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蓝得真美。”经过一扇窗,他赞叹的说。
听见他的话,陈同狐疑的望了望他,再瞟向窗外一眼。
“老大,今天空气污染很严重耶,天空都是灰蒙蒙的。”他今天眼睛脱窗吗?
“呿,笨蛋同,老大现在人逢喜事,精神爽得不得了,所以看什么都美得冒泡啦。”陆品其揶揄。
甘尔谦不以为意,仍是一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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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梓绪,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见到游丽茹来班上找她,江梓绪起身,蓉玉拉了拉她的手,
“梓绪,你小心一点,她脸色不太对。”
“嗯。”低应一声,她跟着游丽茹出去,来到角落处。
见她神色有些阴晴不定,她语气和善的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游丽茹寒着脸,一出声便道:“我不准你跟他订婚!”
“为什么?”江梓绪微讶。还以为她已经不再迷恋尔谦,看来似乎不是这样。
“因为他是我的,你根本配不上他。”
“我配不配得上他并不是由你来决定。”她语气很平静的说。
游丽茹一脸轻蔑的咄咄诘问:“你既没钱又没家世,长相又普通,你说你哪一点配得上他?”
“我外在的条件也许并不如你,但是我并不认为自己配不上他,尔谦也不这么认为。”江梓绪平和的语调里没有丝毫的自卑和动摇。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游丽茹恼羞成怒的扬手想掴她,却被她挡下。
“如果除了辱骂人的话,你没有其他想说的,那我先走了。”她依然维持着谦和的神情,说毕,旋即离开。
“江梓绪,你这婊子、贱货,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背后传来嗔恨的咒骂,江梓绪没有停下脚步,不想跟她做无谓的争吵。
“怎么样?她跟你说了什么?”一回到教室,蓉玉和柯珍珍关心的问她。
“她要我不要跟尔谦订婚。”她轻描淡写的说。
“什么?!难道她对甘尔谦还不死心?”柯珍珍瞪大眼。
“好像是这样。”江梓绪心绪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柯珍珍没好气的骂道:“我还以为她这阵子转了性子,收敛不少,看来根本就是装的嘛。”
“梓绪,你和甘尔谦要小心一点,我觉得她怪怪的。”蓉玉有些担心的说。
“嗯,我会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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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订婚的礼服,甘尔谦想请设计师为她特别订做,但江梓绪认为不需要。
她与父母商量后,订婚那天,他们只打算宴请五十几位往来较密切的亲友,不想太张扬。
甘尔谦虽然有些不赞同他们如此低调,但也顺着她的意思而没有反对。
陪她在婚纱礼服店试穿订婚当天要穿的礼服时,他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喂,什么事?”梓绪跟他提过昨天游丽茹找过她的事,所以一听到是游丽茹的声音,他的口气并不是太好。
“尔谦哥,我就要死了,你过来看我好不好?”她嗓音虚弱的说。
“你又在胡闹什么?”他不耐烦的叱道。
“我吃了一瓶安眠药,如果你一定要跟江梓绪订婚,我就死给你看。”
她居然妄想以死逼他!甘尔谦怒道:“我不会去见你,谁也不能阻止我跟梓绪订婚!”说毕便切断电话。
看见江梓绪还在更衣间里换衣服,想了下,他打手机给游志茂。
劈头便说:“你妹妹一分钟前打电话来,说她服了安眠药就快死了,你过去看看。”
“什么?她现在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她不在你家吗?”
“我打回去问问看。”
几分钟后,游志茂再打过来。
“丽茹不在家里,她刚才究竟是怎么跟你说的?”
转述完她刚说的话后,甘尔谦疑惑的问:“你没打她的电话吗?”
“一直在通话中,打不通,我担心她真的会出事,”他着急的问:“她有没有跟你说,她现在人在哪里?”
甘尔谦蹙起眉峰,警觉到事态的严重。
“她没有说,你再想想她有可能去什么地方,我试着打她的电话看看。”
结束和游志茂的通话后,他立刻拨给游丽茹,一如好友所说的,正在通话中,打了好几次都一样。
由于婚纱店里拨放着电台音乐,没人发觉江梓绪摆在一旁皮包里的手机,一直在响着,不久停了,接着又再响起,如此重复了好几次。
甘尔谦最后终于打通游丽茹的电话,却是关机的状态,他不知道,那是因为她的手机已经没电了。
过了三个小时,游家的人终于找到游丽茹,急忙将口吐白沬、昏迷不醒的她送医,急救一个小时后,回天乏术。
事后,游家的人查阅她的手机,发现她最后一直在拨同一组号码,拨了七、八次之多,查证的结果,发现那支电话号码竟是江梓绪所有。
失去爱女与妹妹的游家父母与游志茂,不只对甘尔谦不谅解,同时也牵怒到江梓绪身上。
仲成银行游家千金仰药自尽的消息,意外被媒体披露出来。
某名记者发觉到游丽茹是为情自尽后,立刻发挥扒粪的精神,最后,挖掘出对象居然是道雄集团甘家二少。
由于甘家与游家在台湾商界都是有头有脸的豪门世家,嗜血的记者们立刻蜂拥的找上甘尔谦,想采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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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尔谦听从母亲的建议,暂时不进公司,在家休息,避开那些记者的追踪。
三天之后,事情渐渐平息下来。
但就在这时,某周刊却刊登了一则独家消息,指称某位知悉内情的人士透露,游家千金之死,乃是因为甘尔谦玩弄了她的感情后,喜新厌旧,移情别恋爱上某知名大学的女学生,两人来往密切,出双入对。
游丽茹不堪承受失恋的打击,企图想挽回甘尔谦,因此找上女方谈判,要她退出,结果反而遭对方羞辱嘲笑一顿,因此才在羞愤的情绪下而仰药自尽。
这则报导一登出来,又再度引起轩然大波,负心汉、薄情郎的骂名登时罩在甘尔谦的头上。
游家放任媒体大肆炒作不实的新闻,同时游志茂也透过电视摄影镜头指责——“就算甘尔谦不用为妹妹的死负法律上的责任,但他能说自己没有任何道义上的责任吗?”
这番指责更加深了大众对他的误解,让媒体又开始沸沸扬扬的将游丽茹的自尽再度翻出来炒作,不少谈话性节目针对这件事,请来一堆所谓的两性专家们大肆评论。
一时之间,甘尔谦成为众多女人攻讦挞伐的对象。
而江梓绪也无法幸免于难,擅于扒粪的记者,立刻将她的身分公布出来,顷刻间,她也成为众矢之的。
学校与家门口守候着大批的记者想采访她,让她不胜其扰,校内的同学和邻居也对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面对这些不实的流言,详知内情的柯珍珍和蓉玉极力在为她澄清解释,还打算接受某家电视访问,公布事情的真相,但被江梓绪拦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让我们替你说出实情?难道被人这样冤枉你不生气吗?”柯珍珍为她感到不舍。
“我当然生气,可是我妈说的有道理,游丽茹已经死了,此刻再去议论死人的事,有点不厚道。”
柯珍珍很替她抱不平,“可是那明明是她自作自受,干你跟甘尔谦什么事?害你们要莫名其妙被人家误会和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