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海学着自成人频道看来的知识,逐一实践那姿势……
他们……真的要“出代志”了。
她既是肇事者,在他身上点了火,当然她也就必须负责兼差消防员,勇敢灭火。于是,他任由她将他啃得干干净净。
她从这边啃过来,又从那边咬过去,技术糟糕,但她的主动亲近,让他被啃得很欢喜。
然后,礼尚往来,为了弥补她啃咬他的辛苦,他也决定要把她吃得津津有味……就像这样子,慢慢地吃过来,又慢慢地吃回去……欸,等等等,两块五一个吻,那他刚才总共吻了几个?
嗯,等等吃完她后,一定得好好算算,一共该跟她收几块又几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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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序进入冬天。
这晚,才刚过九点,但夜风却寒冷如冰霜,拂在脸上是有些痛意的。
林凡颀长的身影,在铺着华丽月色的椰林大道上慢慢前进着。他的目标,是这所大学的礼堂。
调查完好友向亦辰的身世,还他殷昊身分后,他跟着殷昊离开了视心研究室,顿时成为无业游民。
对于他和殷昊,季深深并不怨怼,却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这样的伤害释怀。最重要的是,她要的人是记得那段儿时回忆的殷昊,而不是失去记忆的殷昊。
她决定搬到台中,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待殷昊恢复记忆时,她将再度接受殷昊。花店搬到台中,原来的店面空着,等待下个有缘人。
林凡离开研究室的工作后,认真考虑自己的未来。
钱他不是没有,投资股票和基金让他存了不少,但总不能一辈子都靠股票,那是很没保障的生活。再者,就算他有上亿元的财产,若不事生产,也终会有坐吃山空的一天。
他学法律,却没有任何实际经验,这条路大概是没有发展的机会。而心理研究的工作他不想继续下去,在知道季深深要离开台北时,他决定租下她退掉的店面。
租下那个店面要做什么呢?他苦思很久,决定开个舞蹈教室。当然,他是负责人,不过他不懂舞,自然是挂个名就好,而实际经营者,方若海是他唯一的最佳人选。
或者该这么说,想开舞蹈教室其实是为了方若海。
他不过是个平凡人,也要填饱肚子,他必须要有个稳定的工作和稳定的收入。舞蹈教室是他预定中的生财工具,搭配方若海的专业,他相信即使是门外汉的他,也能把教室经营得有声有色。
他是这么想的,但尚未让方若海知悉此事。
那夜确定自己的心意,勇敢承认爱情再度降临他身上的事实后,他顿时开朗无比,虽仍会不安,虽仍害怕失去,但至少他敢再去爱。
这阵子,他忙着帮季深深搬家,他忙着思考自己的未来,他忙着陪伴那个刚得知自己身分,且因季深深离开而显得孤单和无奈的殷昊,他忙着店面重新装潢成教室的事……他忙到很久没能和方若海好好坐下吃顿饭。
他俩亲密后的隔日,方若海醒来时才知晓所有的一切并非她原以为的梦境,而是真实发生过。他能体会女孩子家脸皮薄,所以当他想与她深谈他俩的未来,她却以第一节有课为理由而逃离他时,他不急着去追回。
不过,她也未免逃太久了吧?
他深夜回到家时,她睡了,餐桌上有她留给他的饭菜;他醒来时,她出门了,餐桌上有她留给他的早餐。
一日过一日,他总是遇不上她,就连假日她也能逃到不见人影。他知道她也忙,忙着毕业公演,她忙碌的程度不亚于他,但是……但是他们总不能在亲密后,却因忙碌而让两人愈离愈远吧?
所以当季深深在台中安定下来,殷昊也等着接受脑部手术,他忙碌的事情总算逐一告一段落后,他终于有较多的时间。
于是,他来寻她了。
寒风沁骨,叶缝细筛过的月光轻洒下来,林凡脚步缓慢地踩着月光下的椰林大道,偶尔踩过落叶时的窸窣声,仍不影响这份宁静。
他啊,现在一想起若海,总是有股暖意流淌过心里。纵然在这个寒流发威的夜里,他可以选择待在家里等她进门,却宁可出门来接她回家的原因就在此。她是他的暖流啊……
有她在,他的生命不会有秋天了吧?不会有冬天了吧?他是如此希冀着。
停下脚步,抬眼,他要找的建筑物矗立在眼前。
整个校园一片静谧,唯有这栋建筑物里不断有着音乐声和说话声,热闹得不得了,若有不知情的人经过,也许会以为里面正在举办什么派对活动呢。
眼前的门是闭着的,林凡绕到另一旁,从小侧门进入礼堂。
舞台上,打着柔和的鹅黄色灯光,音乐从各角落的喇叭传送出来,舞者们正在台上练习着。
只消一眼,他便在众多舞者中,认出了方若海。
她身着一件白色的连身舞衣,上半身采马甲剪裁样式,下半身则是及膝的纱裙。性感与浪漫兼具,加上她双臂上方各束着白色的纺纱,看起来像是仙子的羽翼,又为她增添几许可爱和梦幻。
她右手平举至与肩膀同高度,左手扬高至头顶上方,双足轻点,身子向前微倾。
她的前方有张椅子,椅子上坐了个正处于沉睡中的男人,她小脚点啊点、眺啊跳,一小步一小步接近椅上的男人,接着她微弯身,轻轻在男人脸上印了一吻。
“很好,今天就练到这里。”台下的老师拍拍手,示意大家可以收工休息了。
音乐停止,台上练习的舞者们纷纷露出兴奋的笑容,然后嘻闹着离开舞台,回到后台的休息室更衣。累了一天,终于能回家休息了,谁下兴奋?
林凡伫立在台下的某一处,默默看着舞台灯光熄灭,只留下一盏照明用的小灯。他不懂舞,不明白为什么方若海跳着跳着,要跳到那男人面前,还给了那男人一个轻吻?
那是她的兴趣,是她的专长,将来也可能是她的职业,他至今才发觉关于她的一切,他似乎了解不够,她每次练舞,都要吻男人吗?
他低下头,双眼透过微弱的灯光凝望着自己的鞋尖。他知晓那只是无意义的一个吻,但心里还是不舒坦。
换下舞衣恢复平日穿着的学生们,陆陆续续从舞台两侧的阶梯走下,打打闹闹地往林凡身后的小侧门移动。
绝大部分的人没想到在这样寒冷的夜晚,会有人站在舞台下看他们练舞,加上灯光微弱,他又一袭黑色长大衣,所以几乎无人察觉他的存在。学生们成群结伴,说说笑笑经过他身侧,然后穿过小门离开礼堂。
林凡逐一搜寻那些身影,没有她。
待学生们离开的差不多了,几个慢吞吞的女学生,才从舞台旁的阶梯走下。
“啊,肚子饿啦!去吃消夜?”A片五人组之一的邱小萍,征询其余四人的意见。
那日在淋浴间的对话,被班上一名男同学听到,他把那些内容当成八卦传啊传,最后甚至还帮她们取了一个团体名——A片五人组。
很不雅的名,但没办法,她们也只能摸摸鼻子,无法反驳。
“嗯嗯嗯,我也好饿。吃什么好呢?”王美芳的脑袋里,开始跑着各类食物的幻灯片。
“我在减肥啦!”林倾霞一脸挫败。
“减肥?咦咦?”清亮可爱的嗓音响起,加上那特有的说话模式,远处的林凡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