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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页

 

  唉唉,这是什么世界啊?明明有醇酒、有美人,还有好山好水,他却伤重不能动弹,只能望梅止渴!

  翻了个白眼,他不由得叹道:“老天爷,你对我真是太不公平啦!”

  两天后,战不群却收回了之前自己曾说过的话。

  他两眼发直地瞪着眼前的景象,猛咽着口水,忍不住低喃:“这也未免太矫枉过正了……”

  方才睡到半夜,因为胸口突感压力,他转醒过来,就发现水若趴睡在他身上,一手揽着他的脖子,一手搁在他胸膛上,螓首也枕在同一个位置,吐气如兰,微弱的鼻息喷进他不知何时大大敞开的衣衫里,拂过他的胸腹,登时撩起他熊熊欲火。

  最要命的是,她上半身的衣裳因为他不守规矩的大手,已被扯松了大半,露出一边雪白香肩,还有大半水滑凝脂般的柔肤,已呼之欲出、几乎是直接压在他胸上的柔软双峰。她只要一呼吸,那雪白柔软的双乳便会隔着薄薄的衣料微微压迫着他的胸膛,而且她的衣服还一副要掉不掉的模样。

  他低低呻吟一声,呼吸不觉急促起来,两手向旁摊开,不敢碰她,也不敢再看她,只能望着灰暗的屋顶,暗暗又叫了声老天。

  连着两天,他都暖玉温香饱满怀——没办法,虽然两人中间本来有隔木枕,但题在同一张床上,加上夜凉露重,熟睡后自会寻找较温暖的地方。昨天他先醒来时,两人就已经缠在一起了,但那时已快天亮,再加上他全身筋骨肌肉仍然疼痛不已、还不会反应这么热烈,未免她尴尬,他趁她未醒时,便将她移回床的另一头,但今早他已能运功调息,筋骨肌肉也不再那么疼痛,而现在——

  突然,她叹了口气,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后继续睡觉。战不群整个人一僵,不用看都知道她那薄薄的衣料已经擅离职守,离开了岗位;他到底也是血肉之躯,不是圣人,当然立即起了反应。

  如果他是正人君子,他就应该立刻将她的衣服拉好,并将她移——

  水若的玉腿在这时横过了他的腰,他立时气血翻腾,什么英雄大侠、正人君子全都被他丢到十万八千里远去。如果今天躺在他身上的不是她,他也许还把持得住,可偏偏就是她,是他三十年来唯一心动过的姑娘。

  死就死吧,反正他从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大侠!

  战不群一咬牙,早已汗湿的大手终于忍不住抚上了她的玉背,另一手则揽住她的细腰,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水若低喃了一声,没醒过来。

  望着她纯洁甜美的容颜,他不由得心一紧——

  不行不行不行!

  他不能这样对她!他再怎么想要她,至少也得等下山向她爹提亲之后再说!

  战不群额际冒汗,好不容易理智战胜兽欲,忙以一手撑起身子,另一手将她敞开的衣服拉好。就在一切正要搞定时,那撑起身子的大手也不知怎地,滑

  “砰!”

  他上半身整个压回她身上,木床发出抗议的声音,幸好没垮。

  水若在睡梦中被他压得差点没了气,猛然惊醒过来,连连咳了几声才回过气。等她看清是什么东西压到她的时候,她险险惊呼出声,幸好在最后一刻捂住了嘴。

  见他双眼紧闭、呼吸沉稳、动也不动的,她以为他是睡到一半翻身,所以才压到了她。她连忙想在不惊醒他的情况下从他身下抽身,可他实在太重了,她根本动弹不得;而怕会把他吵醒,她又不敢用力推他。就在她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他突然又翻了回去!

  岂料她的长发不知何时和他颈上戴着的红绳玉佩缠在一起,他无须警地翻回去,差点扯掉她大把秀发。幸好她反应快、跟着翻了过去,屏息趴在他身上,半天不敢动一下。

  待见他没有清醒的迹象,她才小心翼翼的赶紧伸手去得开缠在一起的秀发与红绳,但她忙了老半天就是解不开。幸好他睡得和死猪一样,她也就越来越大胆,老神在在、专心的拆解纠缠的发丝。

  战不群这厢却是暗暗叫苦,她上半身几乎是趴在他身上,那柔软的双峰就随着她两手的移动,三不五时、若有似无的在他胸膛上拂过来、撩过去,简直是要他的命!

  他本想试着侧身,让她方便解开纠结的发绳,谁知他向左侧翻,另一边是墙,她跨不过去,只得跪坐在他背后,弯腰俯身解绳,结果她的胸仍然骚扰摩擦着他的右臂,加上两人的身子遮住了窗外照进来的月光,她看不清楚,更加解不开。过了一阵子,他终于憋不下去,假意又向右翻身,结果动作太大,差点将她给挤下床去,吓得两人都出了一身冷汗。

  水若娇呼一声,在最后一刹那抓住了他伸出的手臂才没掉下床去。可她这厢才在这儿抚心庆幸,战不群那厢眼角却痛出了一滴珍贵的男儿泪,因为他伸出去救人的,正是那被砍伤肩头的左手!

  被她这样一扯,明明痛得快死掉了,他还得闭眼装睡。

  天啊,拜托谁快来救救他吧?

  山青、水秀,鸟声啁瞅,又是一天的来到。

  战不群两眼满布血丝,一大早便在木屋前的空地试着活动筋骨。刚开始出拳抬腿还会痛,但打了几套拳,活络了血脉筋骨后,便越打越上手。

  直至今天凌晨,她才将所有的结解开,他被撩拨得血气旺盛,又无处抒发,差点喷鼻血而亡。

  糟糕,一想到昨夜景况,他不觉又热血沸腾……他赶紧又将家传的七十二路海龙拳法重新再打一遍,舒缓火气。

  他在这边打拳打得虎虎生风,水若却不知何时来到门边,站在那儿看他打拳。她起初只是好奇,但看到后来却越觉惊异。

  虽然她不懂武功,但她爹是大侠,又收了数位徒儿,从小到大多少曾看过人们使刀弄剑、耍棍舞拳,所以知道学武到了一定程度,便会因练气高低而有不同的差别;而她此刻至少离他两、三丈,却能感觉到他灼热的拳风!

  之前,她只有在爹爹身上才见过!

  这下她才知道,原来他武功不差;前些天老看他被爹的徒儿们追着跑,她还以为他功夫平平呢。

  他的拳风打在附近树干上,震掉了不少落叶,大大小小的叶儿在他拳风中翻飞,煞是好看,就好像小舟在狂风暴雨中航行一般,被风地操纵着左右来去、上下一高低。

  有些叶儿较大片,受到风力的影响就大,有些叶儿较细长,迎风面少,受到的影响就较小。她看着看着,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她蹩起了眉,瞧着那些翻飞的叶片,试着抓住那一闪而逝的细节,理清头绪。

  一套海龙拳打完,战不群收拳平气。

  “呀,我知道了!”她在他收拳时双眼一亮,惊呼出声。

  战不群回过身,这才发现她,却见她慌慌张张的跑进屋去,不久又跑了出来,一脸兴奋的问:“屋里没笔。你有没有笔?我得赶快把它画下来才行!”

  “画什么东西?”他一脸茫然,搞不懂她在兴奋什么。

  “帆篷啊!我知道该如何安置它们了!”她漾着笑,双瞳散发着晶灿的光芒。

  “帆?”他一呆,一时没反应过来。

  “是啊,帆!”水若兴高采烈的道:“我之前一直不知该如何设计帆篷才能更有效的利用它们,让船行更加快速。现今只要是大点儿的船舶,便多全为大张的方帆,为的是能兜住多一点儿的风,但相对的,因帆面大,操控极为不易,需要较多的人手,假若要转向或闪避来部,更是难上加难。但若能在船的前头再加上些三角帆,情况便会大大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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