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花玲妤虔诚的以花代香拜佛,方才在驾训班里的霸气全都消失无踪,邵司睿也有样学样的奉上花束,心底期盼的却是她的回首。
“佛祖会保佑贡花礼佛的人面善心慈。”花玲妤半开玩笑地说。
“为什么?这样就会保佑我继续帅下去吗?”
维持帅气有这么简单吗?要是如此,他会多来朝拜的。此刻他虽然在说笑,心里却希望她能够感受到他内心的千回百转。
花玲妤无奈的翻个白眼。她真是太高估这个男人了,还是少跟他说话,免得被气死的机率过高。
“算了,我们到凉亭去。”
她带着他走下楼梯,路过一座池塘,来到柏树下方的凉亭内坐下,拿出事先预备的小瓦斯炉与茶具。
“你干嘛带这些东西?”这女人真是怪得可以!看着她优闲地煮水泡茶,邵司睿由衷地佩服她。
“来这种地方当然是要泡个茶,享受一下大自然。”她最爱的就是爬山,找到定点后来杯好茶润喉,不过这是她第一次带学生来到这里。
“你的生活还真优闲。”并非他不喜欢大自然,而是他在大自然里受尽“自然”虐待近十年,要是还喜欢自然,一定不是人。
野外求生,他早就受够了。
花玲妤懂他话里的意思,因此并没有反驳,只是迳自泡茶,然后将杯子递到他的面前,“喝不喝随你。”
虽然不情愿,邵司睿还是接过茶杯,一口喝光,将杯子还给她,然后渐渐地尝到了口中散发的茶香,顿时如遭雷击的转头看着她。
这份在口中蔓延的甘甜是怎么回事?
邵司睿从来不知道中国茶的味道可以这么的香醇与甘甜,教他忍不住想再要一杯,慢慢品味。
看着花玲妤满脸的享受,他才知道她喜欢品茗的感觉,也忍不住学起她的模样,细细地品味茶的香味。
“好喝吧!”花玲妤见他放慢喝茶的动作,知道他终于体会到这茶的好滋味了。
她鲜少与人共享这种茶叶,驾训班那票人也不知道她有这么好的茶。这茶的喉韵棒到无法形容,入喉的甘美到回甘的甜度,都出乎想象。
可是跟邵司睿在一起时,她很自然地拿出这种茶叶与他共享。
这样的行为代表着什么样的意义,花玲妤心里清楚,却羞于以言语表达。
“好喝。”这份感觉很难用言语形容。
“这是我第一次带学生来这里喝茶。”她边喝茶边闭上眼睛,享受阳光透过树梢投射在身上,心旷神恰与无压力的感觉。
“我不喜欢你当我是学生,但是我喜欢你叫我学生时候的样子。”
“啊?”
“我说我不喜欢你当我是学生,但是我知道在你心里,我不只是个学生。”邵司睿露出可恶的笑容,轻易地戳破了她的心事。
“你认为这样就不会被说成师生恋了吗?”花玲妤笑问。
事情一旦涉入了私情,她就再也无法遏止自己的心向着邵司睿了。
邵司睿愣住,怀疑自己听错了,迟疑的问:“啊?你说什么?”
“我们可以试着交往,但是在驾训班不要动手动脚的。”她该找个不会造成困扰的方式与邵司睿在一起,但是不想让驾训班的那群人看笑话。
“你怕被笑?”邵司睿不懂。“喜欢就喜欢,为什么还要装样子?”
“是。”花玲妤头疼的看着他。“我在男人堆里工作好几年都没问题,不想因此坏了工作情绪。”
“我怕忍不住。”他老实的说。
他也是倘佯在女人堆里那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怎么可能说不亲近就不亲近?
“等你通过考试,拿到驾照,离开驾训班,要怎样都随便你。”花玲妤无奈的说,不过怀疑他能做到吗?
“为什么要这么虚伪?”邵司睿抓住她握着茶杯的手,瞪视着她。
花玲妤无所谓的耸耸肩。“你以为瞪我就可以解决事情?”
“美女……”他几乎妥协,又加上讨好的哀求着,“至少让我抱抱你。”
“等你拿到驾照再说吧!”花玲妤换手拿茶杯,对他的祈求视若无睹。
“那你不要工作,我养你。”邵司睿没来由的冒出这句话。
花玲妤深吸一口气。这男人养女人养成习惯了吗?
“你要养我到何时?你觉得这样我会开心吗?”
邵司睿被她的问题问倒了,自傲的他总认为有钱肯包养,女人就会靠过来,这次他终于遇上不同的人了。
见他没有回答,她知道自己问倒这个白目的花心萝卜了。
她觉得在玩火,而且完全没把握不会被烧伤。
“那就听我的话吧!等你拿到驾照再说。”
她想暂时放纵自己,更想放过自己,让自己相信邵司睿一次。
她在赌,赌他变心或是厌倦的那一天何时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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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司睿捧着一碗沙拉,坐在沙发上发愣,正为今天路考的失误感到挫折不已。
他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
路考时,车子熄火就算了,竟然还开车撞上安全岛!
这下子根本不用考了,就跟直线加速倒扣32分一样,撞上安全岛也是无可饶恕的错误,因此当他被载回起点时,看到了花玲妤脸上的尴尬和无奈。
然后他是怎么离开驾训班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受伤,真的太受伤了。
邵司睿不仅自尊心受伤,还很气自己的粗心,以及对花玲妤无奈的神情感到难过。
他拿着叉子,低头看着碗里的沙拉,只觉得食不下咽,不停地拿着叉子搅拌沙拉,最后成了一团可怕的蔬菜糊。
徐哉松没勇气上前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声不吭的坐在一旁保养小提琴。
许久之后,邵司睿像是终于从自己的世界中清醒,也终于发现徐哉松异常的安静,转头看他一眼,那幽怨的神情让徐哉松莫名的打了个冷颤。
“她住哪里?”邵司睿想去她家,非常想。
徐哉松想也没想,反射性的报出一串地址。
“你怎么那么清楚?”
徐哉松在向垒石“善意”的警告下,早就把花玲妤的基本资料都背熟了。
向垒石经过其他两个少主的训练,早就学聪明了,原本还以为大概只有邵司睿不会对他们做这种事情,现在……
徐哉松干笑两声,“需要我送你去吗?”
“你在问废话。”邵司睿瞪他一眼。
“那走吧!”徐哉松拿起早就准备好的车钥匙,头也不回的往外走。面对情绪不稳定的主子,当然是尽快把他送到目的地才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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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司睿站在花玲妤家楼下发愣,说是要来找她,可是真的到了她家楼下,他又却步了。
原本他自信满满地以为这次路考一定没问题,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怎么知道车子熄火之后会直直的朝不会动的安全岛撞去……唉,懊悔也没用,只是他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花玲妤,顺从心中的想望来到她家楼下,可也不知道怎么找她,百般迟疑下,就这么一直傻愣愣的站着。
正考虑着要离开,公寓的大门突然开启,走出来的是穿着短裤,拎着一串钥匙,不知道要上哪里去的花玲妤。
一看到邵司睿,她不由得一愣。
“你住几楼?”邵司睿见她又没拄着拐杖,无明火慢慢地窜升。
“你站在我家楼下做什么?”她故意忽视他的怒意,吃惊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