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有前两代掌门开此无视礼教的逆伦之风,那她可就依凭有据,没人有理由可以阻止啦!
再说,这可是师门传统呢!
想到这儿,她禁不住开心地呵呵傻笑了起来,看得一旁的谷怀白不由得满脸狐疑……
怪了!这丫头怎么笑得这般傻呼呼样?没问题吧她?
有些担心,谷怀白大掌忍不住朝她雪白的额头覆去……嗯,凉凉的,没发烧啊!
「小师叔,你做什么?」彷佛看穿他的心思,童红袖连忙抓下贴在额上的大掌,好气又好笑地娇声嗔问。
嘿嘿干笑数声,谷怀白识相地没有回答,否则只怕又要惹来一顿痛扁。
「小师叔……」得知秘密后,童红袖心情大好地抓着他修长的大手把玩着,笑盈盈的问道:「接下来,我们要上哪儿去?」
「回谷里过我们惬意的日子啊!」一脸的理所当然。
「不管四师叔了吗?」荆盟主可是追着四师叔去的呢!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甭管她了!」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谷怀白才懒得理会那个没天良的师姊。「她会自寻办法脱困的,若真被逼得走投无路了,自然会主动找上我们,放心吧!」
「这倒也是!」笑咪咪的点了点头,童红袖搂着他的健臂,开心的笑道:「那我们回家去吧!」
呵……出来这么久,还真有点想家了呢!
「嗯,回家吧!」呵……回那舒适惬意,只有他们师侄俩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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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谷怀白曾说过姬笑春若被逼到走投无路时,自然会主动找上他们,但是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预言会这么准,准到当他与童红袖一路半走半游玩的回到安身立命的谷地小屋,那两条不知已在此守候多少时日的身影硬生生的映入眼帘时,他悲愤的只想倒在地上让泪水将自己淹没,一死了之算了。
呜……为何他的命这么苦?
这究竟是为何啊?
「四、师、姊!」咬牙切齿的瞪着那个如今一脸心虚的没天良女人,他想他总有一天会错手宰了她的。
「哈哈哈……」缩着脖子干笑数声,姬笑春心知理亏,如今完全没了平日风情万种的妩媚神姿,只剩下自我脱罪的强词狡辩。「不能怪我!是这位大盟主逼我的,我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
想到自己在上回的脱逃中再次落入荆天手中,并且受他那「羞辱至极」的逼迫,她就只想买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实在太可恨了!
她姬笑春活到这把年岁,从来不曾被那样威胁过,实在太丢人了,偏偏……偏偏她又反抗不得,最后只好真的出卖小师弟了。
不过……哼哼!风水是轮流转的,总有一天,她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等着瞧吧!
只见她心下发狠地暗自握拳,不过可惜谷怀白无法体谅到她的「苦心」,一双眼满是怨恨地怒瞪。
满心不想认亲,偏偏人家却找上门了,小师叔……好惨啊!
一旁,已清楚一切来龙去脉的童红袖,当下只能用满是怜悯的眼神瞅着他,拍拍他肩膀聊表安慰。「小师叔,请你节哀顺变……噗!」最终,她还是忍不住噗哧笑出来了。
心情已经够糟了,这下又受她取笑,谷怀白更是悲愤万分,正想开口抗议之际,一道隐含激动的低沉嗓音蓦地扬起——
「你……在荆家庄时,为何不认我?」早已经从姬笑春口中得知谷怀白的身分,在再次见到他的今天,荆天终于按捺不住心中激动地问出口了。
娘的!这位荆大盟主真的知道了。
再次恨恨的怒瞪故作无辜的「背叛者」一眼,谷怀白这才将视线转回他身上,耸着肩低声咕哝,「我又没有半路认亲的癖好。」
唉……事实上,他是觉得能避则避是最好不过了,可偏偏……想到这儿,忍不住又朝某人恨瞪过去。
征怔凝睇,荆天试图在他脸上找出与亲姊面貌的相似之处,最终,不禁有些怅然若失,喃声低语,「你与姊姊,甚至与那个男人都没有丝毫相似之处……」
他真是姊姊亲生的孩子吗?
为何找不到一丁点记忆中的熟悉面容?
心知他所谓的「那个男人」就是自己老爹,谷怀白摸了摸脸皮,自己可是满意得很。「干啥我就得与我爹娘长得相似?我『自有主张』不成?」
虽然他没爹娘的绝世美貌,可这「自有主张」的娃娃脸多好,出去骗人说自己才十八岁,说不得都有人信呢!
闻言,荆天从怔忡中回神,随即神色一正,严肃要求,「你该喊我一声舅舅的。」
「别吧!」搓着手臂上猛然窜起的鸡皮疙瘩,谷怀白浑身起恶寒。「你也才长我八岁,瞧起来年轻力盛得很,可别让我给喊老了。」
娘的!活到三十岁,从来没喊过一声舅舅,现在要他突然对一个才大他八岁的人这样喊,说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正所谓论辈不论岁,再说我还长你八岁,这声舅舅不论你如何别扭,总归还是得喊。」彷佛看穿他的心思,荆天正颜厉色说道。
娘的!就知道认这门亲没好处,无端多个舅舅来压人,真是麻烦!
心中直犯嘀咕,谷怀白就算再怎么老大不愿意,看在为生自己而难产去世的娘亲面子份上,他勉为其难的咕哝了声——
「舅舅!」两个字叫得又快又急,若不小心闪神了,恐怕还会错过呢!
听他一叫,荆天向来沉稳的神色隐隐起了一丝波澜,眸底闪着似欢喜似感动的激情光采。
倒是一旁默不作声许久的姬笑春、童红袖二人,凭着对谷怀白的了解,心知他这一声喊得极为心不甘、情不愿,当下忍不住双双窃笑起来。
她们还好意思取笑他?乱悲愤一把的,谷怀白哀怨的眼神立即射了过去。
小师叔,对不起!可是真的好好笑。
以眼神无声诉说歉意,童红袖还是止不住嘴角连的笑意。
小师弟,四师姊虽然出卖你,不过你可是认回了个大盟主舅舅,恭喜啦!
娇媚的美眸盈满调侃,姬笑春讪笑不已。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人若认亲遭调戏,悲哀啊!
黯然垂头,谷怀白已经完全陷入自暴自弃的状态中,然而彷佛嫌他还不够沮丧似的,就听升格当舅舅的荆天又缓缓开口——
「即刻启程随我回荆家庄!」
「我跟你回荆家庄干嘛?」瞪着他,谷怀白傻眼。
「回荆家庄认祖归宗,继承你该继承的一切!」
闻言,想到什么似的,谷怀白倏地脸色大变,一颗头摇得像搏浪鼓般。「我姓谷又不姓荆,认什么祖、归什么宗?快别说笑了,去去去!」连说边猛挥着手,像赶苍蝇般急着赶人走。
「由不得你!」斜睨淡觑一眼,荆天态度坚持。
「反正我不干!」两手往腰上一叉,谷怀白也很顽固。
小屋内,霎时上演一场才相认就起争执的舅甥互不相让对峙瞪眼的戏码,瞧得一旁满心疑惑的童红袖终于忍不住悄悄举手发问——
「呃……可以请问要继承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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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舅甥间的对峙,终究还是当晚辈的败下阵来了,谷怀白最后还是被「劝」得退让……
呃,说「劝」是比较好听的说法,难听的说法就是被「胁迫」,至于胁迫他的人,自然就是那位荆大盟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