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竮嘴角泛起骄傲的笑。
他将自己置于她的双腿之间,当手指划过乳尖,滑过小腹,停在那敏感的三角地带时,那泛滥的甜蜜让他更开心了。
泱泱短促且无法控制的急切喘息,透露出她的渴望。
季竮覆上她的唇,收取由她口中流泻出来的轻吟与叹息,然后抬起臀进入她。
他捧住她的脸,注视每一个律动为她带来的喜悦。她甜美的呻吟变成绳索,紧紧套住他的灵魂,带他飞向天际。
一个来自深处的颤动后,季竮抱着她,享受这全然的解放。
他沉沉的喘息着,即使满足随着时间消逝,他仍不愿离开她。
“我没有要走。”泱泱说:“我不是要离开你。”
“我知道。”他的唇在她颈肩游移。“我必须为我的幼稚跟你道歉。”
“为什么?”
“我不是要掌控、更不是想安排你的人生,我只是舍不得你离开。”
“我知道你爱我。”泱泱说完,将他的脸按在自己胸前,轻声安抚着:“要不是有你……这么有自信又宽容的你这样爱着我……绝不可能有现在的璩泱泱。虽然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但这样的璩泱泱还是配不上你。”
“我不许你这么说。”
“这是事实,不是我们否认就会不存在。可是……那道鸿沟并非不能跨越,因为有你的爱,我才有勇气去寻找。因为我也希望能给你……像你给我那样的快乐。”
“你早就给了我最美的体验,我就是喜欢现在的你。”他嘴角一撇,露出一个心悦诚服的微笑。“我爱你的野蛮、顽劣、随性又不受教。”
“你有被虐倾向吗?”泱泱气他把她说成了那样,用力地推开他。但季竮似乎早有准备,牢牢将她扣在身边。“我一直踩你的地雷,破坏你的规则,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不管别人怎么看你,我就是爱你的任性、野蛮,爱你不受控制,爱你顶撞我,叫我走开……”
“够了。越多甜言蜜语越会让我自惭形秽,让我看见我的不足。”泱泱坚决的摇头,然后掀开被子下床,裸身走到梳妆台前。“我要去看看世界,补齐自己缺乏的东西。但在我要离开之前,我必须完成一幅画,它要代替你在分离的这段时间陪着我。”
她光着脚,手里拿着一张空白画布,宛如男孩般的短发乱翘着,纤瘦身躯却在昏黄的灯光下散发出柔美光芒。
“你想画什么?”他侧身,右手撑住脸颊,开心的看着他的天使。
她微笑望着他。
“不会吧,你要画我?别开玩笑了。”
季竮脸红的抓起棉被,翻身包裹住整个身躯,严正的拒绝。
“这不是请求,是命令。”
“不行,我没有办法……泱泱,你饶了我吧。”
“我不管。”
她不知何时走到床边,一手拉开被单,边吻边跨坐在他身上。季竮虽然冷静沉稳,但就是无法抗拒泱泱的挑逗。
“泱泱……”他蓄势待发的身体挤压着她,但泱泱就是不让他进入,最后季竮终于缴械投降了。“我认输……你要怎么样都可以。”
他哀求的语气让泱泱听了好气又好笑。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挪动腰部,让两人更贴近。
季竮的身躯释放出惊人的力量,随着节奏的律动,两人一起攀上欲望的高峰。泱泱摊在他身上,让一波波甜美温暖的欢愉将两人淹没,然后用拥抱延续这份美好。
接下来两天,他们没有一刻分离的窝在饭店房间里。
为了让泱泱专心作画,他们多数时间并没有交谈。牺牲睡眠的代价,就是让画像顺利完成了。
清晨时分,天空被金黄光芒晕染成一片。
趁着季竮趴在床上浅眠的空档,泱泱裹着床单,坐在画布前做最后收尾。
过往的阴影已经随着那场火消逝。
泱泱还没告诉季竮,因为有了“他”和“他的爱”,璩泱泱才能重生。
她要将这满溢无私的给予,用画笔让全世界的人都看见。
一个小时过去,当她用画笔抹涂最后一个色彩之后,她放下笔,悄然褪下床单,换上自己的衣服。
没有感伤,没有离别的泪水,没有只字片语,没有道别。
泱泱带着满满的爱,踏上新的旅程。
花都巴黎不但是欧洲的艺术中心,四季更充满着文字难以形容的美丽。
季竮走过玛乐尼的林荫大道,走过名震全球的博物馆、美术馆、教堂,却完全感受不到藏在法国丰富精神文明下艺术家雄浑优美的灵感。他走过贯穿凯旋门旧市区中心的香榭丽舍大道,从协和广场到巴斯底广场,大道的两旁是巴黎的心脏,几乎所有的名胜都集中在此。领导世界流行风尚的时装店、珠宝店林立,但这些城市景观一点也吸引不了他的目光。
因为他心里、眼里全被一个身影给占满了。
下了计程车,行动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Hello。”
“季先生,您好。”对方用略带法语腔的英文说着:“我们收到你寄来参展的作品了。一共是五幅,对吗?”
“没错。”
简单交谈后,季竮挂上电话,立刻拨给在台湾的季碔。
“你最好先有心理准备,过两天泱泱参加‘巴塞尔艺术博览会’的消息一出来,季家肯定会成为各方媒体追逐的焦点。”
“巴塞尔……”季碔惊讶的问着:“这国际知名的艺术大展,你确定她可以……”
“嗯。”季竮骄傲的点点头。“别忘了,她早就十七岁时就得到它的肯定了。”
“Sorry。这展览不难见到亚州艺术家的作品,但来自台湾的却很少。泱泱不仅身份特殊,更是所有参展艺术家中年纪最轻的,想不引起轰动都很难。”
“我只是提醒你……”
“放心,这方面我经验丰富。倒是你,见到人了吗?”
“我刚到。”季竮被这么一问,没来由的也紧张了起来。
“好了,废话不多说,快去办正事要紧吧。”季碔说完,迳自挂了电话。
该面对的还是逃不了。
季竮将电话放回口袋,推开公寓的门往电梯口走。
这栋公寓虽然旧了点,但四周环境还算整洁。走进电梯,季竮按了数字8,随着电梯往上攀升,他的心也越悬越高。
当自己真的站在信封上写的那个门牌前,季竮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有几秒钟……他甚至不敢有任何动作,就像是看着一只稀有蝴蝶,深怕即使只是最轻微的动作,都会把它吓跑。
最后,他深吸一口气,什么都不想的按了门铃。
等了几秒,又按了一次,门内依然没有回音。
这时,对面传出声响,一个影子在门后晃动,然后有张脸突然从打开的门后探出来。
“拜托,别再按了,对面的人已经搬走了。”
一个头发及肩的女人操着法语,语气不太和善的说完,碰的一声关上门。
季竮迟疑了几秒,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猛按那女人家的门铃。
“够了!”她在屋里大喊,听这声音,季竮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当门再次打开,他迅速冲进屋内,直接将她抱进怀里。
“你干嘛!”泱泱拳打脚踢,试图抗拒这入侵民宅的恶徒。她先是操着法语,紧张之余,中文立刻冲口而出:“放手,救命啊!”
她毫无反抗能力的被拖进屋内,男人力道之大超乎她的想像。她心跳得好快,急忙搜寻让可以自己脱身的工具。但下一秒,当她发觉这力量、味道是如此熟悉,顿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