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巧珍,我只是……你别无理取闹……”
紧追着恨恨回头转身就走的连巧珍,简至铭安抚中带着无奈的解释声,随着他们的离去而渐渐隐没了。
“真意外,没想到那两个人变成这种关系了。”尴尬地搔搔一头蓬软短发,白净雪不禁摇首叹息。
刚才她可没错过连巧珍铁青难看的脸色,一副恨不得将她灌水泥丢到海里当消波块的妒恨神情,害她背脊一阵恶寒;再加上简医师刻意讨好的软语哄骗,她自然明白这对男女间的暧昧关系。
可黑禁注意到的,却是连巧珍一身所费不赀的名牌行头。
光是一名护士的薪水,怎能负担得起如此奢华昂贵的嗜好?看样子,有必要好好调查一下。
“唉……”这头,白净雪犹在慨叹。
仔细想想,这些日子她真是无端惹得一身腥。
“怎么,看你一脸惋惜,舍不得那个男人吗?”霸道地牵着她走向停车场,黑禁不满的语调泛着浓浓酸味。
“你在说什么啊?”她没力地横了他一眼,忍不住抱怨。
“没想到简医师这些日子缠着我不放是别有居心,还因此惹得正牌女友大吃飞醋,连带我也遭人妒怨,想想真是倒楣。”
“哼,吃醋的不止是她啊!”
发动休旅车引擎奔驰上路,黑禁闷闷的咕哝传进了她耳中,教她圆润的苹果脸儿蓦地一热,美眸悄悄觑向身旁的男人。
“唔,你的意思是……你也有一点点吃醋?”她忍着笑意轻问,他则是暗恼地瞪了她一眼。
“我有这个资格吗?”他答得酸味儿呛人。
“这个嘛,你说有就有喽。”
耸耸肩,她美眸含羞带笑投向他……下一刻,黑禁手中方向盘快转,疾驶的车身迅速插入路边停靠。
“哇啊,你做什么啦?”被他突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白净雪抚胸低呼。
“你说这种话,是在暗示我什么?”倾身贴近她,镜片后的锐眸眯起,他沉声低问。
纯男性的气息吹拂过白净雪耳畔,惹得她肩头敏感一缩,身子微微轻颤,俏脸儿蓦地红透,看来煞是甜美醉人。
面对她俏颜羞赧的回望,黑禁感到体内有股翻腾的气血在喧嚣、在鼓噪,不断催促着他去攫取、掠夺眼前纯真甜美的天使,可这个单纯的小女人竟还三番两次出言挑衅他。
她知不知道自己娇嗔的语气,对男人来说是多么强烈的刺激?
她明不明白自己含羞的眼眸,对男人来说是多么催情的魔咒?
而她,竟还敢这般折腾他!
就不怕他当真将她一口吞吃入腹吗?
“暗示?!”不明白他内心的欲望挣扎,白净雪只是睁圆了美眸,羞恼地嗔向他。“吼,人家已经讲得够清楚了!你是不是神父扮久了禁欲过头,连点情调都不懂?再听不懂,我也不想理你了啦!”
她都已经表现得够积极、够主动了,这男人如果还不懂“心动就要马上行动”的道理,她就要狠狠甩掉这个外表成熟,内心却始终像个八、九岁小男孩的幼稚大男人,另外找个稳重得体解风情的男朋友来气死他。
“你说什么?”被她这么一激,黑禁的嗓音极轻极柔,幽幽回荡在车内。
开玩笑,他要再不做点什么,怕是要让眼前的小女人瞧轻了!
见她红扑扑的脸蛋像颗熟透的苹果,皓齿轻咬着唇瓣,却更加衬托出水嫩双唇的瑰丽色泽,黑禁忍不住低吼一声,抬手摘下眼镜,仿佛也释放出压抑在心底许久的渴求欲念,整个人如破闸猛兽般,倾身掠取近在眼前的甜美诱惑。
“唔唔!嗯……”
鸷猛的吻如烈火、似醇酒,烧灼在白净雪唇上、舌尖,诱发更多情焰火苗,放肆地在她体内延烧。
她好像有些醉了。
醉在他深情狂野的热吻中。
他的唇仿佛带着火焰,极尽霸道地攻城掠地,却又意外轻柔地拂过她的粉颊、耳珠,顺着白皙纤细的颈项一路来到性感优美的锁骨,轻轻吮吻啮咬,留下深深浅浅的红色印记。
“啊,黑禁……”被无声压倒在平放座椅上的白雪净早已意识迷蒙,沦陷在他火力全开的魅惑攻势里。
失去抵抗力的她只能顺应体内最原始的渴望,雪白藕臂勾揽上他的颈项,像只嘴馋的猫儿般舔舔唇,一个用力解开了东缚住黑禁飘逸长发的绑绳。
乌亮的发丝似瀑布、似流泉穿越过她的指尖,自悬荡在她上方那张斯文俊雅的脸庞披泄而下,像是一张柔软顺滑的黑色帷幕,将他与她的视线悄悄锁在这一方天地中,再也无法被外界打扰。
“好美、好漂亮!”她着迷地轻抚着他的发丝,恋恋不舍的眼神,仿佛她指尖撩过的,是他不着寸楼的阳刚躯体。
太过情欲的想象,让黑禁喉头颤动地闷哼了声,斯文的脸庞染上一抹媚态。
“这句话,应该是由我来说吧?”他嗓音沙哑,不满地咕哝。
这种软性的赞美,合该由男人对女人说,他身下笑靥醺然的甜美天使却抢了他的台词,教他堂堂男子汉的面子往哪儿摆?
“我喜欢你的发,又直又滑像丝缎一样,哪像我……”
她白嫩指尖眷恋地缠上他乌亮发丝,那缓缓蜷绕的动作,让黑禁一颗心也随着她不经意的挑逗化为绕指柔。
“你也很可爱呀。”他真心微笑,万分宠溺地揉了揉她蓬蓬软软的Q毛头。
“我、我这头乱发哪里可爱了?还是像你一样才好!”臊红了脸儿,白净雪护着一头总爱乱乱翘、让她伤透脑筋的自然鬈发低呼。
就是因为自己的头发老是不听话,她才对拥有一头乌亮长发的黑禁羡慕极了,打从初相识起就想“染指”这头丝滑如缎的飘逸长发,今夜总算一偿夙愿。
“我就爱你这样子。”爱怜地亲了亲她微噘的唇瓣,他笑,眼底闪烁着藏不住的宠溺光芒,缓缓又道:“再说,我可不会喜欢和我拥有一样‘东西’的人。”
当黑禁扬着一脸诚挚的笑,低柔吐出这段话的同时,男性阳刚的躯体刻意贴近了她,让被他压制在身下的白净雪,明白感受到男人与女人间的不同,以及他羞人抵上她腿间的某样炽热硬物。
“呀,你、你你你你……该不会是想、是想和我……”
终于察觉此刻自己的处境——被男人压倒在空间宽敞、足以从事许多“活动”的休旅车内——她紧张得连说话都差点咬到舌头,圆润的脸儿这下真涨红成一颗熟透的苹果。
“没错,我很想。”
面对她结结巴巴、羞赧至极的提问,黑禁点了点头,神情惑人的回答,害她一时间忘了拒绝,也无力说不!
望着他缓缓朝自己俯下的俊帅容颜,这一刻,白净雪只能羞涩地闭上眼,微微仰起发烫的脸儿,诚实面对自己心中的渴望,想要再次品尝他的吻,享受拥抱的温度,甚至向他紊求更多、更多……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正当爱意融融的两人终于抵抗不了心底喧嚣鼓噪的情欲,在标榜“空间加大、幸福加倍”的多功能休旅车内热情缱绻,驾驶座旁的车窗突然响起一阵极不识相的敲击声。
“赫!有、有人在看!”
又惊又羞地用力踢开身上的男人,白净雪拉紧被褪去大半、露出整片雪肤的领口,烧红了脸儿失声尖叫。
被小情人毫不留情地一脚踹飞,黑禁板起俊颜,顺着她颤抖的纤白食指望去,忍不住发出一声挫败闷哼,还不忘回头安慰羞煞的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