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好热,我好难过,我想我快死了。”她一把又扯开身上的被子,然后顺势抱住了严齐。
“你要忍耐,你不会死的。”他轻轻环住她。他也很想摸摸她的鬓发、摸摸她的小脸,可是他知道他什么都不能做。
“我不要忍耐,你救救我好不好?”她已经难受到眼前一片昏茫,完全失去理智。
“余恩,你知道我救你的后果是什么吗?”感觉到她抱住自己的力量是越来越加重,他的呼吸一窒,姑娘家的味道全然窜进鼻心里。
她哭出了声,呜呜咽咽的。“我知道,是我强迫你的,你不是甘愿的,所以你还是把我当兄弟,我不会要你负责的,我现在对你想入非非,我好想做一件事……”
他的体温熨烫着她的肌肤,这股奇异的感受,让她的不适稍稍减缓。她虎视眈眈的凝看着他,然后一口咬上了他那好看的唇。
唇的力道太猛,猛到他感觉到一股刺痛,然后嘴里渗出了咸咸的血味,他想推开她,却又舍不得她受罪。
“余恩……”他只能钳制住她的双肩,让她暂停唇上激烈的动作。“你要想清楚,这是你的清白。”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然你让我一头撞死好了。我忍不过三天的,严齐,你救救我,你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的……”下腹的难受,扰得她神智面临崩溃。
在她的声声哀求下,他就算是铁打的心肠也被软化了,他的双手终于用力地环抱住她。
她的唇再度吻上他的唇,而他的双手也抚上了她的发、她的背……
汗水与激情、春药与良宵,这一夜,是两人的初夜。
直到日上三竿,午时将至……
***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
闻香客栈里,气氛紧张到极点。
何仁抓住李掌柜的脖子,逼问着余恩的下落。
谁让何仁光跑茅厕就跑了不下十趟,整个人近乎虚脱,直到事发两日后的日落时分,何仁才有办法前来闻香客栈讨回一个公道。
掌柜连连摇头,他是真的不知道余恩和严齐的住所。
“不把余恩交出来,我就让闻香客栈开不下去!”何仁耍狠。即将到手的人,绝对不能让他逃脱。
云层蒙蔽了星子,没有月娘的夜里,余恩在客栈外伸头探脑的。她本来是来向李掌柜辞去工作的,没想到竟再次遇上何仁!
只有她一个人得罪何仁,她倒是可以自己想办法应付,可是事情却牵连到严齐,那是她万万不愿意的。
想到了严齐,她的心猛然剧烈跳动,连忙挥去岔开的心思,一脚要跨进客栈时,手腕却被一只大手给钳制住。
“你想干什么?”
男人充满不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一回头,对上严齐那双锐利中有着警告的眼神。
她怔愣了一会儿后,才缓缓地说:“我不能让掌柜为难。”
她还是一身男人打扮,头绑着巾、下着长裤,长裤外裹着灰色布裙。
“然后呢?”严齐大手一拉,将她拉到了一旁的暗巷。
“我也不知道。”她乱了头绪,直到今天,她才稍为有办法走动,这就是纵欲的下场呀。
她知道严齐生气了,在她的逼迫下,心不甘情不愿的帮她解了春药之苦。昨天中午,当他穿妥衣服,离开通铺之后,就不见了人影。
她原本还想问他他发现她是姑娘家时有没有觉得很惊讶?
结果他不但昨晚一夜未归,连今日白天都没有回去,直到现在才又突然出现。看来,她真的惹怒他了。
而她原本满肚子的话,也都随着一天一夜的沉淀,再也无法提起那疯狂的云雨之欢。
看样子,她还是当她的男人、他还是把她当兄弟,一切还是没变,只要他肯回来、只要他不生气,她会忘了那一场春梦。
“没有任何打算,就要进去找何仁,难道你不怕又吃亏?”
他的阴冷,是她从没见过的,至少他从不曾这样对待过她。
“一人做事一人担,我怕客栈真的会出事,万一掌柜遭受池鱼之殃可就不好了。”她的心很难过,毕竟是女人的贞操呀。虽然是献给她最喜欢的严齐,但是他对她不闻不问的,她的下场好像太凄惨了些。
“在这里等着,不准乱动。”他的口气霸道到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然后一个转身,他就朝客栈走了进去。
她看着严齐高大的背影。为什么他的口气突然变得好陌生?
没多久,客栈传出了打斗声,接着何仁和严齐一起飞出了客栈外的广场。余恩大吃一惊,可是她完全没有插手的体力。
严齐的功夫高出何仁许多,没多久,何仁就被打扁在地上。
“我和余恩这就离开凤阳县,请何老爷不要再打扰李掌柜,也不要再找闻香客栈的麻烦。”严齐声势逼人,逼得何仁毛骨悚然。
何仁的嘴角还淌着鲜血。“难道你不知道我是知府大人的表兄?”
“是吗?那我就先卸下你一手一脚,看你还能不能去向知府大人告状。”严齐正气的大脸,此刻张扬着山雨欲来的凶狠。
“你……你敢威胁我?”半躺在地上的何仁,语气明显颤抖。
“在下不敢威胁何老爷,只希望你高抬贵手放过余恩,我们也会走得远远的,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否则休怪在下不客气!”严齐撂下狠话。
余恩看着他,往事一幕幕掠过。那个腼腆、木讷,还需要她当红娘的少年,如今却是个霸气十足的男人。
“我不会善罢干休的!”何仁话虽这么说,却是强装面子,他也只能吞下这口气。恶马恶人骑,他原以为他在这个地方已经可以算是上乘身手了,却还有人比他更厉害!
严齐张手一扬,扯掉余恩头上的布巾。“何老爷,你性喜男色,你看清楚了,她可是个道道地地的姑娘家,你敢再动她的脑筋,我就让你的丑事在全县里宣传开来,那下场你就得自己负责!”
何仁瞠目结舌地看着那头在月光下乌黑秀丽的长发,前晚他是鬼迷心窍,才会以为这头秀发是绝色,完全没有把余恩往姑娘家想去。
况且何仁绝不想把事情闹得众所皆知,毕竟他也被下了泻药,还得不到余恩的人,那是极没面子的事。
“走!”
在她还在惊愕时,严齐拦腰抱起她,一个旋身飞上了闻香客栈的屋檐。
可恶呀,严齐不是不理她吗?虽然她仍是腰酸背痛,或许飞不动,但跑还是可以跑赢那个躺在地上哀号的何仁,他有必要这样抱着她乱乱飞吗?
不能报仇也无法报仇,在她和严齐还没有闯出任何名堂之前事情不能闹大,她明白这个道理。
以严齐的稳重、凡事三思而后行的谨慎个性,这次会把何仁打平在地上,看来他是比她冲动了。
而严齐的心头也不好受。
在她中了春乐的那个当下,任何一个男子在她的眼前,她都会要求那个人做同样的事。
就如同她先开口向余阅求救了,他在她的心里并不是第一人选,而是不得不的人选。
那样的打击对他很大,所以他无颜面对她,在她解了春药之后,他立即逃之夭夭。
本来打算要避开她一阵子的,好让两人释怀这样陌生又亲密的关系,但他却还是无法放下她,才会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也及时阻止她回客栈找何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