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摇头,“没什么。”
父亲在外是个好老师,在家是个好爸爸,对妻子而言也是个好丈夫,所以即使他曾犯过错,她也不忍心苛责他,无论如何都要全力维护父亲的名誉。
“梓绪,我不是说早餐我来做就好了吗?”江幸文走了过来。
“刚好有时间,顺手就做了,妈还没起床吗?”看见父亲有些斑白的头发,江梓绪忍不住感叹时光催人老。五年前她离开时,父亲仍是一头黑发,如今已略显老态了。
“起来了,她待会就下来。”在餐桌前坐下,他温和的眼神若有所思的看了女儿一眼。
江梓琪赶时间,拿了自己的早餐,对两人挥挥手。
“爸、姊,我早上有课,先走了。”
“梓绪……”二女儿离开后,江幸文欲言又止的开口。
“嗯,什么事?”她咬了一口烤得微焦的吐司面包,抬眸觑向父亲。
犹豫了下,他觉得有点难以启齿,“你当年是不是……”
听见妻子下楼的声音,他连忙顿住了话。
隐约觉得父亲似乎有话想对她说,但看见母亲下来,父亲便住口了,她也没追问,微笑的招呼母亲。
“妈,早,过来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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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金洁津津有味的吃着心上人做的爱心菜肴,甘尔谦看得眼里冒火。
眼见她又伸筷挟了一块鸡丁吃,他决定采取行动——
“尔谦,你干什么?”爱吃的菜被整盘端走,金洁微愠的瞪他。
“这些,还有这些、这些,全都是梓绪特别为我做的菜,不准你觊觎,你想吃就吃白饭吧。”他把一盘盘的菜全都端到自己面前,不让吃白食的人碰。
“你别闹了。”见他像个孩子似的闹脾气,江梓绪笑斥他,接着把他手里以及摆在他面前的菜一道道给端回去。“我可没说只做给你吃哦,别让人家金洁笑你小气。”
“我小气?这家伙已经连续来我家白吃了三天,竟还赖着不走,究竟是谁厚脸皮了?”他用眼神射杀那名不受他欢迎的食客。
金洁绽起无辜的笑容反驳,“你以为我爱来你家吗?若不是梓绪做的菜好吃到没天理,就算你用劳斯莱斯接我,我还懒得来呢。”她一副她肯大驾光临,可是给他面子的眼神斜睨他。
见两人连这个都要吵,江梓绪索性再从厨房取来了几只盘子,将所有菜肴分成两份。
“喏,一人一份,都不要吵了。”
“咦,那梓绪你呢?”发现她没留给自己,金洁问。
“我吃白饭就好。”她眄了甘尔谦一眼,笑道。
“那怎么可以!我们共吃一份吧,没道理要做菜的厨师吃白饭。”金洁体贴的要与她共食,立刻招来一记怒瞪。
“你休想,她当然是跟我共吃一份,你给我闪到一边去,快点吃完就快点给我滚。”留在这里当强力电灯泡,妨碍人家谈情说爱,当心出去会被车撞。
“享用美食当然要细嚼慢咽,才能吃出厨师的用心,怎么能狼吞虎咽呢,对不对,亲爱的梓绪?”金洁用甜腻的嗓音问她。
某男又有意见了,“不准叫她亲爱的。”那是他专属的,谁都不可以僭越。
“欸,我说你这个男人会不会太啰嗦了?吃顿饭意见真多,不准这不准那,真像个唠叨的欧巴桑。”金洁斜目打量他,“你不会是提早进入更年期了吧?”
“笑话,男人也会有更年期!”甘尔谦撇着唇,鄙视她。
金洁一脸同情的瞬他。“说出这种话就表示你有多无知了,你以为更年期是女人专属的吗?男人也是人,自然也有更年期。”
江梓绪挟起甘尔谦桌前的那份菜配饭吃,一边低笑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斗来斗去。看来,他们两人的交情真的很不错呢!
吃饱喝足,终于送走了金洁,甘尔谦立刻一把搂住她的腰,不满的责问:“我不是说过,叫你要离金洁那家伙远一点吗?你怎么跟她愈来愈亲密?”
“我们同在一家公司做事,我怎么可能对她视若无睹?况且,好端端的,无故疏远她也说不过去呀。”
“干脆你辞职,来我公司好了。”把她放在自己看得见的地方,他才能安心。
她轻摇螓首,“我在百士做得好好的,不想离开。再说,如果过去你公司,两人每天见面,迟早有一天会相见两相厌。”再亲密的恋人,都需要有一点空间,整天腻在一块,没有私密可言,久了便会让人乏味。
“我不会。”
“现在不会,以后就很难说了。如果跟你在一起工作,你那霸道的性格,会完全没有遮掩的暴露在我面前,你希望我以后愈看你愈想摇头吗?”
甘尔谦哼道:“都是你的理由,不来就不来,算了。”饱暖思淫欲,他拉她坐到沙发上,开始吻她,双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移点火。
“尔谦……”她被他吻得体温飙高,心脏狂跳,阻止不了他挑逗撩拨的手,她嘤咛低喘着。
他的吻愈发猛烈,他的手在她身上轻揉慢捻,弹奏着动情的旋律。分隔五年,此时此刻,他只想与她结合,让彼此的身、心完完全全的互属于对方。
第九章
即使外面下着大雨,上晋公司会议室内气氛却异常祥和而愉快,令一票主管感动到想痛哭流涕。
老大每逢大雨,必会发作的人格分裂症,终于治好了吗?
感恩哪,是哪位医生那么高明,改天一定要向老大请教,并且登门向他道谢。
“今年的业绩表现得很好,辛苦大家了,我决定提拨百分之二十的红利给员工分红。”甘尔谦此言一出,立刻让会议室内响起疯狂的掌声与喝采声。
“老大万岁!”
“老大英明神武!”
“上晋在老大的带领下,一定能再创下更棒的佳绩。”
“老大,明年的好人好事代表就是你啦,我支持你选总统。”
居然连这种话都出笼了!甘尔谦笑睨一干同事。
“闹够了的话,就散会吧。”
一群主管乐不可支的离开会议室,甘尔谦也正要走出去,手机铃声遽然响起,他停步接起电话。
“喂,大哥,什么事……他回来了?嗯,我知道,谢了,大哥。”
结束通话后,他神色阴晦的瞬向窗外的雨,想起了五年前的事。
令梓绪匆促离开台湾的谜,如今答案即将揭晓。
甘尔谦驱车来到仲成银行总行,座车来到门口,便看见游志茂从里面走出来,他站在大门处瞥了下腕表,似是与人有约,稍顷,司机便开车过来接走他。
没有多想,他驾车跟在前面那辆白色座车的后方。
不久,游家的司机将车停在一家咖啡馆前,让少东下车。
见他走进去,甘尔谦随即也把车子停在路边,跟着进去,目光一扫,愕然发现里面有一抹眼熟的身影,而目标人物正坐在她对面。
随即只见某男顺手在柜台前取了一本杂志,遮住头脸,偷偷摸摸的跟在服务生后面,悄然在他们前面的位置坐下。
正在谈话的两人,毫无留意到有人蓄意窃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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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出来是想向我认输吗?”透着冷讽的男嗓说。
“不,我是要告诉你,我赢了!还有,请你把那些照片还给我。”江梓绪不愠不火的启口要求。
“你赢了?”游志茂唇角勾起一抹嘲笑,“难道你还不知道甘尔谦在你出国的第三年,就已另结新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