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臻宇不是说过只要她把好赌的企图心拿来面对任何事都会成功吗?
她把帽子和口罩拿下,一脸无畏的望着她的追求者兼债权人——龙爪堂堂主李啸天。
「童语!」他的惊讶显而易见。
「这些日子你跑到哪儿去了?我找你找得好苦呢。」他急切的下车,把身子靠在她的货车旁,热烈的眼神直直望着她。
「你应该可以看得出来我这身打扮,我正在工作,真的不好和你寒暄太久。周末我有空,我们吃顿饭把事情『乔』一下。」童语耐住性子说。
「行!周末晚上六点我到童心店里接你。」李啸天提议。
「不必。周末晚上六点国华饭店见。」童语担心的望着会场,怕被同事发现。
「我就欣赏你的倔脾气。」李啸天笑着说,算是答应了她的提议。
童语伸出手挥了挥,要李啸天的小弟们让路,她开着货车呼啸而过,在停车场边才掏出手机和设计师约定接送的时间。
干!别人是天天星期天,她则是天天星期一,还没领薪水就先遇到债权人。她欠李啸天五十万,怎么还?在车上时她拚命按着计算机,决定一年还他十万,但如此一来,他就有理由继续纠缠她五年……
唉!从良真的是一条很难很难的路,她干嘛要从良呢?真的要相信王臻宇的鬼话?
想太多会头痛,童语只想尽量找兼差,努力还债。她拨电话给童心,姐妹俩热烈的讨论了一阵。
两天后,童语和童心便戴起口罩在夜市摆起章鱼烧的摊子,姐妹俩卖得不亦乐乎。
第九章
王臻宇知道要找到童语的下落,除非到童家一趟。
于是,他穿了一件灰色衬衫配一条铁灰色长裤,套上干净的背心,亲自前往同心圆婚友社。
社长童言坐在办公室大皮椅内沉着的打量来客,心里不住的揣度起他的来意。
「王医师,请坐。」说毕又转头唤:「小李,泡茶。」
「今天不知您来有何指教?」童言笑盈盈的,大大的眼里闪着精光。
「想跟你打听一个人。」王臻宇说,看得出这女人比童语精明十倍。
「请说。」童言越来越好奇了。
「童语。」王臻宇冷静的吐出两个字。
「童语?」童言警觉的覆诵这个名字,直觉到她一定又闯祸了。
「她离家有一段时间了,也很久没跟我联络了。是不是她又给您惹了什么麻烦?」本来不想问后面这一句的,可是因为来者是王臻宇,让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王臻宇皱眉望着童言,心想这女人未免太过冷漠了,开一家这么大的婚友社,却对自己的亲妹妹这般不闻不问,难怪童语会将自己武装成那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她真要惹了什么麻烦,你会帮她解决吗?」王臻宇冷笑,反问她。
嗅出他那毫不隐藏的不满,童言不觉把眉毛扬高。
「那要看是什么样的麻烦。」童言的嘴角虽然仍保持上扬,但语气已明显变冷淡,
「既然你不知道童语的下落,那我就不好意思再打扰了。」王臻宇不想浪费时间和童言周旋。
这人是怎么回事?没头没尾的问起童语,还暗批她不照顾妹妹,这会儿竟拍拍屁股想走人,敢情她这儿是没活人了是不?
「等等。要我找童语呢,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但好歹我总还是童语的大姐,你起码要告诉我你和她是什么关系、找她干嘛?找人的事才好琢磨琢磨,总不能让外人说我童言都不罩自己的老妹啊是不是?」童言说完,仔细看着他的反应。
王臻宇知道她没有理由骗他,而且她的质疑也还算合情理。「你多久能找到她?」
「必要的话,三天内。」童言仍是和颜悦色。
「我想找到童语,告诉她我想正式和她交往。」王臻宇说。
原以为会听到童语欠他几十万之类的话,想不到听到的竟是这样一句告白!童言为此有点失焦,瞬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王臻宇眉头微蹙,不知童言为何突然不说话了。
他轻咳一声,提醒她她的失态。
「你说你要和童语交往?你们认识多久?别是寻我们开心吧。」童言摆明着就是怀疑。
「我是认真的。」王臻宇冷静回答。
「认真?」童言大笑起来。在婚姻市场混久了,她根本不信这些富家公子哥懂得认真两字。「你认识她多久?一个月?二个月?你也许觉得童语很大而化之,跟一般富家千金很不相同,一时图个新鲜罢了。但等你玩腻了,童语怎么办?跟我说你是认真的,会不会太沉重了?」
王臻宇冷冷地掏出一张名片给她。「A的故事套在B的故事里,结局不一定相同,因为它们一开始就不该彼此套用。如果你肯来就诊,我会破例收你。」
「什么意思?你说我有病?」童言提高音量反问,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现代人或多或少都有点心病,只是你比童语还严重而已。」他淡漠的说。
「你知不知道童语好赌?」童言不服气,直要戳破他的谎言。
「知道。我不在意。」
「好,那你知不知道童语有不能睡房间的心病?」
「我已经医好她这个心病了。」
「好,好。那你知不知道童语诅咒人是很灵验的?」童言忽然发现自己有点喘,他们好像在玩机智抢答似的。
王臻宇微笑。「那正是她让我另眼相看的地方。」
「她欠的赌债,不用说,你也会想办法解决喽?」童言祭出最狠的一招。
「当然。」王臻宇觉得这问题根本可笑。
童言重重呼出一口气,真被这家伙打败了。
王臻宇知道自己已经说服她了。「你说过只要回答你两个问题,你便帮我找童语,现在我已经回答很多问题了,你是不是该给我个答案?」
「三天内我一定给你童语的下落。」童语对他微笑,心想这下童家可赚翻了。
王臻宇听到他要的承诺,很高傲的对她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童言则开始利用所有可能的管道找寻童语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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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
气象报告说冷锋过境,今天不仅天气会很冷,北部、东北部还会下雨,呼吁民众要多加衣服并带雨具。
今天是童言要交出童语下落的日子,可是她却焦躁的在家里走来走去。她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对王臻宇失信,他可是个金龟婿呀。
她披着披风,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她不解,童语这次怎么会躲得这么彻底,竟然没人知道她的下落。
看见童心正在煮咖啡,她唤了童心一声。「给我一杯。」
「你知不知道童语现在在那儿?」童言抬头顺便问。
「不,我不知道。」童心用种很镇定的声音说。
因为童心的个性一向轻飘飘的,所以她那种故作镇定就很让人起疑。
「你最近在忙什么?晚上都没开店。」童言又问。
「没有啊,就去找朋友啊。」
「哪个朋友?」
「就住隔壁大楼的小如啊。」童心越说越像回事。
童言作势要打电话,她知道童心是姐妹间唯一不会说谎的。
「你干嘛?」童心抢电话。
「打电话啊。」童言慢条斯理的说。
「小如没那么早起床,不要打去吵人家啦。」童心解释。
「我有说我要打给小如吗?」童言把话筒放下。「你是不是知道童语的下落,故意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