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尝到了爱情的苦果,她也不曾后悔过,因为她终于了解什么才是她想要且要维护的。
“你以为我有了妻、有了子,就得到了快乐吗?你以为我如愿以偿地当上武林盟主就快乐了吗?没有!我仍旧开心不起来!因为你就待在该死的‘菩提寺’里,而我得日日夜夜不断地猜想着你是否还深爱着那个该死的冥剑渊!”他痛苦低咆。
“婳净,不要爱他,他不是你该爱的人,不要爱他!你一直爱着他,会把我给逼疯的!回头看看我,我才是你该爱的人!”他渴望她的爱,渴望好久、好久了。为何她不懂,他才是那个值得她爱的男人!
“对不起。”她含着泪向他道歉。
“又是对不起?我不想再听你说对不起!你知道我要听的是什么,回到我身边,然后一切就会结束。婳净,你比任何人都明白的,不是吗?”为了她,他可以放弃他的妻、他的子,只要她肯回到他身边。
“在你拒绝我之前,好好地想想,你究竟欠了我多少,冥剑渊又欠我多少?你说,我该不该讨回?”皇甫行听腻了她的拒绝,他要的是肯定的答案,其余的,他一概不想听。
“最后,我要你告诉我,你真的和冥剑渊同房吗?”
“……是。”她知道这事瞒不了他,因此选择诚实回答。
“同睡一张床?”
“……”她没有否认,间接地承认了。
“呵!你们俩这么做是要将我逼上绝路吗?”皇甫行摇头低笑,脑际已因伤人的事实而陷入一片混乱。
“我们就同睡一张床而已,并未做出逾矩的事来!”衣婳净怕火上加油,连忙澄清。
“我了解冥剑渊,同样身为男人的我也清楚的知道,那事迟早会发生。婳净,不要伤我一次又一次,要知道我的心已经被你们狠狠地撕碎过一回,那一回你很清楚得到的结果是什么,这一回,你说,你们该要付出怎样的代价?”皇甫行的表情危险又阴鸷。
“我保证不会有那样的事发生,我不会让它发生的!”衣婳净害怕地打了个寒颤。莫非她最怕的事就要发生了?不!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悲剧发生,她得尽全力阻止才行!
“你的保证起不了任何作用,除非冥剑渊成了太监,我才会相信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皇甫行对冥剑渊的憎恨深不可测。
望着面部扭曲的皇甫行,衣婳净不晓得要如何化解他对冥剑渊的恨意。
“婳净,你在里面吗?”
双方僵持不下时,门外忽然传来冥剑渊的声音。
衣婳净怔怔地看着皇甫行,没想到冥剑渊睡到一半会醒过来,而且还到皇甫行住的客房来找她。先前他们的谈话,他有无听见?若有,又听到了多少?
冥剑渊的出现同样出乎皇甫行的意料,先前过于激动,压根儿没留心有人出现。他的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笑容,不在乎方才与衣婳净的谈论被冥剑渊听见了多少,反正他们俩现下不过是维持表面的平和罢了,彼此心知肚明。
“剑渊,你不是睡下了?”皇甫行为冥剑渊开了门。
“是睡下了,但睡到一半感觉到婳净不在身畔,所以又醒了过来。我猜想她可能过来和你叙旧,果然被我猜中了是不?”冥剑渊笑着说,大方步入皇甫行房中,仿佛衣婳净夜半造访另一个男人的房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衣婳净愣愣地看着冥剑渊走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她已完全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了。
“你真傻,就算再怎么想和皇甫叙旧,也不能忘了皇甫需要休息啊!”冥剑渊的语气含着宠溺。
“我忘了。”衣婳不敢说出来找皇甫行的真正用意,只好顺着冥剑渊的话说。
“夜深了,皇甫一定累了,咱们别再打扰他。皇甫,我和婳净回房休息了,你也好好休息吧。”冥剑渊牵着她的手离开。
“剑渊,我不介意咱们三人来个彻夜长谈。”皇甫行出声留人。
“很好的提议,只是我累了。你晓得的,我中了毒,撑不了太久,改天等我精神好点儿,我们三人再好好聊聊。”冥剑渊一笑,没有留下的意思,带着衣婳净便离开。
皇甫行眼睁睁地看着冥剑渊将衣婳净带走,脸色变得可怕骇人,双手紧握成拳,眸底泛起杀意,却又得拚命克制住,不愿这么快就杀了冥剑渊。他要好好地折磨冥剑渊,以回敬他这些年来加诸在他身上的痛苦。
被带走的衣婳净回头看皇甫行,见他神色不善,心下一惊,怕他会突然对冥剑渊施以毒手,立即不着痕迹地更靠近冥剑渊,以便在皇甫行突然下手时,可以在第一时间内救他。
皇甫行岂会看不出衣婳净那点心思?因此,他更加仇视冥剑渊了。
在回房的路上,冥剑渊走得特别快,衣婳净跟不上他,几乎可说是被他拉扯回房的。一路上,衣婳净忐忑不安,不断地猜想他究竟有无听见她与皇甫行的谈话?听到了多少?他什么话都不说,只紧绷着脸,令她更加不安。
回到房间后,冥剑渊用力将衣婳净拉进房内,在她还不及反应过来时,他已将她强压在门板上,狂猛地吻上她的唇。
突来的亲吻让衣婳净受到不小的惊吓,她先是感受到他的怒气,樱唇遭他啃咬,不住地发疼,正当她以为就要沁出血来时,他竟又由狂暴转为温柔,极其细腻地啄吻着她的唇,似怜惜、似不舍。
他的温柔使她的心融化,心头不住泛酸,泪水差点就淌下,可是她不能哭,现在也不是哭泣的时候,她要好好领会被他珍惜的感觉,哪怕下一瞬间他便会无情地用力将她推开,至少在这一刻,她是幸福快乐的。
光是亲吻已无法满足冥剑渊,一双大掌贪婪地扯开碍事的衣衫,抚向曼妙的娇躯,挑逗着她。
衣烬净初尝情欲,无助地倚着冥剑渊,被他吻得意乱情迷,一颗心怦怦怦地快速跳动,似随时都会跳出心口般。她轻合上眼,将他抱得好紧、好紧。
炽热缠绵的吻由她的唇移至她的颈,深深浅浅地烙印下属于他的印记。衣婳净朱唇微启地娇喘着,浑身软若无骨地倚着他的胸膛。
当他的唇吻上她赤裸的锁骨时,她脑中猛然响起皇甫行说过的话。尽管她与皇甫行早解除了婚约,也整整十多年未见,可皇甫行对她的占有欲仍旧强烈得骇人,况且先前她在客房中已承诺不会和冥剑渊做出逾矩的事来,因此无论如何,她都得遵守对皇甫行的承诺,尤其现在绝不能激怒皇甫行,因为他极可能是这世间上唯一能救得了冥剑渊的人。
“剑渊,不可以!”她用力将他自身上推开来,忙抓起被褪至腰际的衣衫,遮掩半裸的身子。
“为何不行?”冥剑渊衣袍凌乱,危险又性感地瞅着她问。
“难道你忘了……你很讨厌我吗?”她试着提出强而有力的理由来。
“现在并不。”他懒懒地说道,一只手暧昧地把玩着她的衣襟,手指似有若无地抚着柔嫩的肌肤。
“你是一时昏了头,才会觉得我不讨人厌。想想我曾对你做过的事,难道不可恶?你不是对我恨之入骨吗?”想想她也真够可悲的了,居然得提醒深爱的男人记起曾有的不愉快,藉以打消他的欲念。
“我并不以为那些事会影响我想对你做的事。”他低喃道,俯身在她的颈项印下深深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