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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页

 

  须臾,他的屋内烛火骤亮,暖黄色的光芒透过门缝。照在了她的脸上,显得有些诡谲。

  “谁啊?”

  房门开了,他双眼惺忪,满脸困意,但一见到她便清醒了不少,“落浅,怎么了?”

  月光下,身着白色里衣的水落浅面容白皙、眉眼带笑,清艳的脸庞在这一刻却显得妖冶无比,面对这样的她,他顿时睡意全无,一阵风拂过,扬起了她的衣袖,他的背莫名地发冷。

  “外面有点冷,进屋再说好吗?”她笑意微敛,搓了搓手,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睡得迷迷糊糊的他,在开门的那一刹那显得特别的慵懒性感,还有一丝丝的可爱,可惜下一刻他恢复正经严肃的表情,让水落浅心中大叹遗憾。

  他侧身让她进屋,顺手关上门,免得风把蜡烛给吹灭了。

  他心中满是疑惑,她半夜来找他,有什么重要的事?要是被人看到,对她的名声可不好。

  “云深,过来坐啊!”她自顾自地坐在桌边,招手唤着皱眉沉思的宫云深。

  “嗯。”他点点头,走过去坐在她身旁,关切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唉!”她大大地叹了一口气,表情哀怨,“云深,你是不是被我的伤疤吓傻了,才会说它很可爱?”

  原来她是在意这个啊!

  宫云深松了一口气,表情柔和许多,“在我眼里,它真的很可爱,你毋需在意。”为他而受的伤,他怎么会嫌弃厌恶呢?

  “是吗?可我觉得它好丑!”她依然垮着脸,身上带着这么丑的一道疤,叫她以后怎么在夫君面前宽衣解带呢?

  “不丑,它以后会慢慢淡掉的。”他忙不迭地安慰她,但又忍不住想教训她,“现在知道当初为我挡刀很不明智了吧?”

  “才不呢!”水落浅很干脆地顶嘴,“我可是一点都不后悔。”

  “那如今为何这么在意疤痕呢?”

  “女人当然都喜欢自己身体美美的,这是天性!”

  “以后就不要冲动,免得又伤害自己。”他爱怜地摸着她的头,“那现在抱怨完,可以回去休息了吗?”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不宜久处一室。

  “唉,还有件事不知该如何开口。”她趴在桌上,有点为难地瞄了他一眼,“我已为此辗转反侧一整晚,哪里睡得着觉啊?”

  宫云深抚着她发丝的手顿住,严肃地问:“很严重的事吗?”

  “算是吧,你会帮我吗?”她直勾勾地看着他。

  “那当然,只要我做得到。”他不假思索地答应,随即又觉得不妙,可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云深,你真好。”她一个大帽子扣了下来,然后状似无奈地皱眉述说原委,“因为伤口结痂,总觉得很痒很难受,但是,我怕自己乱抓会把伤口撕开,所以才半夜来找你求救。”

  夜深人静,谁也不会打扰她的计划,嘿嘿。水落浅在心里算计着。

  “不行,刚刚结痂,绝对不能抓!”他摇头道:“你再忍一忍,很快就会好的。”

  “忍不了怎么办呢?”

  “难道你想让伤口又变得血淋淋的吗?”

  “当然不想,不过,你可以帮我擦药吗?这样应该就不会痒了。”

  “药?”

  “对啊,今天郡守帮我买了清凉止痒的药膏。”

  她是有备而来,从兜里掏出小药瓶,双眼熠熠生辉,充满希望地看着他。

  宫云深迟疑地接过药瓶,之前已经帮她换了好几次的药,再多擦一次也无妨吧?

  “好吧,你趴到床上去。”

  “谢谢云深。”她笑得甜甜的,眼睛却不老实地转动着。

  如他所愿,她乖乖地趴在床上,解开里衣,褪到腰际,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背,胸前的浑圆被压在棉被上,若隐若现。

  老天爷,她竟然只穿里衣,没有穿亵衣!

  一股熟悉的暖流直冲脑门,宫云深反射性地捂住鼻子,可血已经奔流直下。

  “把衣服穿好!”他转过头,红着脸喝道。

  这个妖女,她一定是故意的。

  一想到在半夜,活色生香的水落浅衣衫不整地趴在自己的床上,就算他的自制力再好,也会心猿意马的。

  “不行啊,穿好衣服,你就没办法帮我擦药了。”她好生为难地说:“云深,真的很痒,你快帮我擦嘛!”

  嘿嘿,又喷鼻血了,他的意志力要多多考验才行啊!

  “你不把衣服穿好,我不能擦。”他咬牙切齿地低吼。该死的,她就不能多穿件亵衣吗?

  他不是圣人,面对自己喜欢女子宽衣解带的样子,不可能坐怀不乱,所以他现在十分窝囊地转身不敢面对。

  干柴烈火,一不小心,星星之火就足以燎原。

  这种考验对他来说太艰难了!

  宫云深的背在烛光中显得异常修长,黑亮的发披散在背后,映着烛光透出柔和的光芒,青色的外衫套在身上略显凌乱,却也显得格外迷人。

  “哦——”水落浅看着他,长长地应了一声,“云深,是我的样子太暴露了吗?”

  “呃……”宫云深因为她的直接而差点被口水呛到,脑中自动浮现她裸露的样子,额上冷汗直冒,“那个,我不大习惯。”

  是他的定力太差了,他怕自己会一不小心变成大野狼,要是兽性大发侵犯了她,那他就该死了!

  水落浅的眼睛瞄了瞄桌上的蜡烛,嘴角一勾,笑得妩媚,诚心建议道:“那你把蜡烛吹灭吧,这样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想了一会儿,还是点头答应了。今晚一定要替她擦药,不然她就无法就寝。

  蜡烛一灭,房内瞬间黑暗,只剩月光透过窗纸留下淡淡的朦胧光芒。

  他回过神,在床边坐下,手摸索着寻到伤疤之处,这才倒出药膏,轻轻地涂抹上去,动作极其温柔。

  一阵清凉从背上传来,带走了原来的搔痒感,舒服得让她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唔……嗯……”

  暧昧的呻吟声,冲击着他脆弱的神经,他只觉得自己的脸在黑暗中快速燃烧,热度从脸上传播到全身,擦药的手仿佛被烫到似的,从她背上飞快撤离,微恼道:“药已擦好,你可以走了!”

  老天爷,即使看不见眼前血脉贲张的画面,但当他的手碰到她光滑温热的背,一阵阵的颤栗感通过手掌传到他的身上,让他全身变得紧绷,整个人从脸到脚都开始燃烧起来。

  不能再和她“胡闹”下去了,她得马上离开他的房间才行。

  而水落浅恍若未闻地慢慢起身,里衣褪了下来,黑暗中,她赤裸着上半身,小手轻轻地抚上他的脸,吐气如兰地轻笑道:“云深,你的脸一定很红。”因为很烫手。

  “落浅,别胡闹!”宫云深快速地抓住她的手,声音变得紧绷,“你快穿好衣服回自己的房间去。”

  天哪,她的举动无疑是在火上加油。

  “我没有胡闹。”她摇头,另一只手按住他抓着她的手,声音变得低沉,“云深,难道你讨厌我吗?”

  她的声音在黑夜中异常的迷离,如迷香般飘进了他的耳里。

  “落浅,我没有讨厌你,但你不要再玩了好不好?”他极力忍耐着,不断深呼吸。

  “我没有玩,我是认真的。”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整个人慢慢贴近他,双手环绕着他的颈项。

  她今晚“算帐”的终极目的就是把他给“吃”了,那么他就再也跑不掉了。

  反正他们之间牵手过、搂抱过、亲吻过,就差没有裸裎相对了。

  虽然他们的感情日渐加深,但水落浅的安全感并不稳固,若没得到全部的他,她不会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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