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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你抢劫啊?这么贵?”云梦泽哇哇大叫,却小心翼翼地把象牙雕放回锦盒,紧紧地抱在怀里,“落浅,看在我们这么熟的份上,打个对折,如何?”

  打个对折还要一千两,云梦泽脑袋被雷劈了吗?买回这么一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值得吗?

  宫云深嗤之以鼻,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他们。

  “打折也不是不可以。”她若有所思地看了宫云深一眼,见他一脸的鄙视和厌恶,显然很不屑被云梦泽当宝的象牙雕,“如果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可以送给你。”

  还有这么便宜的事?

  云梦泽瞬间两眼发光,“你尽管说,不管什么事,我都答应。”

  “我希望你以后多帮着我父亲。”这件事情很简单的,这样的话,以后父亲也有个帮手,不至于在朝廷中被宫家父子欺负而孤立无援。

  听到这话,宫云深差点忍无可忍地跳起来,他们这是公然行贿受贿的行为,在污染朝政的廉洁之风。

  “梦泽。你绝对不能答应。”他出口警告。

  “为什么不可以?我觉得很好啊!”云梦泽不解地看向他,“水大人年岁大了,身体也不如以前硬朗,我替落浅在朝堂上照顾她父亲,有何不可呢?”

  这个买卖很划算啊!

  是这样解释的吗?宫云深不敢苟同地瞪了云梦泽一眼。

  “正是,不知道宫大人为何反应如此激烈?难道你以为我在贿赂云大人吗?”水落浅不以为意道,“再说,我和云大人是朋友,朋友间互赠礼物实属寻常,难道宫大人也要按律例来惩罚我们吗?”

  “你——”宫云深被她云淡风轻的解释堵得说不出话来。

  “对啊,云深,我觉得是你的思想太古板,落浅只是看我喜欢才送我,又不是用这个东西贿赂我去做贪赃枉法之事。”云梦泽帮着她说话,为了这个宝贝,就算她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他也会附和的。

  “梦泽,你是朝廷命官,怎么可以如此胡闹呢?”宫云深忍不住训斥他,“既然喜欢就自己花钱买,不准贪图便宜,与奸商狼狈为奸,败坏朝廷纲纪!”

  狼狈为奸?败坏纲纪?

  云梦泽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着,“云深,你把事情看得太严重了。”

  他今天死都会把象牙雕抱回去的,反正落浅已经送给他了。

  奸商?

  他太看得起她了!

  水落浅的表情瞬间转为严肃,不以为然道:“宫大人,凤水阁一向诚信经营,童叟不欺,按时缴税,遵守律法,也不曾杀人越货,何来奸商之说?”

  “意图贿赂朝廷官员,试图干涉朝政,这又作何解释?”宫云深沉下脸。

  “那么请问宫大人被我贿赂了吗?”水落浅哼道:“我和云大人乃是好友,礼赠好友,托他照顾家父,这也算干涉朝政吗?宫大人的标准可真奇怪,自己不接受别人的礼物也就罢了,何故阻止他人呢?”

  “对啊,云深,你不要把我和落浅看成贪官和奸商,我们可是志趣相投的好朋友。”云梦泽毫无节操地出声支援她,无限可惜地感叹,“落浅的宝贝很多,为什么你不要呢?”

  依云梦泽看来,只要宫云深喜欢,她就算把整个凤水阁送给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的,可惜,宫家出产的木头严谨正经,一点折扣都不打。

  “随便你们!”宫云深被他们两个人的一搭一唱气得火冒三丈,他甩甩衣袖,“我走了。”

  很干脆地落荒而逃。

  “等等我!”云梦泽大叫,可惜他一点停留的意思都没有。

  “唉。”她叹了一口气,没好气地低语,“每次说不过我就选择逃跑,一点进步都没有。”

  十几年来,越来越无趣了。

  “落浅啊,为什么你这么喜欢惹他生气呢?”云梦泽直摇头,把锦盒交给伙计包装,端起茶喝了一口,刚才只顾着和她对付宫云深,渴死了。

  水落浅望着凤水阁的门口,皮皮一笑,“我想看他生气的样子,可惜,他最多也只是绷着脸而已。”她真的好怀念小时候的宫云深啊。

  “有你这样喜欢人的吗?”云梦泽毫不客气地揭她的底,“喜欢一个人,不是要尽量表现出好的一面吗?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只会在他面前表现自己的恶劣,尽说云深讨厌的话,尽做些令他讨厌的事,别说是云深,任何正常的男人都会被吓跑的!”

  还好,这个女人喜欢的人不是他,阿弥陀佛!

  被人说穿心事,她没有一点点的狼狈或者不自在,不屑的瞥了一眼,“这就是你的结论?”

  “我只希望云深能在被你气得吐血身亡前明白你的心意。”他无奈的开口,“需要我帮你提点他吗?”

  “不劳费心,你若在他面前胡说八道,别怪我把你的收藏品毁掉。”她厉声警出口。

  “遵命!”云梦泽接过伙计包装好的象牙雕,飘飘然地离开凤水阁,她和宫云深的纠葛,他负责在一边嗑瓜子看戏就好。

  宫云深啊宫云深,她是一时瞎了眼才会喜欢上这个木头。

  水落浅低下眼睑,难过喜欢上他真的是她瞎了眼吗?

  回忆一幕幕地在脑海中闪过……

  第二章

  十五岁的水落浅出落得美丽标致,可性情却不见温婉柔雅,反而更加任性张狂,而败家的本性展露无遗。

  话说水丞庆刚替她行完及笄之礼,她就拎着大把的银票进入结海楼,准备散财讨讨开心去。

  结海楼是上日国第一拍卖行,矗立于临岈的花街之中,让客人吃喝玩乐皆可得,美人宝贝双手揽。

  大堂之上高悬对联一幅,“君若金银满怀,宝物任尔指名。”

  横批,“来去莫问。”

  那日拍卖的是先皇御用赏玩的鎏金玉如意,属意者众多,喊价声不绝。

  最后,水落浅以绝对金钱优势力压临岈臭名昭彰的小霸王朱连而标得该物,气得他面露猪肝之色,五官皆扭曲成团。

  她还不忘以胜利者的高姿势奚落他一番,“虽然你是先皇国舅爷之子,可惜今非昔比,仰赖皇上圣明,让你一家失了能嚣张的权势,不料你还如此张狂。你在京城横行霸道、惹是生非还不够,现在也学人扮风雅,想赏玩鎏金玉如意。哼,你还是先看清自己嘴脸,可别糟蹑玷污了这宝贝!”

  只会啃老本又不事生产的蛀虫也想和她争夺玩物,太不自量力!

  “死女人,你给我等着瞧!”他撂下狠话,灰头土脸地走了。

  “我是被吓大的吗?”她不以为然地哼道,继续在结海楼败家,又标得青玉蝉挂件,傍晚时分,在结海楼当家笑得阖不拢嘴的款待欢送之下,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谁知朱连还真说到做到,水落浅刚出花楼过一条街,就被他和他的几个跟班堵住,张牙舞爪说要给她个教训。

  “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你们就得做好倾家荡产的心理准备。”她毫无惧意,还兴致勃勃地威胁对方,“户部尚书的千金,是你们碰得的吗?”

  她的一番警告让朱连的跟班们踌躇不前,面面相觑,不敢向她出手。

  他怒意骤升,横眉揪过一名跟班大喝道:“帮我打死这个嚣张的女人,快去!”

  那跟班甲被推到她面前,却因对其仍有忌惮,只敌对空胡乱挥动拳头,不敢靠近。

  她冷冷地勾起了嘴角,“得罪我的下场想清楚了吗?”

  跟班双腿抖了两下,讪笑地往后退,看到朱连的黑脸,顿时垮下了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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