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她拒绝林管事,是因为孟公子?
“知道吗?某个方面我还是很感谢孟欹风的。”叶紫昕突如其来的转折使得听的人受了惊吓。
“怎么说?”
“你想我这样一个弱女子,若不是孟欹风的缘故,怎么可能在商场上立足,有谁会把这么个弱质女流放在眼里?”
叶紫昕说得感慨,商场如战场,那些人不但如狼似虎,更是势利。“所以说,我能在父母过世后,把这个家支撑起来,有一方面是因为他。”
一瞬间,莫新柳有了一种感觉,也许那个孟欹风是真的喜欢紫昕,否则也不会向她求亲,也不会不准她嫁给别人,也不会处处帮着她,也不会一听到有人亲近紫昕,就立即出现……
可惜,他的方法不对,多了强硬,多了威胁,却少了最重要的温柔体贴,反而令人退却了。
莫新柳摇摇头,断定这个男人肯定没经过什么风花雪月的事情,表面看来霸道、强硬,也许只是个想抓住自己喜爱的东西的孩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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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后花园回到客房,已是一个时辰后了。
见她回来,端木凌从太师椅上站起,迎上去。“你回来了。”
莫新柳头一歪,不理人。
“怎么了?”
还问她?才发生没多久的事这么快就忘记了?莫新柳用眼睛鄙视他。
“到底怎么了?”虽然她的眼神很可爱,不过还是要问个明白。
“大厅。”简单提示。
那又如何?端木凌冲她眨一下眼。
愤怒的某人立即伸出食指谴责这个不要脸的人。“你出卖我?”
出卖?对莫新柳用的字眼感到有趣。“有那么严重吗?”
“怎么不?你为什么把我招出来?”害她平白无故接受孟软风的怒气。
“我不说,他也会知道的。”
“但为什么非要是你。”她禁不住埋怨。一旦成了爱人,对某些方面就会很计较,心情也会变得很奇怪,不像是自己了。
终于明白关键之所在,端木凌尽责地安抚:“后来我不是帮你出气了。”
出气?他有做什么吗?思量了一会,莫新柳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说那个什么三痛散功散是你下的,那你岂不就是什么毒公子?”
端木凌点头,这个称号还算贴切,他一向没什么不满。
看她好像有些兴味,他情不自禁地开口:“其实还有两句,是这么说的:血痣红衣毒公子,看似菩萨实是魔。”
明明不喜欢这两句话,却还是说了出来,他最近似乎经常管不住自己的嘴,愈来愈不像他了。
念着那两句话,再想想端木凌的长相、行事,莫新柳笑了,很是开怀。
“非常贴切。”
端木凌的脸青了一下,无语。
看她气消,他赶紧上前,揽住她的肩。
感受到环在肩上的手,莫新柳忍不住涨红了脸。
见她的脸羞红,他的嘴又开始不受控制。
“其实,我推你出去,原本是想激化矛盾,逼林则汶出来。”谁知计画赶不上变化,一看到孟欹风“不规矩”的手,他的怒意就不受控制了。
说到林则汶,莫新柳想起件事,于是说:“我总觉得这个林则汶不像个平常的管事,你觉得吗?”
“喔?”端木凌又把问题抛给她。
“总觉得他的容貌、气质都不像居于下位的人。”
“这次你倒说对了。”端木凌难得认同她的话,悄俏在她耳边说出林则汶的身分,呼出的热气再次羞红她的脸。
原来如此,莫新柳心中有了计量,若真如他所说,事情应该会简单很多。
“你和叶紫昕说了些什么?”端木凌一边问,一边坐下,顺便拉莫新柳坐在他腿上。
“说她和孟欹风啊。”莫新柳还在分神想别的事,没有意识到她坐在什么地方,否则肯定羞愧致死。
“愿闻其详。”
“你还记得你给我看的那张纸上写的吗?”
端木凌点头。
“原来是真的,那个孟欹风真的向紫昕求过婚,不过被紫昕拒绝了。”
端木凌额头冒出几条黑线,这还用她说,“飞燕”组织贩卖的消息怎么会有错。
接下来,她便把她和叶紫昕的对话简单叙述了一遍。说完,又补上一句:“端木,你可别得意,你只是紫昕的藉口而已。”
莫新柳非常强调“藉口”二字,好像怕他自作多情似的。
端木凌挑挑眉毛,眼角带着戏谑。
“娘,娘,”笑笑大叫着从外面跑进来,看到娘亲在屋里,松了口气。“娘,你跔到哪里去了?以后不要再乱跑了,丢了怎么办?”
咦?这话不是该母亲对孩儿说吗?
“娘,以后我们不出来了好不好?”笑笑一边说,一边跑过来拉住母亲的衣襟。
莫新柳皱皱脸,这下可奇怪了,她以为以笑笑开朗的个性应该喜欢出来玩。
“你一出来,就老是跑掉,不陪人家玩。”笑笑红润的小嘴一嘟,说出自己的委屈。
当娘的这才意识到这两天忽略了儿子,觉得有些内疚,她想去安慰儿子。扭动之间,发现腰问受阻,这才注意环在腰间的手臂。
面皮再次充血,达到史无前例的艳红。
她使劲地推开端木凌的手,下去抱住儿子,安慰道:“笑笑,对不起,娘以后不会了。”
两母子正打算上演赚人热泪的亲子戏,不识相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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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新柳看向门口,那里已经多了两个人。
“两位有何指教?”事情已经到了尾声,所以端木凌也不需要和他们客套。
“林管事,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一早见了孟欹风,叶紫昕的心情不是很好,口气也不善。
“紫昕,我不希望你被人骗,这三个人,”他指的当然是端木凌一行三人。“来到叶府根本别有居心。”
“那你又有何居心?”端木凌凉凉地插了进来。
没有回答端木凌的问题,林则汶把矛头直指莫新柳。“紫昕,你知不知道这个小六是女扮男装,你不要被她欺骗了。”
就这样?三人对望一眼,大家都知道的事还有什么新鲜。
见叶紫昕无动于衷,林则汶以为她不相信。
“紫昕,我调查过,这三个人当初进凤来客栈时是一男一女一小孩,出来的时候就变成了两个男人一个小孩了。”
众人还是没什么反应。
林则汶一呆,一瞬间终于明白了。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难怪你会和她特别亲近。”
哎,这次总算说对了。
原来他因为盲目,做了一回傻瓜。林则汶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
“我可以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进来说,我正打算和你们把话说清楚。”端木凌道,事情该告一段落了。
叶紫昕也点头,她早有预感。
于是,在莫新柳把笑笑送进内间后,四人开始坐下详谈。
“我想你们对我的身分都有了猜疑,”端木凌看看叶紫昕和林则汶。“现在我可以坦白我的身分以表明诚意。”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雕龙的玉佩,色泽浑绿而不黑,是上品。
见此,叶紫昕从腰问掏出一个雕凤的玉佩,玉色同样是青翠剔透,显然这两块玉佩是一对。
“你果然是端木凌。”她只知她的未婚夫名叫端木凌,不知他就是毒公子。
端木凌点头。
“你果然成亲了。”话是对端木凌说的,却又意有所指地看向莫新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