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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页

 

  「是,女王,要不要咬飞盘?」他皮笑肉不笑。

  吸气、吐气——这男人嘴巴贱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下要和他计较。她不断在心中提醒自己,然后绽开最柔媚的笑容缠赖过去,娇娇甜甜地直喊:「梓齐、梓齐、梓齐——」

  「妳发春哪?」喊那什么声音!就说女人三十如狼,她还闹脾气,听不得实话。

  不要计较、不要计较、不要计较……这次多复诵了十遍。

  然后笑容依旧,柔媚似水地赖在他怀中,伸出右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声音又甜又软。「好不好看?」

  他脸上浮现一抹可疑的红,微窘地轻咳了声。「勉勉强强可以看。」

  「送的人很有心对不对?我很喜欢喔!这样,我以后就可以直接亮右手,叫那些烦人的追求者离我远一点,省力多了。」好可爱呀,他这表情。原来他也会不好意思。

  「干么强调妳有多少追求者?想爬墙?」

  「呵,爬墙——」她暗笑,要爬墙也得有墙让她爬啊!这词汇可是老婆的专利呢!

  「笑那么淫荡!」还真要爬?

  不知道他发现没有?这口气有点酸味喔,还说他不会吃醋。

  「爬爬看喽!如果你对我不好的话。」

  「我该说什么?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如何?」他要笑不笑地回应。

  有人在不是滋味了。

  她失笑出声,凑上前去吻他。

  「走开,爬妳的墙去。」嘴硬地轻哼,却没拒绝她索吻的举动,任她吻得彻底,还嚣张地在颈上印了好几颗草莓宣示主权,不让外头的野女人有机会妄想。

  他哪会不知道她的小人心思,不说而已。

  「梓齐,你会怕我被别人追走对不对?还说不会吃醋!」

  「如果这样想可以抚慰一个三——好吧,二十九岁多一点的女人的空虚心灵的话,我就当做善事好了。」

  「明明就是!」不然干么连戒指都准备好?「你不用否认,否认也没用。」

  相当权威地替他下结论,拍案定识,上诉无效。

  「请问这又是哪一国的法律?」屈打成招,不准上诉的吗?

  他真的是二等公民对吧?说话都没人在听,完全不当一回事的。

  「吃醋就吃醋嘛,我又不会笑你。」安抚地赏他一点甜头,吻了吻他,轻咬他的下唇低喃:「替我告诉那个送戒指的人,我真的很爱、很爱他。」

  他不置可否地哼应,深吻住她。

  还说不在乎,要别扭!

  甜蜜地享受完这个吻,一时得意忘形,脱口道:「我就说你这个人闷骚嘛,不干不脆的,要送不会当面送,干么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见不得人啊!」

  「我偷鸡摸狗见不得人?那上个礼拜躲在房里,拿针戳保险套的,不晓得算不算卑鄙无耻、见不得人的宵小行径?曹大律师?」立刻反击。他是谁?关梓齐耶!岂有任人奚落的分!

  她一窒,答不上话来。

  「你、你早就知道了,干么不讲啊!」还装迷糊,这人真坏。

  「本人天生善良,不忍心拆穿。」谁知给她几分颜色,她就画起抽象画,以为自己是毕卡索了?

  「你很讨厌耶!都不知道这种心情有多心酸,还嘲笑我!你还年轻,当然不急,可是我都三十岁了,我会有危机意识啊,现在不生,以后想生都生不出来了。我很想要你的小孩呀……」愈说愈委屈。

  现在就肯承认自己三十岁了?他没好气道:「妳是在笨哪一国的?平时跑法院不是很会讲吗?这点小事都不会说,律师执照拿假的?」

  「我说了你就会同意吗?」

  「废话。」不然戒指戴好玩的吗?承诺就是一辈子疼她宠她担待她,给她想要的一切,懂不懂啊?

  不过就是生孩子嘛,有什么为难的?少了那薄薄的一层,他更省事!

  「你的意思是,我以后什么事都可以说喽?」要是在以前,她可能又会气他口德差,但是现在,她懂得听他坏嘴巴下的深意,绕了一圈,他只是在告诉她,别把心事藏着,只要她说出口,他就没什么做不到。

  「爬墙讨客兄的事就不必说了。」

  她笑出声来。「我们结婚吧,梓齐!再拖下去,快成高龄新娘了。」

  「妳想结婚,我奉陪。还有!」他停了下。「笨蛋,别老把年龄记在心上,我一点都不觉得妳老。」

  这大概是他说过,最接近甜言蜜语的一句话了。

  她会心一笑,在他耳边轻声呢喃——

  「梓齐,我爱你。」这次,她不再迂回,坚定道出心意。

  一句,她打算为他坚持一辈子的承诺。

  【全书完】

  后记

  又到了后记时间,老规矩,能够撑到看完这本书,容晴姑娘先感恩一下,辛苦大家了。(鞠躬)

  这回该聊些什么呢?

  上次谈了育儿经,这回难不成要谈麻将经?(喂,那个谁,什么眼神!麻将可是「国粹」耶!)

  晴姑娘不是赌徒,也不好赌,虽然书中常有赌的桥段,但本人依然不是赌徒一族,(绝对不是,抵死不承认)连乐透最风行时,一伙人跷班去排队买彩券,本人依然老神在在,至今买过的彩券次数用五根手指都数得完,平日也真的只有穷极无聊或特别的年节时刻才会偶尔摸上两圈。

  ……什么?你说我聚赌?套用一下关先生的名言,说聚赌就伤感情了,这叫小赌怡情!

  所以,亲爱的表弟表妹,过年嘛,大家开心就好,小赢个两、三百块钱真的不用记恨那么久……

  晴姑娘偏财运不差,虽然买乐透、抽奖或对发票等中奖机率几近于零,但是赌桌上却很少输,因此大午初二回去乡下走走时,会顺便上牌桌凑个脚,表妹常戏称我们姊弟是诈骗集团,每年都来拐小孩子的赌金。(喂,你们自己还不是甘心被拐得很快乐?)

  关于书中某一段,那个听冷门的牌,单吊绝章还在最后一张牌自摸的神奇事迹,不要觉得太扯,它是真的曾经发生过。

  那时晴姑娘还是初学者,第二次上牌桌,完全不按牌理出牌,也不懂听牌技巧,然后眼看这一把要臭庄了,身为庄家的晴姑娘,看着眼前听单吊的烂牌,再看看最后那一张,心想:算了,死马给它医医看,虽然机率比飞机撞双子星大楼还低,没想到最后一张真的就是那传说中的绝章!

  我想,我很能懂其他三家的心情,都结扎、戴保险套还外加吞避孕药了还是怀孕,能说什么呢?除了天意,真的还是天意!

  在写这本书以及这个桥段时,本人所住宿舍的周遭环境相当应景,彻夜麻将洗睥声不断,这本书能够如此早问世,真的得感谢楼上那几个不知名的住户——好一个风声雨声麻将声,声声入耳啊!

  既然注定睡不着了,稿子多少给它爬一下,爬着爬着不自觉就爬完了,连晴姑娘都为自己的交稿速度傻眼。(2036寝室的,我记住你们了!麻将再多搓几圈,我看我今年度交稿量会破表!)

  ……惨了,我好像真的在写麻将经?(能容我无力地再申辩一下吗?我不是赌徒,我真的不是赌徒啊……)

  好,回归本书。

  这样的配对,各位还喜欢吗?这两个人,看似处处都不相配、不合适,却又在许多方面不经意地流露出无比契合,很微妙的一对。

  基本上晴姑娘的观念挺传统的,总觉得要接受这样的关系转变及情侣配对挺挣扎的,所以我相当能够理解曹品婕的心结,换作是我,只怕心理抗拒会更剧烈,在交稿后还一直卢着小编直追问:「妳可以接受?妳不会觉得这样很怪、很尴尬?妳都不会觉得他们很不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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