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这么一趟,让她明白只要有所坚持,再大的困难都不成问题。
看着庄海茵的脸庞,元胤瀚像是在见证她的成长,一个女孩竟在一天的日出之前,幻化成了女人。
他的心随之曳动,对他来说,眼前的女人引起了他体内深处最为原始的渴望。
一个男人对女人最原始的渴望。想得到她,占有她、侵入她,然后……拥有她。
放下相机,他缓缓地走近她身边。
“这是你寻梦的终点,还是起点?只要你愿意,任何地方我都可以带你去看。”
“谢谢你,我也希望这次的寻梦是个起点,只是……这只能是我的终点,能亲眼看到这景色,对我来说已经够了。”
“为什么?你有冲劲也有勇气,更有永不气馁的特质,这样的你应该可以再向下一个景色挑战才对。”
在这么宁静的时刻中,在他温柔的轻问里,庄海茵彷佛赤裸裸地全然不设防,她大眼凝望着眼前的奇景,丰润的唇瓣轻诉着她从没让人知道的忧虑!
“我也想啊……可是……你知道吗?我有高度近视,左右两边的视网膜都很脆弱,任何过大的冲击,都有可能造成视网膜剥离而失明。”
“什么?!”这个开朗的庄海茵,原来心底还藏着这样的阴影!
“因为如此,所以我的行动总是受到家人的保护及限制。”
“可是也有很多人有同样问题,他们的生活不也是没受到那么大的影响?”
庄海茵微笑摇头,“但是我不希望让家人再为我担心,挂心一次就够了。其实视网膜剥离再也看不到的恐惧,常让我在半夜惊醒,可是我不希望别人担心,所以只能把这恐惧藏在心底。
“是在这样的心情下,我看到了‘寻梦’这么如梦似幻的景色真真切切地存在这个地球的某处,当我站在那张照片之前,我感受到大自然的奇妙。虽然我有可能会失明,但也有可能不会失明啊!
“我只要想到那位摄影师器了将这美景让世人看见,不知花了多少心血及时间,就会觉得这么自怨自艾的自己很可笑,同样的生命可以有不同的重量,他的重量感动了我,我也希望自己的重量至少可以让自己活得无悔。”
说到这里,庄海茵妩媚一笑。
“我被‘寻梦’给感动,所以我也想完成一个简单的梦想。假如有一天我真的看不见了,这曾经烙在我眼底的美景,至少可以伴我一生,成为我脑海中最美丽的景象,让我的生命也可以拥有令我自豪的重量。”
一个单纯到不能再单纯的冲动,蕴涵着一个深沉到不能再深沉的感动。
在他生命的旅途中,交往过各种女人,从没有任何女人如此地撼动着他的灵魂,原来早在他遇上她之前,她已碰触过他的生命、他的梦想。
元胤瀚正是摄影师YEN!
那一张照片是他的成名之作,当年为了说服家人而离家出走,吃尽苦头终于拍到那张照片,让家人正视他在摄影上的能力及投入,让他可以继续从事自己梦想的职业,而不用继承那庞大却无趣的家族企业。
没想到他最原始的出发点,也同样是庄海茵梦想的起点。
他俩原来有着共同的灵魂,所以才会这般地吸引彼此。
“你生命的重量,压得我快承受不住了。”
“啊?”她疑惑地抬头望向他,却在他眼中看到了更为绮丽的景象。
在那瞳色略淡的黑眸中,映射着日出的奇彩光辉,在那炫人的视线中,蕴涵着更为深沉的欲念。
早已深陷情爱之中的庄海茵也从身体的本能反应,得知那样的讯息所传达的是怎样的心情。
“那张照片,是我的成名作品。”他轻柔地吐露出事实。
“什么?!”她则捂嘴不敢置信。“你就是YEN”
“嗯。”点头一笑,“你透过那张照片看到了我的梦想,为了追寻这份梦想让我俩相遇,你说,我跟你是否有着相同的灵魂?是否命中注定就该在一起?”
他唇瓣一扬,庄海茵便失了神。
这男子好看到有罪,因为任何女人见他这么一笑,都会自动宽衣解带,求他占有自己。
庄海茵也不例外,她被他吸引,深深地吸引,于是当他不断接近她时,她没有出声,也没有回避,这样的反应便叫做默许。
所以他不客气地吻上了她。
在日出的照耀下,在晨雾的笼罩中,在他俩共同的梦想之前,他把自己的吻献给了他爱上的女人。
那是个极其温柔的吻,因为那代替元胤瀚心底对她的爱意。
当他的火舌试图撬开庄海茵的贝齿时,她竟主动地伸出粉舌来与之交缠,这份响应让他感受到庄海茵的鼓励。
喔!她是如此的甜美,那粉嫩的唇瓣引得他心痒至极,不断地吸吮啃咬,彷佛那是天底下最美味的食材。
生涯的庄海茵在元胤瀚激烈的狂吻中失去了呼吸,胸臆中充斥着属于他的阳刚气息,那种感觉像是自己体内已被他所攻占,血液加速地狂奔也驱不走她胸口狂肆的骚动。
如烈火灼烧着胸口,失去新鲜空气的庄海茵简直要晕厥,却在她意识几乎弥留之时。元胤瀚的唇离开了她,让她重新取回生命中最无可或缺的氧气。
在狂吸着空气的同时,她却渴望着方才的窒息。
那种简直要了命的吻,会是他对她爱情的重量吗?
漾着水光的晶眸盈漓着对爱的渴望,元胤瀚气喘不已,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绝对当不了君子。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你准备好了吗?”他喘着气。
庄海茵点点头。“我想,在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我们的缘分就开始了。这里对你有特别意义,对我也是。如果是在这里跟你发生关系,我!”
元胤瀚伸出手指轻点她的唇,不让她把话说完。
“让我爱你,我们可以用更美丽的词汇来诉说这样的行为,因为那在你我的心中,是爱的证明。”
这是那个总是不甚正经的元胤瀚吗?
庄海茵没想到当他爱上一个人时,竟会如此诗意,如此深情!
而她又何其有幸能让他爱上!
感动让她又红了眼,泪就这么不听使唤地落下。
元胤瀚一看,伸舌将她的泪舔去。“不都说过了,要哭也得准备面纸,不然我就会这么帮你擦眼泪。”
被他那么一逗,庄海茵咬住下唇,抡拳轻打着他的胸口。“你不正经。”
地打情骂俏的模样多动人!
元胤瀚得意大笑,这个可爱的女人啊,原来便是他生命中缺了另一半的灵魂;
“小姐,叫我胤瀚。”
“不是要我叫你主人?”她恶意一笑,引得他心情更好。
“哈哈哈,你要当我的小奴隶的话,我也不反对。”元胤瀚用力吻住庄海茵的颈项,烙下他专属的印记。“我这个主人会好好享受‘虐待’奴隶的乐趣。”
“胤瀚,我以后都改口叫你胤瀚!”她吓得马上改口,根据她对他的了解,庄海茵十分有自信,这家伙肯定说到做到。
“对嘛,好好的人不做,何必去做下人呢?我的亲亲海茵。”
他叫她亲亲海茵?
心中泛起了甜蜜的潮水,简直要淹过眼前的哈纳斯湖,这下她终于知道,何以在欢爱之前,他会在乎起她对他的称呼。
原来在亲密交融的同时,光光是轻唤着对方的名,就足以成为至高无上的甜言蜜语。,
明白这道理,庄海茵含羞带怯地轻轻在他耳边唤着:“胤瀚,你喜欢我这么叫,待会儿的过程中我都会让你清楚知道,得到庄海茵的男人就叫胤瀚这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