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解自己,与她待在一起越久,他的自制力就越差,他要如何让自己在她面前表现得更好一点呢?
“珊儿,我不是登徒子,可也不是柳下惠。你真的要我上炕?”他声音粗嗄地提醒她,相信自己这富含警告意味的话能让她反悔。
“是的,我要你上炕好好睡觉。”云珊的反应大出他的意料,她展颜一笑,轻快且毫无戒心地说。“而且我也不会误认为你是。”
“是什么?”面对她那双美丽纯洁的眼睛,他一向清晰的脑袋似乎不灵光了。
“登徒子、柳下惠啊。”云珊大笑,他迟钝的反应让她觉得很有趣。
在她的笑声中,黑鹰不再迟疑,他踢掉鞋大步跨上炕,将她抱在怀里,用力地亲吻她,将她的笑声和矫喘全都汲入口中。
她的红唇甜美醉人,无论怎么亲都亲不够,她的肌肤像绸缎一般柔软光滑,她身上的气息闻起来比清晨带露的花草更香。她的一切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他只想与她融为一体。
他的热情立即传染给云珊,她毫不逊色地回应着他,并不认真地推他,嘴里嘟囔着。“你好多天没上炕睡觉,我是要你来好好睡觉的,你该做个柳下惠才对。”
“在你面前,我永远做不了柳下惠!”他给她一个又一个深长而火热的吻,很快就夺走了她的呼吸和她的意识。
她放弃推阻的动作,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任他的唇为所欲为,在她身上点燃起无比炽热的火,任自己的情感随着他的激情浪涛攀上一个又一个高峰。
她深情而笨拙的回吻与抚摸像微风吹过草叶般轻柔,却带给他如山崩地裂般的震撼,她的每一个碰触都带给他无与伦比的快乐,激起他久蛰心底的欲望,他情难自已地发出幸福的呻吟。
她的感觉,她的气味,她所有的一切都涌入了他的头脑,渗进了他的血液,以致他无法再考虑别的事情。除了要她,要全部的她!
亲吻与抚摸已经不能平息内心的渴望,他翻身覆盖着她,急于完全的得到她,可是一件硬物横亘在他们之间,云珊口中发出疼痛的低吟。
他霍然直起身,看到他忘记摘下的鹰头剑柄正抵着云珊的腹部。
他恼怒地摘下剑扔在一边,第一次痛恨起这把心爱的宝剑,耳边却听到噗哧的笑声。
回头一看,云珊正笑望着他,她的样子让他又是恼又是爱,却也清醒了。
她衣衫半解,满脸红晕地躺在那里,嘴唇因激情狂吻更显得红润饱满,乌黑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炕上,将她凝脂似的肌肤衬托得更加晶莹粉嫩,她的眼睛因为羞涩和喜悦而闪动着熠熠光彩,诱人的身体曲线在半遮半露中诱惑着他……
他情不自禁地再次俯身,可是在看到她脖子下裸露出来的肌肤上有斑斑点点的红痕时,他停住了,想起那是他的杰作,不由感到自责和惭愧,他暗恼自己如此粗鲁和莽撞,竟失控到解开了她的衣服,弄伤了她的肌肤。
他帮她把衣服拉好,理顺她散乱的头发,拉过兽皮盖在她身上,然后平躺在她身边。她立刻怕冷似地靠近他,并将兽皮的另一半盖在他的身上。
黑鹰不敢动,怕自己又会像个急色鬼似地扑到她身上,撕下她的衣裳。
云珊仰着脸看他,纳闷他为何不再亲她?也不再抱她?弄不明白他的热情为何来的快去的也快,也弄不清自己为何这么喜欢与他亲近?过去她根本不可能允许男人动手碰她,可此刻,当他不再亲她、抱她时,她觉得空虚和寒冷。
她伸出手搭在他腰上,由于他是平躺着,因此她的手落在了他的腹部。手下的肌肉猛然绷紧,她无声地笑了,知道他的热情还在,只不过被克制住了,这让她很想作弄他一番。
于是她移动手,从他的腹部缓缓移到他宽阔的胸膛,感觉到手下的肌肉越加紧绷,她的移动越加缓慢。
他闭眼躺着不敢动,她的抚摸带给他一波波的快乐,让他几乎呻吟出声,他知道她是在玩火,可他既不想阻止她,也不能鼓励她,只能忍受着,希望她的小手自行离去。可是她仿佛故意要挑战他的自制力,而她抚摸过的地方炽热难耐,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因她的靠近而兴奋不已。
“珊儿!”他终于无法再忍,翻转身将她压进怀里,惩罚似地吻住她。
她立即张开嘴迎上他,她喜欢他这样亲她、抱她,那让她觉得自己被珍爱着。
可是他很快就结束了这个动人心弦的吻,好在并没有放开她,而是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背,贴着她耳根说:“别再乱动了,如果你不想今夜就做我的新娘的话,就安静地睡觉吧。”
她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他温柔的拥抱和抚摸给了她极大的满足感,她果真安静地蜷缩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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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厚的云层挡住了阳光,寂静的谷中两条人影正飞速由山顶往谷底坠落。
水涵谷位于金山东北侧的峡谷中,这里曾是湖泊,经过数百年风蚀,逐渐形成干涸的河床地带,四面环山,景色相当独特。由于林中隐藏着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沼泽,行人稍有不慎就会被吞陷而丧失性命,因此多年来这里极少人迹。
“迎风一面沙,顺水满山碧,这果真是大自然的杰作啊!”云珊站在一棵笔直的杨树下,看着半面青翠,半面土黄的山谷感叹地说。
“留心泥沙,脚尽量落在石头上。”紧跟在她身侧的黑鹰提醒她。
“这样幽暗闭塞的地方,真会有水仙洞吗?”她问。
虽然才是正午,但阴暗的天色让人已有日暮的感觉。从清晨离开莫家石屋后他们就一路不停地飞奔。如今,雨虽然还没下,但从湿热的空气中,她已经嗅到了雨水的味道。
“那就让我们去找出答案来!”
可是他们在谷中转了很久,也没看到任何类似“洞”的地方,就连水也没有。
“我们把整个山谷都搜遁了,怎么没有呢?”云珊看看眼前的树林,这里已经是峡谷的尽头,看来要在这里找到水仙洞是不可能了。
黑鹰没说话,但心里有跟她一样的忧虑。明天就是七煞到“水仙洞”取玉玺的日子,如果这里不是“水仙洞”,那他们该往何处去寻呢?
就在这时,憋了半天的雨点终于落下了,而且很快就连成了线,沙沙的雨声在这个窄小的峡谷中形成很大的回声。
“走,到树林里避避雨。”黑鹰拉着她到峡谷的最尽头,那里有许多高大遒劲的古树,粗壮的大树叶茂枝繁,确实是个避雨的好地方。
“幸好你很熟悉这里。”拍打着身上的雨滴,云珊庆幸地说。
“不,我并不熟悉。”黑鹰巡视着四周,回忆般地说:“三年前我追一个人来过这里,但也只到了林子外的沼泽地。”
“是追逃犯吗?”云珊感兴趣地问。
“不,不是。”黑鹰刚硬的面上浮现笑容,语气转为平和。“那可是一次很辛苦的追击,如果不是泥沼困住了他,我绝对没办法抓住他。”
他的表情让云珊更好奇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朋友吗?”
“对,从那以后,我们成了朋友。”黑鹰深邃的目光注视着身后的树干。“不行,雨越来越大了,我们再往里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