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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页

 

  “我不走,我也不嫁。”月皎兮用微弱惧颤的嗓音,清清楚楚地再说了一遍。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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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骧游受不了地挥手怒吼,胸口再度生出了想动手掐死眼前这个小女人的冲动。

  她怎么能够以那样柔弱无助、那样楚楚可怜的表情,说出那样残酷的话?

  该死!

  他可以忍受几天几夜没睡,疯狂赶路的煎熬,可以忍受千夫所指的唾骂,可以忍受他的亲生父母竟是为了相士的卦象而不要他,但他绝对无法容忍她说不要嫁给他的话。

  莫非他先前的认定有错?

  莫非她已在这四个月的时间里变了心?

  莫非她其实并不是那么爱他?不像他爱她的那样激越颠狂?

  还是,她坚守着“女诫”的三从四德?认定即便还没有拜堂,但只要跨进人家的大门就得要算?

  疯狂嫉妒的情绪狂卷了天骧游,让他将想要杀人的眼神,投给站在月皎兮身旁,身上还披挂着红彩球,满脸文弱书生样的新郎官。

  他虽没出声,但那想要杀人的目光已吓坏了新郎官,让他回想起方才让天骧游给踹飞出去的两坨肉球,扑通一声,新郎官跪在地上痛哭求饶。

  “别杀我!别杀我!新娘子我让给你!我让给你呀!我跟她根本就没见过面,纯粹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祝你们百年好合、祝你们百子千孙……呜呜……别杀我!干万别杀我呀!”

  “这不关他的事……”

  娇怯嗓音鼓足了勇气再次响起,将原本已想动手杀人的男人,给引过注意力来。

  “我不跟你走的原因是……是你不应该让我父亲伤心,除非你肯跟他道歉,让他愿意原谅你……”月皎兮玉容酡红如霞,垂得低低的,软音几不可闻。“我才愿意……跟着你。”

  狼狈地吁了口长气,听了这话终于安下心的天骧游半天没好气,这笨丫头!话也不会说快一点,害人白白生气。

  其实这事也要怪自己没出息。千军万马逼上门来都能不怕不惊,却怕极了她的一句不想跟他在一起,摆明了这后半辈子都得让这丫头给牵着鼻子走了。

  可虽说觉得没出息,也觉得满窝囊的,但既然心上人都已开出条件来,他就算再不情愿也要勉强自己。

  天骧游转身走到月出岗面前,拉下脸来跟他说了对不起,却见对方掉过头压根不睬不理,想了想后,他膝头一软地跪下了。

  “月丞相,晚辈虽然没有福气当您的儿子,但没想到在峰回路转后,还能有幸当您的半子,我爱皎兮至深,她也爱我,我不想让她在今后岁月里有了夫家却没了娘家,因为爱她,所以我不想让她难受,我向您道歉,我想您也爱皎兮,也不想见她为难吧?请您将她嫁给我吧。”

  天骧游话还没完,月出岗再度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这可恶的死小子,句句话都对准着人家的心口上刺。

  他当然也不想见到宝贝女儿为难,但真要让她嫁给这险些气死他的小子吗?他……他真的不想、他一点也不想呀!

  但……呜呜呜,女大不中留,听起来丫头的心早已向着那小子了,他这当人爹的还能怎么办?呜呜呜,他还能怎么办?

  就在此时,吴越王倾身靠近月出岗耳畔,压底声音对他说起悄悄话。

  “月老,开心点吧,当个半子总比什么都不是的好,还记得方才这小子说过你没资格打他的吗?等他成了你的半子后,你要怎么打都成的。”

  “真的?”

  真的怎么打都成的吗?月出岗兴奋得终于止住了泪。

  “真的!”吴越王贼笑,拍拍老臣的肩头,“放心吧,明日起我就下诏定律,声明凡吴越国臣民,身为岳丈者均有教训女婿的权力,就算打伤了也不必论罪。”

  “真的?”

  这次不但不哭,月出岗还残留着泪水的双瞳甚至熠熠生辉。

  “真的!”

  吴越王用力点头,给下了承诺。

  唉,就算是他为自己给出了那两块金牌所造成的后果,给这可怜老臣的一点补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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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后

  浣纱溪畔出现了一幢小屋。

  小屋并不华丽,也不金碧辉煌,但它雅洁清丽地叫人眼睛为之一亮。

  可虽然小屋很吸引人,却只容人远观。

  小屋四周有着茂密的桃树林,林中有着曲幽小径可通小屋,但桃树林的存在并不单只是供人欣赏而已,它还兼具着屏障小屋,阻隔外敌的功效。

  那些桃树下深埋着机关陷阱,它张大口,等待着胆敢贸然接近小屋的人。

  黄昏时节,溪畔来了个男人。

  他挂着笑容、轻哼小调,踏着迫不及待的脚步,往小屋行去。

  桃树下的机关陷阱全都对他哑着口,原因无他,只因他是小屋里的男主。

  “娘子!”

  人还在小径上走着呢,天骧游就已经忍不住扯开喉咙喊人了,还不只是一声,而是得意长串地亲暖绵密,“娘子娘子娘子娘子娘子娘子娘子……”

  “喊不累吗?”

  长串密喊勾出了屋中俏影,边软语边踱至门外的自是月皎兮,天骧游那刚成亲不久的妻子。

  “不累!我还嫌喊得不过瘾呢!”他露出了淘气的笑容,“娘子!”

  被丈夫的孩子气给逗笑,月皎兮柔柔地回了他一句,“相公。”

  “娘子娘子娘子!”能理直气壮地喊娘子而非妹子的感觉真好。

  “相公相公相公。”她乖巧柔顺地随他起舞,哄他开心。

  “我的好娘子!”

  “我的好相公。”

  “我爱的好娘子!”

  “我……”

  月皎兮向来脸皮比纸还要薄,性格内向、温雅守礼,哪有胆子随随便便就说出那个字?

  好半晌只见她面红过腮,银牙皎唇,螓首垂得低低,怎么也挤不出话来。

  “我说了你却不肯说,敢情你根本就不爱我?”

  孩子气转成了泼蛮,天骧游满脸兴师问罪表情地飞纵至妻子跟前。

  月皎兮螓首依旧羞垂着,“谁像你那么厚脸皮。”

  “借口!哪有什么厚脸皮不厚脸皮的?”他可不放过她,“这里只咱们夫妻两个,你都已经嫁给我了,更羞的事呢……哼哼!”他得意坏笑,“咱们夜里在床上什么没做过?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轰地一声,垂着的小脸着了火,月皎兮娇羞慌张地背转过身子,甚至还伸手捂住耳朵。

  “哎呀呀!你怎么能……怎么能讲那个?”

  “怪了,只许人做却不许人说?皎兮,你会不会太矫情了点?那个在夜里在床上,被我逗得娇吟低喘呻吟的是谁?那个哭着跟我求饶,说相公快救我的是谁?那个无力瘫软在床上,任我从头顶欺负到脚趾的是谁?那个……”

  “你好坏!好坏!好坏好坏好坏好坏!”

  即便堵住了耳,但那饱含着得意坏笑的话语还是钻进月皎兮耳里,她羞窘得甚至有了想要撞墙的冲动,娇赧地一跺足,转身往屋里跑。

  “我不理你了!再也不理,永远永远永远也不理了!”

  “我什么都许你,就是不许你不理我!”

  天骧游边出声威胁,边毫不费力地像捉小鸡似地由后方一把钳住爱妻,虽说用的是开玩笑似的语气,说的却是他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打小没有亲人只有师父、师弟妹的他,是直至娶了妻子后,才首度有了踏踏实实的归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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