹开落在额上的一绺发丝,娇媚地眨眼睛。“很累耶,不要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拥有超人体力好不好?”
“超人体力?”他用鼻尖摩挲着她的鼻尖。“那……你愿不愿意再配合我一次?嗯?你也知道的,男人通常在早晨的需求都比较大。”
“大你个头啦,你哪个时段需求不大?”她笑了出来,拍开他不安分的大手。“我真的饿了……你想,我们今天早餐吃什么?”
自从他这个金主降临,他们这支苦命的考古队伍就变得异常好命,非但三餐有专人料理,甚至还能随时随地喝到最香醇的咖啡和最顶级的红茶。
“地瓜稀饭配蚵仔煎?”尚诺懒洋洋地躺在大床上,修长性感的体魄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恁般迷人,此刻却全神贯注深情款款地看着心爱的女人裹着毯子坐到简单的镜台前梳头发,俐落地绑成马尾。“亲爱的,我比较喜欢你把头发放下来的样子。”
“我会被热死。”范八芳回过头,笑着把小梳子掷向他。“把头发梳一梳,看你一头乱发,任谁都猜得出你昨天晚上干了什么好事。”
“我想自从我们俩公开恋情后,大家都知道我们晚上忙着‘勤加班’,每夜‘好事’不断……”他满脸得意。“他们早就习惯了。”
她的小脸瞬间飞红了。“我、我又没有天天溜进你帐篷里,根本不算!”
“我心爱的小芳芳,这有什么关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不相信维根和蒙妮卡晚上不会加班──”
他的大嘴巴瞬间又被一双小手紧紧捂住了。
“去梳你的头发,穿你的衣服,吃你的早餐啦!”
再扯下去恐怕连黄色笑话都跑出来了。
第十章
他们的进度非常顺利,像是冥冥中喀雅娜王妃真的在守护、引领着他们一样。
只有孟大卫依旧像是在跟全天下人赌气般,不肯跟他们同进同出,每天都躲在自己的帐篷里。
说也奇怪,他不也是最期待找到喀雅娜之墓的人吗?
“男人也有更年期的烦恼。”维根私底下偷偷跟范八芳说过。“大卫最近一定是更年期快到了,荷尔蒙分泌失常,导致精神状态不稳定。”
“他今年才三十六岁吧?”她差点笑出来。真是的。维根是跟谁学的?这些日子以来长舌指数有向上攀升的迹象,前几天还听他在批评布兰妮现象呢。
“也许他青少年成长时期吃了太多打了生长激素的炸鸡。”维根口气坚定,谁教近来古怪的孟大卫真的惹得他很不爽。
“我的天啊!”范八芳捂住额头,终于知道他那种骂人不带脏字的口吻师出何门了。“那个可恶的尚诺把你教坏了!”
尚诺不敢当她的面消遣孟教授,居然拐了傻大个儿来当他的枪手,她真是又气又想笑。
真是的,孟教授人又没有他们讲得那么糟糕,也许只是赖瑞教授的死让他大受刺激,再加上追寻多年的喀雅娜之墓即将重见人世,所以他的神经才会绷得比较紧,人容易烦躁发脾气。
其实她可以明白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毕竟找到喀雅娜之墓,是他和赖瑞教授合作多年,一心一意追求实现的梦想,现在梦想就快实现,可是最好的伙伴已经不在人世。
范八芳轻轻叹了一声。
究竟是什么人杀了赖瑞教授?
这些日子来,挖掘出喀雅娜之城越多的遗迹,她就越常在夜阑人静的时候想起这个问题。
那只失窃的太阳神黄金镜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她心底深处隐隐约约揣度过一个可能性,就是失窃的太阳神黄金镜是赖瑞教授偷的,而逼迫他偷镜子的那人就是那名凶手!
可是不管理智怎么剖析这件事,她在情感上却怎么也不愿正视这个可能性──她不愿意相信那个热情可爱的老好人会是小偷。
还有,那个和他在帐篷里交谈的人到底是谁?
他们的营地在人烟罕至的地方,如果出了事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个凶手到底是怎么逃走的?
就算他们的队员不多,可是在她大叫的同时,应该也会有人听到人车离去的声音,或是看见车子的轮胎所扬起的烟尘,除非……
她手上的小凿子猛然掉了下来,震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凶手就在营地里,从头到尾就没有离开过!
“凶手……在我们里面。”她的脸色瞬间惊白了。
该死!她应该早点想到才对!
可是……可是……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刹那间,她胸口炸开的心痛远比惊恐还要更加强烈。
如果是营地里的人,那么就是她认识的朋友……杀了赖瑞教授……
“天哪!”范八芳颓然坐倒在黄沙上,痛苦地爬梳过汗湿的头发,心底一片悲凉。
不,不会是这样的。
“芳,你在做什么?”孟大卫手里抱着厚重的书册,关怀又迟疑地走近她身边。“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她陡然抬头,神情惶惑而忧伤。“孟教授……”
“你……还好吗?”孟大卫犹豫地四下张望了一眼,没看到其他人。“呃,需不需要我叫人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