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是说……我怀孕了?”
他微笑轻拍她的肚子。
她惊讶极了,一时间竟说不出半句话来,这一切都太突然、太不真实了。
她一直渴望能怀上他的孩子,那是她的梦想,她真的感谢老天爷如此眷顾她,她开心地眼泪直流。
他凝望着她喜悦的容颜,激动、满足。
十多年来,他习惯收敛自己的心绪,冷静淡然面对所有事情,他经历很多,也付出很多,他宛如一头疲惫的狮子,不想争夺什么,只想固守属于自己的家园。他想拥有一个家,属于自己的家,而今,这都不是梦了,一切都是那么真真实实地在他眼前。
“大夫说你不能太激动,小心再动了胎气。”见她又哭又笑,他柔声提醒她。
“我想生下来!”她抓住他的手,一脸渴求。“我—定会好好努力,努力平安生下孩子的!”
她爱他,想与他有更深的联系,有了孩子,那么,她和他便有了血缘上的联系……喔,天啊,光是这样想,就给了她无比的勇气想拚尽一切。
就算大家都认为她的身子不适合生孩子,她也绝不会放弃。
“你……会让我生下孩子吧?”
“只要是你的决定,我都支持。”他紧紧握住她的手,给了她最有力的承诺,他明白她的害怕与想望。“别伯,我会陪着你,你不会是一个人——”
“嗯。”她笑开,泪流满面。
他以食指拂去她的泪,低头攫住她唇上美丽的笑靥。她是他的妻子,他未来孩子的亲娘,他生命中唯一认定的女人,唯一想要一起走完一生的女人——
他会牢牢牵着她的手,一起向前走。
冉晓松喉间逸出满足的叹息,她的双臂环上他的颈项,给子深情回应。
他和她,都等待了很多年,才有缘分凑在一起,彼此相爱。
她不会再傻得为他准备“嫁妆”了,她要自己守护这份爱,用她的人,她的心,她全部的生命,因为她知道,他比谁都渴望这份爱。
就算算命的说她活不过二十五岁,她也想在她二十五岁这一年,拚搏一场她人生最大的赌注与挑战。
她要为他建立一个家,一个真正属于他们两人、子孙满堂的家——
小小尾声之小茶楼里不负责闲聊
城南市集里,火灾重建后的小茶楼,人客熙攘,热闹如昔。
什么叫天定良缘,什么叫冥冥中自有注定,这可是近来临安城百姓喝茶闲嗑牙时最热的话题。
今日城中最热大事,莫过于戚府豪气宴请全城百姓的生辰宴。
“真没想到,戚家太少和冉家大小姐的这门婚事,现在会是这样——”
“是啊,当初谁想得到啊!”
“我啊!”穿着一身火红的叶茵红出现在小茶楼里,一脸志得意满地加入食客的闲聊行列。
“哎呀,这不是咱们城里最‘红’的媒人婆吗?”食客大伯笑道:这红姑娘自从成功促成了戚家太少爷的婚事之后,那在城里可真是走路有风呢。
“那当然,我是慧眼独具,‘红’也是应该的。”红姑娘笑咪咪道。
基本上,戚卫城和冉晓忪都是十分有善心之人,她当初也不过是在冉晓松面前,将戚卫城说得十分无辜可怜,“遇人不淑”,引发她的怜悯之心;再到戚卫城面前,将冉晓松说得十分楚楚可怜,“不久人世”,说是期望在人生最后时光完成嫁人的心愿,原本,她也是抱着姑且试试的念头,结果不知道为何,竟然意外让双方都点了头。而当初冉暮竹开出的条件,除了冉晓松身体不佳的理由之外,她也随口扯了一个“别让妻子进门”的说法企图说服戚卫城,以破除他结婚前总是发生憾事的恐怖诅咒,没想到他也轻易就“心软”答应了。
结果事实证明,她的眼光准确。
今天,不但是两人的宝贝儿子满周岁,同时也是冉晓松二十七岁的生辰日,那活不过二十五的说法,早已不攻自破。
这也难怪戚卫城“龙心大悦”,不惜砸下手笔,开心宴客庆祝。
“我就说了,她这儿子,是带福带寿来的……”一旁,一名瘸腿醉汉喝着酒,含含糊糊地插话。“幸好她是在二十五岁过完之前怀上的,不然哪,可就不是这种景况了……”
“是吗?你什么时候这样说过了?”有食客忍不住戳他牛皮。
“哈,当然是你没听到的时候。”
此时,叶茵红转向醉汉,拿出两张纸,道:“张铁拐,这两张也帮我算算,瞧瞧这两人的八字合不合。”
“老规矩。”
叶茵红按例拿出买酒的银子,放在桌上。醉汉呵呵笑了两声,收了银子看向那两张八字。“戚……冉……怎么又是这两家……”
“嘘——”叶茵红捣住醉汉的嘴。“知道是谁就好,别说出来。”
这可是她近期相中,想挑战的“大案子”呢!
“这两人嘛……十八岁时……呵呵!”
醉汉打了个嗝,呵呵笑了两声,突然“咚”一声,醉倒在众人面前。
“喂!张铁拐——”
【全书完】
后记 老天爷的终极惩罚
上回在《小奴儿讨喜》的后记中,才一一细数了过往恐怖的“截稿前意外灾难”,只是没想刊,在写这本《相公的嫁妆》时,竟然还可以再添一桩。
而且还是让乔大妹生平“最狼狈”的一桩。
呃……事情还是要从过年前,家里房子施做的一个小小工程说起。
话说乔大妹那位于半山腰上的家,唯一有个缺点,就是没办法爬上房屋的顶楼,这是很困扰人的,为什么呢?
如果上不了顶楼,就无法去清地上的脏东西——
无法清脏东西,下雨就会给它塞住排水孔——
排水孔塞住了,下雨就会很恐怖地大淹水——
顶楼大淹水后,久了房内的墙壁就会遭殃——
墙壁遭殃之后,就要小心屋顶坍塌的危险——
屋顶如果坍塌,就会压死人登上新闻头条——
压死谁呢?
自然就是住在屋子里的乔大妹了……
可,乔大妹并不想上社会新闻 > <
于是乎,就决定了在阳台上给它开一个洞装上楼梯,上得了顶楼,那么就不会再困扰。
可,乔大妹万万没想列,这—个小洞,竟是一连串恶梦的开始——
因为自从开了这个楼梯洞之后,短短两个月内,竟然从它四周围开始,天花板像是得了流行传染病一样,开始渗水烂掉,并且一路扩散,每逢外头下大雨,家里头就开始下小雨。
最离谱的一次是有回乔大妹在电脑桌前写稿,竟然有一小块天花板从正上方砸下来,正中我的宝贝电脑,只要再偏几寸,乔大妹肯定就会上社会新闻了。
这可不得了,我那美美的房子,怎能忍受它被水魔如此侵袭?
随时还会有从“天上掉下来的礼物”!
于是乎,为了修补这个楼梯洞带来的恐怖俊遗症,乔大妹只好痛下决心,花钱将爱屋好好整修一番。
原木,只以为将裂缝修补好,做好顶楼和浴室的防水工程,动作应该不大,结果没想到牵一发动全身,师傅如此认真,还将屋内所有渗水的墙面全部挖掉,整个家从浴室、房间、餐厅、客厅……全面沦陷。
钻墙的魔音、飞扬的粉尘,让乔大妹的耳朵、眼睛、鼻子……全面受灾!
而另一个直接受灾户,便是《相公的嫁妆》了。
因为,在最危急、最紧迫的截稿时刻,乔大妹只能悲愤地抱着电瞄,在粉尘飞扬、噪音传脑的工地里,一边当工程监工,一边写着不知道有没有明天的悲情男女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