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杜念秋。”
赫连鹰话才说完,就听见她在门外踢到花盆跌倒的声音,忍不住哈哈大笑。
该死!那说谎不打草稿的男人,简直就是个超级大王八!
听闻他的笑声,杜念秋又羞又气又尴尬,赶忙红着脸爬起来转回屋里,希望没人看见她这副蠢样。
“你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害她一个失神跌了个鼻青脸肿。
“过来,你脸上沾了泥巴。”他答非所问。
“哪里?”她听话的走到床边,小手还不停的在脸上摸,想擦掉脸上的泥。
“过来一点,我帮你弄掉。”
她将脸凑过去,赫连鹰突然伸手揽住她的颈项,将她拉到身前热吻。
真是的,她怎么老上他这种当!杜念秋被吻得措手不及,想推开他却碰到他胸前的伤口。岂料他闷哼一声,竟然还死不肯放,教她推也推不下手,怕他伤口裂开了,只好任由他去。
两人越吻越热烈,老半天停不下来,欲火直直向上攀升,颇有燎原之势。
赫连鹰大手隔着她的衣衫揉搓她高耸的双峰,引得她娇喘连连,“你……不可以这样。”
“为什么?”他啃咬舔舐着她细致白滑的耳垂和颈项,双手快速的解开她的衣带。
她伸手想阻止他,可是他滚烫的双唇巳来到衣衫大开的胸前肆虐,引发她阵阵快感,而他的手更是不知何时扶住她的娇臀,将她挤压向他的欲望。“天……”她红着脸仰头紧攀着他的肩头,发现自己不想放开他。
“你身子好软,我想要你想得快疯了。”赫连鹰在她双峰颈上都印上他的烙印,虽然他觉得胸膛都快裂开了,却执意要她,黑瞳中满是高涨的欲火。
“不要这样……你的伤……”杜念秋浑身发热,虽然理智知道不行,身体却离不开他。老天,她快不行了。她骂他是色狼,那她这浪荡的模样是什么?色女吗?
“你在上面就行了。”
杜念秋羞得连胸前都红了,“不要。”
赫连鹰哪管得了那么多,大手一举,硬握着她的小蛮腰,帮她跨坐到自己身上。“坐下。”
“不要啦!”她跪着想移开,他双手却扶着她的腰,不让她离开。
两人正僵持不下时,外头突然传来石头的叫唤,“娘,你醒了没?”
杜念秋吓得膝盖一滑,就这么坐下去了。
两人双双倒抽口气,杜念秋要起身,却看到赫连鹰涨红着脸低声道:“别动!”
“他要进来了。”天啊,她要被儿子捉奸在床了!
她紧张之下又移动到小屁股,赫连鹰忍不住呻吟了声,“该死,别动了!”
“我没有!”她小声的抗议,忽然神情一变,低声问他,“你以前也是这样呻吟的吗?我怎么没印象?”
老天,这女人!儿子还在门外,她竟然问这种问题!
“娘?”石头突然敲起门来。
她闻声又紧张的动了一下,赫连鹰差点就要出声,忍不住咬着牙向上一顶。这女人真他妈欠骂!杜念秋惊喘一声,忙以手捂嘴。
就在两人都快撑不下去的时候,冷如风的声音跟着在门外响起,没两下就将石头带走了。
床上的而人同时松了口气,赫连鹰这下再无顾忌的挺腰直捣黄龙,将她一次次的送上欲望的高峰。
欢愉过后,杜念秋香汗淋漓的躺在他身旁,“喂,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我没听过你呻吟哪。”
“因为你叫得太大声了。”他真是服了这女人了。
“什么?!我才没有!”她红着脸打他胸膛一下,却摸到他伤口渗出的血。
杜念秋忙拉好衣服坐起来,只见他伤口上的布全染成了红色,忙帮他清理起来,嘴里边骂道:“你这人有病,你知不知道?”
他痛得脸色发白,“什么病?”
“色狼病!”她白他一眼。受那么重的伤还要和她上床,他脑袋真是有问题!
还好伤口没被扯裂,只是流了点血而已。
赫连鹰邪邪一笑,“我只对你犯病。”
杜念秋蓦地又红了脸,“少胡扯!你昨儿个不是说要上百花楼去?”
“我要真上了百花楼,你不拆了人家招牌才怪。”
杜念秋听了倒是没否认,只不过哼了一声,继续更用力的包扎他的伤口。
赫连鹰只能咬紧牙关忍受,同时怀疑自个儿的脑袋有问题,要不然他怎么会爱上这个别扭善妒、脾气暴躁的母老虎?
和这女人在一起三天,比他十几年来过关斩将、冲锋杀敌还要累。下次哪个部族再闹事,他干脆将这女人往阵前一放,光靠她那张小嘴就可以让对方气到吐血阵亡了。不过……他双眼盯着她傲人的身段,首要条件是先将她全身上下包起来。
该死,他又想要她了。她衣服没拉好,弯身时衣带又松了,诱人的景色看得他血气全部倒流,立时头晕目眩--没办法,这两天失血过多。他看他再这样下去,非死在她床上不可。
杜念秋羞得忙将罗衫再度拉好,却见到他下半身竟然又在被子下挺起来了,忍不住念道:“要死了你,真是无可救药!”
禁欲了十四年,他会这样才叫正常!赫连鹰一扯嘴角,苦笑道:“你快把衣服穿好。”
“要你讲!”她这次可是好好将衣带绑紧了,免得又给他白白看去。
第八章
“你怎么会变成强盗?黑鹰山缺银子吗?”杜念秋拿刀削着二师兄不知从哪家姑娘那儿弄来的水梨,边问赫连鹰。
“谁和你说我是强盗?”他斜靠在床头,悠哉的看她双手轻巧的使刀削梨。
杜念秋瞥他一眼,“江湖传言啊。”
“江湖也传言我绿眼红发、头上长角、吸血过活,你怎么不信?”
“谁说我不信,师父说天山以西的人,真有一族是长这样的,那里的人都叫他们吸血鬼。北方还有一族,生得金发白肤,还爱吃带血生肉呢。”她眉飞色舞的形容,也不知是真是假。
赫连鹰听了嗤之以鼻,将话题拉回。“我没有当强盗,只是行商经过丝路每遇部族战乱,若不自保便要亏钱。”
他跟着简单告诉她事情的前因后果——
黑鹰山的商旅几次打了胜仗,也不知怎地,传言却说他们抢劫军队;大概是输掉的将领丢不起输给普通商旅的脸,才造谣生事。
后来西域不少国家都曾派人攻打黑鹰山的商队,却每每锻羽而归;他一发火,再加上当时四处找不到她和萧靖,干脆带着手下直接杀进各部族,这才造成传言越演越烈,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因为他在沙漠中神出鬼没,每战皆捷,吓得那些族长君王全自动送上贡品,一致尊他为沙漠之王。
“你身上的伤是打仗弄的?”杜念秋切了块水梨插在刀上给他。
赫连鹰还没回答,战不群就从门外进来多事的道:“老大他啊,有次为了救个兄弟,自动送上门让人砍了十几二十刀,要不是逃出来时刚好遇到了西去采药的齐白凤大侠,他早在沙漠中成了干尸了。”
杜念秋听了脸一白,手中的刀差点握不住。几年前师父曾在大漠中救了个多年不见的世侄,说是弥留了三天差点没救起……没想到竟然是他。
看她吓得脸都白了,赫连鹰警告的瞪了战不群一眼,轻握住她的手道:“你别听他胡说,那伤没那么严重。”他当时都避开要害了,只是不小心失血过多而已。
“你这个笨蛋!你要是真死了,那我怎么办?”她气得拿刀指着他臭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