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在他怀里的感觉还不错,刚刚被打断的吻,再吻一次回本。
“对了,那女人的事……”
“她叫邀风,你能不能对我的朋友礼貌一点?”
“那女人对你有意思。”
“我说了,她叫邀风……啊?你……你说什么?”
“我说,她对你有朋友以外的感情。”
“什……什么?你胡说什么?”
“她是同性恋!你一定要我说得这么白吗?”
“啊?怎……怎么可能?!”
“唉……”
“喂,你说清楚啊!唔……不要再吻了……色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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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吃饭了。”邵司睿拍了拍花玲妤的脸颊。
花玲妤嘤咛一声,本想翻身继续睡,却因为忘记左脚被吊在半空中,受到牵扯而痛醒。
“痛死了!”
“一定要觉得痛,你才会清醒吗?”邵司睿双手环抱胸前,看着躺在病床上喊痛的女人。
这女人睡觉的功力令人害怕,一睡下去竟然怎么叫也叫不醒。
花玲妤心不甘情不愿的坐起身,看了眼手表,语带抱怨的说:“才七点,为什么这么早叫醒我?我不是要你去驾训班上课?”
“我已经去过了。”邵司睿递上水杯和药。“护士小姐说怎么叫都叫不醒你,还以为你睡死了。”
“死个头啦!”在他的监视下,花玲妤无奈的吞下药,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医生不是说没发烧就可以出院了吗?”
邵司睿拉了张椅子坐下。“怎么?两天没上班就受不了吗?”
“我的骨头都躺懒了。”现在她只想回去上班。
“你左脚不方便,要怎么上班?”这女人忘记开车需要双脚并用吗?
“我放离合器,慢慢开就好,而且学生目前都会开了,我只要负责踩煞车。”如果继续躺下去,她不疯也难。
“上班这么吸引你?”邵司睿真是受不了这女人,“你有缺钱到这种地步?”
“当然,我的工作是时薪制,没工作怎么生活?”花玲妤据实以告。这没什么好丢脸的,怎么说也是事实,她可不是什么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当然要认命一点。
“多上那几天班,薪水也不会多到哪里去,要是现在急着上班让骨头长歪,以后上多少班都没办法矫正回来。”邵司睿指着她打上石膏的左脚。“除非你想把它打断,重长一次。”
“我没有得罪你吧?”花玲妤一脸恐惧地说:“怎样也用不着把我的脚再打断吧!”
“你不听话,可以试试看没关系。”邵司睿坐到沙发上,慵懒的翘起二郎腿。
花玲妤看着他,心生狐疑,他不像是会放任她不管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这男人不整她不甘愿吧?
“我还是会回去上班。”她坚决的表达意见,只是语气中隐含着些微怯意。
“我管不着你。”邵司睿双手交握,表现得好像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听见他这么说,花玲妤的神色下沉,一点也没有放松的感觉,反而有些失落,甚至有想尖叫的冲动。
她咬着唇,别开脸不想看他,负气的躺回床上继续睡觉。
“你真的不要我管?”邵司睿冷冷的说。
花玲妤对上他生气的眸子,不服气的回应,“你自己说不管的,我有说不给你管吗?”
听她话里的意思,她是希望他管她吗?
霎时,他懂了。
这女人撒娇的方式还真是独一无二呀!
邵司睿顿时觉得好笑,起身来到床畔,慢慢靠近她。
花玲妤反应迅速地伸出双手推拒他的胸膛,可没忘记只要他一靠近,他们两人的唇就会黏着,为了避免又和他继续胶着,他们还是保持安全距离比较妥当。
“你干嘛?”邵司睿自然地抓住她的手,轻轻吻了下她的唇。
花玲妤如遭雷击地收回手,拉起棉被将自己包覆得只剩头露在外头,防备地看着他。“你那张嘴巴不亲别人会怎样?”
邵司睿无所谓地笑了,“亲别人会怎样,不过亲你不会怎样。”
“什么叫做亲我不会怎样?”花玲妤莫名其妙的瞪着他。
“亲你,你不会告我性骚扰啊!”邵司睿抿唇忍住笑。这女人外表刚强,其实是个可爱的小女人。
跟她相处的这段日子感觉还不赖,他也越来越舍不得离开台湾了,不禁想着,要是他拿到了驾照,身边有她陪伴着,也许从此不回威尼斯也是不错的选择。
“你没说,我还不知道可以告你性骚扰。”花玲妤推开他又想靠近的脸,“你再靠近,我就告你性骚扰喔!”
他笑得像偷了腥的猫,自负地说:“你舍不得。”
“谁说我……”花玲妤的话语隐没在他需索的吻里,这是她从未品尝过的滋味。
她想推拒他的侵犯,却显得无力……
这是侵犯吗?
她无法细想了,双手环上他的颈子。
她知道,自己的心已被这个男人彻底侵占了。
只是,她心底还有个角落正笼罩着黑暗的恐惧。
她仍然害怕,怕这是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怕卸下戒备的自己再次受伤。
可是……可是邵司睿的怀抱太吸引人了,让她不由自主地投降了,就算前方是一片荆棘,她都豁出去了。
第七章
上了五天学科课程,邵司睿终于可以回到训练场练习开车,也得以与花玲妤见面。
花玲妤秉持着上学科不上术科的原则,停了他这五天的开车机会,也不接他的电话,让他五天没看到她。
他即使关心她,却因为她再次无预警地停他的课而火大,因此这五天也赌气地不见她。
但是五天不见,他对花玲妤的想念已经泛滥成灾了。
不知道她的脚有没有好一点?她是否也像他想她一样的想念他呢?
邵司睿走进驾训班,果然看到花玲妤不听话的穿著石膏鞋走来走去,让他又好气又好笑,对这女人的疼痛忍受度佩服至极,同时也对她的不听话感到头痛。
不过,既然她不听话,那他也不用顾全她的面子了。
邵司睿走到她身边,不顾众人的目光,一把抱起她,饱含怒气的问:“要去哪一辆车?”
花玲妤还没来得及尖叫,就听见那熟悉的声音,不由得恼怒地叫道:“搞什么鬼?快放我下来。”
“要去哪辆车?”邵司睿不耐烦的再问一次。
“你以为这里是哪里?这里是我上班的地方耶!”花玲妤一脸惊恐的挣扎着,公司那票男人一定会取笑她。
“你不听话,我管你在哪里。”邵司睿抱着她走向休息室,让她坐在桌子上,警告意味浓重的看着她。“我没有打你屁股,就该偷笑了。”
“你敢?!”花玲妤双手环抱胸前,瞪视着他,不相信他有那狗胆敢打她。
他露出危险的笑容。“你认为对一个不听话的病人,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我哪里不听话?”花玲妤直觉的反驳。
“我不是告诉过你,一定要拄着拐杖走路的吗?”邵司睿看着她,不怀好意的浅笑。“你说,我该不该打你屁股?”
“拄着拐杖很不方便,我穿石膏鞋走路比较方便。”虽然脚很痛。这句话她可不敢说出口,她有预感,要是说了,一定会更不好过。
自从左脚骨折后,这男人给的关心多到会溺死人,虽然她觉得窝心,也喜欢有他这样的人对她好,但她还是有些放不下,不知道他看上她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吸引他。
她能够很清楚地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关怀与……她不敢确定的情愫,可是她不明白,她对邵司睿的想法与行为完全摸不着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