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皮疙瘩爬满全身,她不自在的道:“你来这里干么?”
“我想问你对结婚的日期有什么看法吗?”
脸色瞬间刷白,她的身体微微摇晃一下,这个家伙怎么老爱吓得她心脏无力?“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想赖帐吗?”轻柔的一笑,可是他的笑容却让她冷得全身发毛,他抬起右手展示戴在上面的戒指,这应该可以帮她记起往事,“你不会忘了自己当着众人面前向我求婚吧。”
“我,我根本不知道那枚戒指从哪里蹦出来的?”当他拆开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取出那枚戒指,她惊讶的程度远远超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她送的礼物明明是小熊宝宝,为什么会变成戒指呢?这件事她想过遍了,却始终没有答案。
“那枚戒指不是你为我准备的生日礼物,难道是我凭空变出来的吗?”
老实说,她仔细想了又想,也许那枚戒指一开始就在他手上,他故意假装从盒子里面取出戒指,可是又不是变魔术,小熊宝宝总不可能消失不见啊。
“你无话可说了?”
“我,真的不知道那枚戒指是怎么一回事。”
“你以为说不知道就算了吗?”
“我……”她选择闭上嘴巴,不管她怎么辩解,情况确实对她很不利。
手一摊,他一副很大方的表示,“如果你觉得不服气,我们可以请严爷爷主持公道,如果严爷爷站在你那一边,我就自认倒霉算了。”
又是摇头又是摇手,如果这件事情传到外公那里,她肯定逃不过此劫。
“好,我们言归正传,你对结婚的日期有什么意见吗?”
“我,不想太早结婚。”她好想哭,为什么她在他面前就是毫无招架之力?
“可是,我年纪不小了,我不能再拖了。”
“那你可以去找别的女人结婚,我……”接下来的话乖乖的吞下去,因为他已经皮笑肉不笑的站在她面前,单是他的身高就教她当下变成缩头乌龟,更别提他那种教她不寒而栗的气势。
“我看,我自己决定好了,时间确定了,我会通知你,而你呢,只要从现在开始准备好当新娘子就可以了。”
虽然她有几万个不愿意,可是此时此刻她连一个反抗的字眼都说不出来。
伸手搂住她的腰往自己的怀里一抱,他低下头静静的凝视她,她颤抖的猛咽口水,心跳因为慌乱完全失去控制,就在她觉得自己快昏倒时,他终于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小兰儿,祝你今晚有个美梦,我回去了,晚安。”
终于送走了大魔头,可是她也两脚发软的跌坐在地上,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回到去年他办生日Party的那一天,她一定会顺服当时因为眼皮跳个不停所带来的不祥预感,她不会出席他的生日Party,当然也不需要送什么生日礼物,更不会发生这么诡异离奇的事情……
时光无法倒流,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她如何悔不当初都没有用了……不行,她怎么可以没有反抗就宣告投降?不管如何,她总要试着逃跑。
半夜,文心兰就收拾好行李准备隔天一早逃离家门,可是当她千辛万苦的拖着行李下楼,她竟然看见那个大魔头正开开心心的陪外公下棋,这下子可傻眼了。
“严爷爷,我又输了,您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我一定会为您办到。”
“不用了,你愿意陪我下棋,我就很高兴了,你不需要为我做什么。”
“这是下棋之前就约定好的事情,我怎么可以不遵守承诺?”
“你已经送了这么漂亮的兰花给我,这就够了。”严老爷子非常喜爱的摸着楚维伦送来的兰花。
“这盆兰花是爷爷送您的,我只是帮他跑腿,还有,如果输家是您,您也会坚持叫我提出要求,不是吗?”
点了点头,严老爷子深表同意,“我们做人最基本的原则就是信守承诺。”
“是,严爷爷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地方请直说。”
“老实说,我也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地方,我现在唯一挂心的事就是小丫头的终身大事,虽然那个丫头长得还挺讨人喜欢,可是个性莽莽撞撞像匹野马,我真担心她嫁不出去。”
“小兰儿有她自己的特色,她一定会遇到属于她的缘份,严爷爷大可不必为她担心。”
“是吗?”严老爷子显得很迷惑,“那个丫头有自己的特色吗?”
“是,”楚维伦突然转头看着文心兰,“你怎么一直站在那里?”
怔怔的回过神,她硬着头皮道:“早安。”
“小丫头,你干么拿行李?”严老爷子马上注意到她放在脚边的行李袋。
“呃,我同学的爸妈去上海出差,我要去她家陪她。”她不自觉的垂下眼帘,虽然必要的时候撒谎是人之常情,可是当着大魔头的面前,她总觉得心虚。
“上次也是这个同学吗?”
“上次……呃,对啊。”她差点就忘了,当她在大伙儿面前上演了一场“求婚记”后,回到家就立刻收拾行李,隔天一早逃出家门,正好跟今天的情况一样,只是,上次没有遇到这个大魔头。
“你这个同学的父母也太不负责任了,怎么老是把孩子一个人丢在家里呢?”严老爷子不以为然的皱了皱眉头。
“呃,他们也是为了工作。”
“她家难道没有其它的亲戚吗?”
“有,可是不住台北。”
“外公不喜欢你在外面过夜,可是遇到这种状况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以后还是请她找别的同学陪她。”
“我知道了。”
“还有,你也没必要一大早就出门,今天总要跟家人吃顿午餐吧。”
糟了,她怎么会把家庭聚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呢?“呃,外公,不好意思,我忘了今天是周末,我约了同学做报告。”
“你这个丫头真是让人伤脑筋,怎么糊涂到连这种事情都会忘记?”
“我,最近事情太多了嘛。”她很无奈的苦笑,急着逃难,她昨晚匆匆忙忙打电话给好友,因为要麻烦人家,她总要请人家吃顿饭嘛!
“你这个丫头毛病最多了。”摆了摆手,严老爷子懒得跟她计较了。
“我要回去了,我送你。”楚维伦很温柔体贴的走过去帮她提行李,可是她连一句“谢谢”也说不出口,她现在已经如临大敌进入备战状态。
“维伦,那就麻烦你了,你顺道看看她那位同学的住家环境。”
“是,严爷爷。”
“还有,谢谢你送来的兰花,有空常来这里陪我下棋。”
“我会的,只要严爷爷不嫌弃我这个对手太弱了,我很乐意过来陪您下棋。”
“我们一言为定了。”
“严爷爷,那我告辞了。”欠个身,他像个大哥哥一样拉起文心兰的手走了出去。
坐上车子,楚维伦却没有上路的意思,他笑盈盈的看着心虚得想挖个地洞藏起来的文心兰,“你以为逃跑就没事了吗?”
心跳得好快,她努力把话挤出来,“逃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眉一挑,他的笑容更灿烂了,可是却让她觉得有一股寒气正在四周凝聚,“我可以提醒你,去年参加我的生日Party回家后,你是不是马上收拾行李在你同学家躲了一个月?”
“我,我是在同学家住了一个月,但我是为了陪她,她爸妈出差不在家。”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呢?记得她在好友家待了一个月回来之后,他们两家就办了一个聚餐,她免不了会碰到他,当时他什么也没说,而且不提戒指的事,她还以为自己逃过一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