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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他极速奔上驾驶座,马上将车入档,咻地开走。

  楚楚的继父回到事发现场时,只见到吴娟一人呆呆地站在车道中。

  “啊人咧?”他问。

  吴娟愣了愣,将手中的名片递给他。

  他往名片看了一眼,接着高兴的拍手,大笑起来。

  “我就说那小子会是只肥羊,你看,果然,傅氏贸易和航运的总经理耶,我看这一次,我们铁定能捞到不少钱呦!”

  吴娟看着他,再看看他手中的名片,是良心发现吗?她不知道,只是突然地想起了一件事。

  “可是……我刚刚看楚楚一动也不动了。”

  “你管她那么多干嘛?”顺仔不悦地咒骂了声,“那个死丫头的命就跟九命怪猫一样硬,放心好了,她死不了的!”

  “是这样吗……”

  “当然了,你现在只要想想,我们到底要向那个有钱的小子勒索多少钱,还有我们要怎么花那笔钱就好了!”

  顺仔呵呵笑着,良心早已泯灭。

  ** ** **

  经过电话联络,吴娟和顺仔也已赶来医院,三人坐在手术室外。

  傅学礼紧纠着眉心,神色凝重,时而抬起头来望向手术室。

  顺仔和吴娟则与他不同,他们是着急,但急的并不是手术室里的楚楚有没有生命危险,而是频频盯着傅学礼瞧,看能从他的身上削下多少好处来。

  终于,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和一个护士由里头走出来。

  “谁是齐楚楚的亲人?”医生问。

  顺仔和吴娟假装紧张的靠过来。“医生,我是楚楚的妈妈。”

  “我是楚楚的爸爸。”

  “喔。”医生各看了他们俩一眼,说:“原则上她已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脑震荡现象,需要再观察几天,至于她断了的左腿,经过方才手术,已经帮她上了钢钉固定,等到石膏拆了,经过复健,她就能恢复行动,不过得在一年后再来开一次刀,把钢钉拿掉。”

  “什么?她的腿断了!”顺仔大喊,脸色骤变。

  这下,那个丫头得休息上一段时间,那他们要吃什么、喝什么?还要拿什么来还他的赌债?

  “医生呀,请问一下,我女儿的脚要复健,需要多久时间?”吴娟倒是问出了顺仔的心声。

  “这个……”医生想了下,往傅学礼一瞧。“这得看个人了,每个人都不一定,有人快,有人慢。”

  “这样……”吴娟低头看着紧握的双手,再度抬起头来的刹那,与顺仔交换了记眸光,很快地,她的脸上已泪水纵横。“怎么会这样呢?我们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家里还是靠她一个人工作赚钱,才能勉强支撑住,现在她倒下了,我们要靠什么呀,我们、我们……哇……”

  说到尾,她哇地一声,用力的哭了起来,也不怕丢脸,为的就是达到目的,让他们眼中的肥羊,乖乖地双手奉上金钱。

  “阿娟呀,你这是干嘛?”顺仔假意上前安慰人。

  傅学礼的眉头仍旧深锁,穿着白袍的医生与他对望了会儿,踱步到他身旁,伸出一手来拍拍他的肩。

  “你处理好这儿之后,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我有话要告诉你。”说完,他一叹,转头望了眼那对抱在一起痛哭的夫妻,随即转身离开。

  原来,他与傅学礼相识,不,该说不仅是相识,他们甚至是生死柑交的好友,所以,傅学礼才在第一时间将齐楚楚送到他的医院来。

  看着好友走远,傅学礼紧绷着的容颜更加晦暗。

  “我不知怎么安慰你们,我也一向不会安慰人,不过你们放心,关于你女儿的医疗费用,我会全额负担,当然了,还包括这段时间她不能去工作的所有损失。”

  “真的?”哭声戛止,吴娟揉揉哭红了的眼,因为目的已经达到。

  “当然。”

  第二章

  “怎样?都跟他们谈妥了?关于赔偿的问题,他们有狮子大开口吗?”凤甫山,傅学礼的好友,也是这家私人医院的院长,方才亲自为齐楚楚开刀的医生,斜靠在墙上,嘴角咬着根烟,站在读片灯箱旁,看着推开门走进来的人。

  傅学礼挑了挑眉,没急着回答他的问题,倒是目光特别停留在他嘴里含着的烟上,“你们医学公报上不是说,有抽烟的人比没抽烟的人罹患肺癌的比例足足高过两倍,你怎还抽烟?”

  凤甫山睐了他一眼,“那你呢?你抽吗?”

  “我又不是医生。”反脚将门给踢上,傅学礼踱了过来,随意拉过摆在一旁的木椅,调整了个角度坐下。

  “听你的言下之意,就是也抽喽?”凤甫山咧嘴一笑,从读片灯箱旁走开,回到他的办公桌旁,拉开桌上的一个烟盒,取出一根抛给傅学礼。

  “当然。”傅学礼接住香烟,直接往嘴里送,“我不仅抽烟、喝酒、开快车、换女人如换衣服、夜夜狂欢,所有可以做的坏事全做了,你说我会在乎因为抽烟而致癌这一点小事吗?”

  “至少,你没杀人放火吧?”凤甫山睨了他一眼,笑得更灿烂。

  傅学礼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那种事我没兴趣。”

  “所以我才说你这个残酷的坏东西,不全然真是个坏蛋。”两指夹住嘴角的烟,凤甫山朝着白亮的天花板和日光灯吐出一口烟圈。

  “这句话由你的嘴里说出来,真是让我感到惊讶。”傅学礼也朝上吐出几个烟圈。

  “你是说我没你坏,还是比你坏?”凤甫山边说边笑。

  “彼此彼此啦。”朝着他眨了下眼,傅学礼可懒得说谎,更不喜欢说好听话。

  “所以说……”凤甫山停顿几秒,向天花板又吐了几个烟圈,目光骤然拉向读片灯箱,“像我们这种绝非善类的人,居然也有人敢向我们敲诈,肯定是自找死路。”

  敲诈?

  傅学礼跨步走来,来到他身旁,站在灯箱的另一边,“你的意思?”

  “那一对老夫妻跟你敲诈了多少?”双指夹着烟,凤甫山说。

  “什么意思?”微勾的嘴角,傅学礼危险地眯起了眼。

  “我说那个刚被我送出手术室,倒楣的被你给撞上的可怜女孩的可恶父母,他们狮子大开口了吗?跟你要求多少赔偿金?”

  “我先给了他们三十万。”说话的同时,傅学礼的眉心微蹙起。

  凤甫山吹了记响亮哨音,“想不到傅二少你一出手,仍是那么大方呀!”

  傅学礼狠瞪了他一眼,明白表示要他闭嘴。

  凤甫山嘴里发出啧啧响声,“给多少钱是无所谓,因为你不过是花钱消灾,不过这张X光片的主人可就糟了。”

  随着他的提醒,傅学礼将眸光拉到灯箱上,声线一沉,“讲重点!”

  “我发觉她是个可怜的女孩,她的住院登记中写着,她的年龄应该是十七岁又八个月,这样的孩子,居然会在短短的一、两年间,有过许多骨折的痕迹。

  想想,她是个女孩耶,尤其是这个年龄,谁不是最爱漂亮的呢?又有谁会把自己弄得都是伤?而且这还都是旧伤未好,新伤又生……”

  “讲重点!”不想听他继续唠叨,傅学礼再度开口打断他的话。

  “不知傅二少你听过诈骗没有?”在台湾,各种版本都有,而目前他们遇到的,可算得上是最残忍的一种。

  “你是说……”傅学礼的双眼再度眯起。

  “没错,他们是在向你敲诈勒索,不过可怜的是那个女孩,那个被拿来当成车祸工具牺牲的女孩!”

  傅学礼紧抿着唇线没再多说什么,两个大男人独处的空间又安静了下来,两人指间的烟圈一圈圈地往上飘,直到快燃尽,傅学礼的唇瓣掀了掀,才又开口:“只要人心是贪婪的,就算再亲的亲人,都会被拿出来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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