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想要消除唐朝多年外患外,李驭也想要亲自救回蔚儿的弟弟,好让他们团圆。
李敬德说道:“好,此等良机错过的确可惜,就这么决定,我会领大军在后支援,咱们分两路前进。”
决定策略后,李驭便亲领一万精锐,连奔夜袭颉利大帐,李敬德率主力随后出发。
一路上,唐军行动极为保密,路上遇到的所有人都威胁其随军,以免走漏风声给颉利报信。
而此时的颉利可汗,正在款待使节,万没料到唐军会在这时进攻,丝毫没有防御。
一边是整军夜行,一边是把酒笙歌,直到唐军在夜雾中直逼近到颉利大帐十五里处时,突厥啃兵才慌忙通报。
“什么?”颉利拍桌怒问。酒杯顿时摔裂,他怎么也没料到唐军这个时候竟会出现。
以唐军的速度,十五里眨眼就会杀到,突厥军根本不及反应。
“给我找唐朝的使节来!”颉利怒喊,他要问问这个唐使是怎么回事。
“回……回可汗,使节已不见踪迹。”
唐朝使者眼看时机不对,早一步脱身,现在熊熊大火在突——牙帐中延烧,士兵慌乱的连兵器都来不及拿起,马匹惊吓地乱窜,突厥根本无法应战。
“走!”
颉利眼看情势不对,慌乱中跨上他的千里马急忙北逃,突厥没有了主帅,阵脚大乱,只见突厥士兵四处乱奔。
此时李驭沉着地领兵,炯炯目光在黑夜中发亮。
他已经在混乱中发现了蔚儿的弟弟,现在更察觉了颉利可汗的坐骑。
“跟着我,追!”
他一拉缰,马扬蹄,转往颉利逃亡的方向追去。
上次是因为只有三千兵力不敢穷追,这次后方真的有大军支援,李驭不放过机会,领兵追上。
“在前方,跟紧!”
他策马紧迫,一人一骑呼啸向前,荒野大汉中,他驰骋追击,能不能一举击溃突厥,就看这一役。
连夜狂奔,颉利身边跟着的部众越来越少,他东奔西逃,荒山野岭中失了方向,最后在唐军紧追不舍下,颉利被唐军活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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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内,李世民接获消息,唐军大破突厥,掳获大批俘虏和牲畜,人人振奋莫名,举国欢腾。
立国之初迫于形式,不得不向突厥称臣,这些年一直是唐朝之痛,现在活捉颉利,李世民心中的欢喜溢于言表。
“回来了吗?”他在殿中来回踱步,等李敬德、李驭回来。“朕真是太高兴了!”
两位大将回京,满城鼓舞,边疆北患终于解除,大唐根基更加稳固,这一役也使唐朝在西北各族中威信确立,唐太宗被尊为天可汗,他下令全国庆祝五日,亲自设宴,款待兵将。
他见到个个有功将领都到了,就是不见李驭。
“三郎呢?怎又不见他?”他问着李敬德。李敬德一样摇了摇头,不知如何应答。
此刻的李驭,正看着蔚儿姊弟相逢,蔚儿高兴地落泪,他看得好开心。
只要蔚儿好,一切就好。
“蔚儿,以后就让弩儿在李府住下吧!”他摸了摸蔚儿的额头。
“三郎,我看还是不了。”
“怎么了吗?”他的声音充满怜惜,手上的动作没有停。
蔚儿垂眼,没有接话。
李驭一边抚着她的长发,一边说道:“如果李府让你过得不开心,那我们另外找地方住。”
“三郎,这不妥,我也不希望你为了我……”
“没什么不妥!”李驭打断了她的话。
“最近你屡立大功,却时常不进宫,现在又要搬离李府,这样对你不好。”
“蔚儿,你不明白。”李驭悠悠说道:“这些功名我早已看开,现在李家又建功,我猜不久就会有有心人要参一本。”
“是吗?”
“官场上有很多事你现在还不太明白。”他看着蔚儿:“此生只要有你相伴,我们过自己的生活,就够了。”李驭认真地说着,深情无限。
李家助唐朝平定中原、解除外患,功名显赫,李世民虽是明君,但李驭深知天下已平,做君主的最想做的事一定是解除兵权,他不恋栈这些虚名,也不想终日工于心计,能够与蔚儿好好过日子,是他现在最想做的事。
第十章
李府别院内,李驭和蔚儿挥着长剑。
两人剑法一致,默契相通,招断意连。
李驭一回身,长剑回剠,蔚儿接着跟上,腰身旋转,剑走轻灵、顾盼生姿。
“蔚儿!再教你一招,看好了。”
但见李驭手中长剑如灵蛇般绕着蔚儿的剑身攀上,蔚儿来不及反应,轻呼一声,手中的剑顿时松开。
眼看剑就要落地,李驭却在此时一手接起,所有招式一气呵成。
“呼……”蔚儿喘着气。“三郎,你的动作好快啊!”
“这样就叫快吗?”他嘴上应着,不过显然不是全心全意在回话,他双眼直盯着蔚儿瞧。
她香汗淋漓、双颊红通,让李驭看得入迷。
而别院墙边的另一人,也看得目不转睛。
殷瑛悄悄躲在一边,看着两人练剑的这一幕。
她想起李驭那日和她对招时,心神不定,甚至连手中的剑都被她打落,而今与蔚儿过招,两人却是那么有默契,李驭昔日的那份神采重现。
她看得好落寞,脸色黯然,很显然的,李驭的心中只有蔚儿,她不在身边,他什么都不对。
院内的李驭,早已察觉墙边有道身影,他目光机敏,本想大喝一声“是谁”,忽然见到是殷瑛的衣裳,便假意转过头,装作没看见。
“蔚儿,累了吧!我们歇会。”
“我不累,我还想继续练。”
“不急,我有一生的时间陪你。”他拿下蔚儿手上的剑。“走,先去浴堂洗个澡,不然吹到风会着凉。”
蔚儿依了他,回房拿衣服。
李驭眼角瞥过,小师妹还在,想来她现在心中一定很不好受。
蔚儿走出房,李驭跟着问道:“怎么没拿我的衣服?”
”嗯?”蔚儿抬起头,看见李驭一步走进浴堂,在里头等她。
她笑而不语,踌躇一会娇羞步入。
而墙后的殷瑛看到这里,轻轻叹了口气离去。
自己个性虽然直率莽撞,但也看的出来两人之间那份无可取代的情感,看来驭哥哥是真的不想管其他人怎么说,就是要和蔚儿在一起了。
浴堂内,烟气氲氤,李驭趴在木桶边缘,蔚儿轻轻在他背上擦拭。
“蔚儿。”
”嗯?”
“我爹要是看到这一幕,一定气死。”
“真的吗?”
“你可是突厥奸细、李家仇人,满心想要刺杀我的内好呢!”
蔚儿伸手在他背上一拍。“你还说!”
李驭阔肩厚背,这一掌根本不算什么,却听得出他故作态势:“唉!这样打我你都不心疼?”
“你又不是第一次在浴堂被人打。”蔚儿话中有话,提着往事。
“呵呵!那回可真够惨!”驭爽朗的笑声传遍室内,“哗啦”一声转过身,笑看蔚儿,往日情景历历在目。
蔚儿忙别过头,却被李驭一把拉住。“进来。”
“别……”
“打从认识你,我全身上上下下都是伤,不补偿我一下?”
“听你胡说。”
“上回在浴堂被女人打的惨兮兮、之后又被自己迎娶的妻子狠心地刺上一刀,你说我有没有胡说。”
“三郎,你真的在意这事?”蔚儿眼神流转,轻轻抚着李驭右胸口。
“你陪我当一回戏水鸳鸯,我就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