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很好,我说过了一切都是我的错。”他的罪孽深重。
“你……怎么会这么想!”她压低了声音,“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啊!”
她的脑袋就像是被投下了一颗炸弹一样,轰轰轰轰轰不停的作响着,睁着一双大眼望着东显壑。
东显壑从她的双跟里看出她的情绪,“这么多年来,我始终无法忘记你,我曾想过大醉一场,可你的身影却老是在我的脑海里印得更清晰,酒精不能带走我的痛,只会让我更加难受。”他对着她深自反省着。
“我以为只要强迫自己将心神放在别的女人身上,我就不会再想起你,可是那些都是徒然的,以前我抱着你睡,心里感受到的是满足;可搂着别人却只让我觉得空虚、厌恶!
“我希望能在她们身上找回一点和你相似的地方,可是你却是那么的特别、独一无二。”她的不做作、不扭捏就是让他疯狂爱上她的原因,“失去你之后,我也等于失去了我自己,我没办法再爱任何一个女人。”这是实话,“我爱你。”这是真心话。
她相信他说的话,他从来不曾欺骗过她,只要是他说的,她就相信。
他说她爱他,她是相信,纵然那只是短短的三个字,可他那双黝黑的眸子中却透露出他深刻的爱恋。
“我没办法否认我对你的感情,只是我真的是吓到了,你该知道我曾经是多么的爱你,可我真的被你伤得不轻,我没办法……”她摇头失声。
一直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下什么滔天大罪,才会被他弃之不要!可如今竟获知:原来她被他错误的误会了!
这……教她要如何接受?
教她要如何的……原谅?!
“我真的没办法……”她是想原谅他,她知道他有低血压,没办法早起,以前每天上班总是在她的三催四请下,甚至放了四、五个闹钟闹半天,都还有可能无法叫他起床!
他曾经告诉过她,每天早上八点半起床对他来说已经是极限了。
而,他今天到她家时才七点半。
“我知道,我不会逼你,也不该逼你,你能再给我机会对我来说已经是恩赐了,感谢你。”他将方思聆轻轻搂在怀里,感受她透过细薄的布料传来的温热体温。
她的心跳他听见了,跳得很快、跳得很急,像是在告诉他她的紧张。
能再将她拥入怀里就像是梦一样,只有在梦中的他才敢奢望。
她不再挣扎、不再推拒的让东显壑抱着她,他的脆弱她看见了,他因为误会所受的伤她也能感同身受,就如同她所受到的那些痛楚一样。
如果爱是一把刀,那划伤她的同时,他的心亦在淌血,“你很紧张……”方思聆轻轻的笑了,头枕在他的肩上汲取着她既陌生又熟悉的那股男性气息。
“我是很紧张,真的!就像我当年要追求你一样。”东显壑在方思聆的脸上亲吻着,就在浓情蜜意的时候,有个不识相的小朋友走了过来——
“爸爸,我看到你在亲妈咪。”小同就像个小大人一样的说。
而看到小同出现的两人,当下就像是触电一般,立即分开了。
小同轻扬起下巴,手指着东显壑,“男生本来就爱女生,我们老师这么说过。”
“哦?真的吗?”
“是啊!”小同认真的点头,“我们中班也有一个女生喜欢我,不过我不喜欢她,因为她每天都流着鼻涕到幼稚园。”
“那你在幼稚园里有喜欢的女生吗?”东显壑好奇的问。
“当然有啊!就是怡郡,我昨天也亲了她,而她告诉我她也喜欢我,还送了我一只铅笔。”
“小子,真有你的。”他拍拍小同的肩,“你爸爸我也是从幼稚园开始就交女朋友了……”有其父必有其子,“加油、加油。”
方思聆摇摇头,“小同才四岁多,你别乱教,我可不想太早当阿嬷!”
“呵呵……”
第七章
方思聆因为种种的考量,再加上小同真的需要读书、写字的空间,总不能老是让他缩在一旁看书,所以接受了东显壑的建议,搬回他们原本的家。
“这里都没什么变,从你离开后,我就再没回来过。”见到方思聆站在门口怔忡的环顾着屋内,东显壑感叹着。
“没回来过?”
“嗯,我怕想起以前的一切。”
“怎么可能,这里看起来很干净啊!一点灰尘都没有。”比她与小同原本住的那间套房还干净。
“我有请管家打理,这里的东西全都没有动过。”他解释着。
“我知道。”看得出来,柜子里她做的那两只天鹅还放在那里,而鞋柜上她放的两人的生活照也照旧摆放着。
他们的回忆全都锁在这间屋子里,一点一滴都没有被遗弃。
“今天我们两人都没进公司,这样可以吗?”方思聆担忧着,“你不是有很重要的会议要开吗?”
“不碍事的,那只是例行会议。”方思聆答应要搬回来与他同住,他真的是连作梦都会偷笑,为了怕夜长梦多、为了怕她反悔,他当机立断就带着她跷班回到他家。“你觉得需要添购些什么?”
“就小同的书桌、椅子,顺便帮他整理一间房间给他睡。”
“没问题,这间屋子大得很。”他牵着方思聆走到一旁,“这里就买一架钢琴让小同弹琴,他有跟我说幼稚园的老师说他弹得很好,等一下我们就一起去买架比较好的钢琴。”
“不用买太好的吧!小朋友说不定没弹几次就不肯弹了,那买了不是浪费吗?”以她自己的经济状况来看,这样的行为就是浪费。
“怎么会!他不弹我可以弹啊!虽然我没有什么音乐细胞,不过我相信一定可以勤能补拙的。”他就是想宠溺自己的小孩,就算小同要的是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搬梯子试爬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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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棠,你现在和那位东氏少东进展的如何了?”茵棠的朋友美丽随口问着,“最近报上好像比较少报导你和东显壑的消息了。”
爱出锋头的茵棠在模特儿圈里不怎么有名气,不过却非常喜欢与一些名人交往,总是很高调的和媒体说她又在和谁谁谁交往,抢尽媒体的版面。
而她现任的男朋友,大家都知道是东氏企业的东显壑,她三天两天就会让他们交往的消息上报,距离上次她自曝东显壑爱她爱得要死,三天送一个名牌包包、五天送一条珍贵项炼、一个月内送上一对钻石耳环到现在,已经有两、三个月没有她与他的消息了。
“哎哟~~写来写去还不是都写那些而已,我就是看没什么好写的,才没再多说:可东显壑还是很爱我啊!只是他们家人有要求我要低调点,他们不喜欢我到处和别人说东显壑有多爱我,所以就……”她耸了耸肩,拿出烟盒抽了根烟。
“是这样吗?不过你上次不是说东显壑开口向你求婚了,你还在考虑吗?”另一名朋友阿兰也问着。
茵棠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呃……是啊!只不过我还在考虑,他们东家要求的媳妇是不能对外曝光的!
“你们也知道的,大企业都是这样,嫁给他们的女人都得乖乖的在家洗手做羹汤:这样我哪肯啊!五光十色的伸展台要我放弃,我还真是舍不得。”说什么他向她求婚,他送她什么大钻戒……全都是她自己瞎扯的,根本就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