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通常撞到头受伤后可能引起的脑震荡,都是睡了一觉之后症状才比较明显,难道方小蜜也脑震荡吗?所以她才会一醒来就显得呆愣,一副反应迟钝的样子?
“没有啊,我没事。”直到宋飏远的手贴上她的额头,方小蜜才发现自己又失神了。她俏皮地吐吐舌头,“我只是在发呆啦,我真的没有不舒服。”
“你确定?”宋飏远下意识地扬眉。
“嗯、嗯!天地为鉴!”怕他不相信,她赶紧举起右手摆出对天发誓的模样。
“没事就好。”他摸摸了她的头,露出笑容。
“谢谢你啦!这两天要是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方小蜜双手合十,一脸诚挚的向他道谢。
“那么你想报答我吗?”他不怀好意地倾身靠近她。
他温热的气息拂上她沁出汗水的鼻尖,让她微颤了下。
“呃,嗯,如果不是太过分的要求的话……”
他脸上坏坏的笑容让她有些口干舌燥,她一边干笑,一边手忙脚乱的往后退。
“你报答人还有条件的啊?”
她一后退,他就前进,逼得她退无可退,手一滑便往后倒在床上。
“哎呀!你也知道,行走江湖,女生一定要多保护自己一点!”感觉到自己可能逃不掉了,方小蜜露出尴尬的笑容,求饶的望着悬在她上方的男人。
她知道宋飏远绝对不会伤害她,所以在他面前她格外的放松,可以没大脑的与他笑笑闹闹,也可以开些无伤大雅的暧昧玩笑。
“喔?”宋飏远又靠近了一些。他虽然悬在她上方,一点也没有碰触到她,也没有压到她,但是他们两人的距离不到三十公分,亲匿得像是多年爱侣。
“是啊,大侠,小女子只有贱命一条,您拿去吧!”她双手状似被缚住般的缩起,一撇头,露出白腻的脖子,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说什么贱命啊,你真是爱演戏耶!”宋飏远忍不住噗哧一笑,笑得倒在她身上,下颚埋进她的肩窝。
他初生的胡髭搔着她敏感的颈侧,惹得她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方小蜜咬住下唇,那种耳鬓厮磨引起的细微搔痒感,让怕痒的她忍不住想笑,也因为难以憋住笑而颤抖了起来。
“你怎么了?”玩闹告一段落,宋飏远一撑起身子,就发现她涨得红通通的脸和颤抖的身子。
“呜……好、好痒喔……”她憋笑憋得都快受不了了,宋飏远又那么重,压得她透不过气,也搔得她眼泪都快飙出来。
“你怕痒啊?”宋飏远眸光一闪,像是打着什么坏主意。
“呜……对……”方小蜜声音颤抖,好不容易才从刚才那令人痛苦的搔痒中回过神来,她气虚的躺在原地,一动也不想动了。
“全身都怕?”他翻至她身侧,撑起手肘,俯视她红润的小脸。
“对……”她吸吸鼻子,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
“那这样呢?”他不镶好意的以指尖滑过她裸露的手臂。
“哈哈哈……”回应他的是一连串崩溃的笑声。
“这样呢?”他的指尖滑到她的大腿上。
“好痒!不要啊!哈哈哈……”方小蜜这下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可恶,怕痒又不是她愿意的,天知道她多羡慕那些不怕痒的人!当一个全身上下都是“弱点”的人真是超可怜的!
“哇!你真的很怕痒呢!”宋飏远又惊又喜,虽然看她笑得红了眼眶是让他有点心疼,但难得找到比他还怕痒的人,这个事实让他忍不住唇边扩大的笑意。
“你笑我?你在笑我吗?”方小蜜眼尖的发现他笑得太过愉悦了,气得她立刻伸出小手在他身上乱爬。
突然,她手不知道抓到他哪个地方,他的笑容忽然有些顿住,也让他僵硬了片刻。
方小蜜狐疑的盯着他,想看透他会突然“定格”是为了什么。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他老半天,这才开口:“你该不会也怕痒吧?”
“呃……没有啊。”宋飏远一愣,怎么也没想到会被方小蜜发现这个事实,又急急补充道:“我怎么可能怕痒嘛,我可是个大男人呢!”
“大男人啊……那这样呢?”方小蜜扬唇一笑,软软的小手窜上他的腰侧。
这次,她可没有错过他脸上那千分之一秒的抽搐。
“不怕痒是吧?”她甜美可爱的笑容在此刻宛若小恶魔。“那你应该也不会在意这个吧?”她的小手往上爬,停留在他胳肢窝。
这下,宋飏远怎么样也无法再保持镇定了,他心急的往后一退,方小蜜却乘胜追击,甚至多加进一只手,打定主意要搔他痒。
“好了!小蜜!”他拨不掉她纠缠的小手,又怕自己控制不住力道伤了她,忍不住开口求饶,“拜托,求你了!”
“哎哟,这么快就求我啊?”她不太满意的坐起身,伸出手指推推他的胸膛,嘟着小嘴,一脸不满。
“要不然你想怎样?”宋鼹远哭笑不得的看着她那赌气的俏脸。
到底该说她是不怕死,还是说她太容易分心、太容易被转移注意力了?
“你应该坚持久一点啊,你可是‘查脯仔’怎么可以轻易就投降呢?”她豪气干云地拍拍他的胸口,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自己正是那个“辣手催草”的人。
“你说我是什么?”宋飏远一下子听不懂她到底说什么,愣了一下。
“那是闽南语,意思就是男子汉啦!”想到他应该是不是在台湾长大的混血儿,方小蜜连忙解释。
“是喔?你又知道我是不是男子汉了?”
“男子汉吗?我是看不出来啦——”她故意拉长音,一方面暗自确定逃亡路线是否顺畅。“但谁知道你有没有性功能障碍?”
“你说什么?”宋飏远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老天!她说那什么鬼话?性功能障碍?
“我没有、没有、没有!”方小蜜一扔下话就跳下床,趁他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三、两步便奔进浴室,锁上门。“我没有说什么!”
“你啊,敢说不敢承认是不是?”宋飏远跃下床铺,倚在浴室门边,好整以暇地问。
“没有啊,你一定是听错了,我只是想洗澡而已呀!”方小蜜故作天真的扬声回道。觉得进了浴室就安全了,于是她悠哉的打开水笼头准备沐浴。
浴室里,方小蜜的声音和哗啦啦的水声,听起来清晰得仿佛隔着的不是一道门,而是薄薄的一层布帘。
宋飏远一凛,他赶紧撇开满脑子的绮思,故作冷静的说:“那好,你就慢慢洗,我等你出来。”
浴室里的方小蜜只是回以一串呵呵干笑。
宋飏远忍不住摇摇头,几个迈步离开浴室门口。
他如果在浴室门口再待下去,那哗啦啦的水声怕会让他胡思乱想的倾向越来越严重也说不一定。
虽然方小蜜美得让他几乎忍不住想碰触,但他的神智十分清醒,因为他并不会在台湾定居,对她来说,他只是个过客。
轻易的对她放下感情,或是让她对他产生什么感觉,对两个人来说,可能都是非常不智的。
这种事,宋飏远再清楚不过了。
他摇了摇头,对自己那种莫名牵挂的心苦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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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蜜仔仔细细地将长发与身体洗净,刷去了那层因爆炸沾染的白色粉末后,她感到轻松多了。
方小蜜试了试水温后,便懒洋洋的坐进浴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