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电筒的人一定是猜到我们会迷路。”心言说着。
“你想像力未免也太丰富了一点,这只是凑巧。”任邵桀对心言丰富的想像力有点无可奈何。
“你真无趣,一点想像力都没有。”
“好啦!你说的都对,这样总可以了吧?”任邵桀无奈的说,不然心言可能会和他没完没了。
“我想先到屋内看看。”任邵桀决定先察看环境,便往屋内走去。
“我也要去!”心言要紧跟任邵桀,因为一个人在荒郊野外的感觉,只能用“恐怖”两个字形容。
“好。”任邵桀当然明白这小妮子在想什么。
他牵起心言的手往屋内走去,心言完全没有意识到任邵桀的举动,—切仿佛都很自然。
“这间屋子应该很久没人住了。”任邵桀看着屋内布满灰尘的情况说着。
“这边那么不方便,我想他们应该是不得已,才选择离开家园吧?”
“嗯,对了!我们可能要先在这里待一晚了。”
任邵桀看天色已晚,在路况不熟悉的状况下,不应该贸然下山,所以想等到白天视线较佳时再下山。
“为什么?”
“这样比较安全。”任邵桀将心中的顾虑分析给心言听。
“那我们今天真的要在山上过一晚了?”
“嗯。”
“这边会不会有……”心言脑袋又开始在幻想。
“你喔!”任邵桀看着心言笑着摇摇头,一副莫可奈何的表情。
“我怎样?”心言娇声抱怨着。
“我不逗你了,既然要在这过一晚,我先看看晚上我们睡哪。”任邵桀拿着手电筒继续观察屋内环境。
不久,他大喊:“心言你快过来看!”
“你发现了什么?”心言听到任邵桀的叫唤声,赶紧跟过来,“哇!太棒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石板床,虽然上面有一层灰尘,但稍微清一下晚上睡觉就没有问题了。
“睡觉的地方有了,待会清一下就可以睡。”
“可是只有一张床……”心言像是想到什么,看着任邵桀支支吾吾的。
任邵桀看着心言,坏坏的对心言说:“好,这边让你睡,我去睡车上。”
他抓准心言绝对不敢一个人睡这里的弱点,“以退为进”逼使心言就范。
心言看着四周恐怖的气氛,然后赶紧说:“好啦,我们一起睡。”
“是你自己说的喔!”任邵桀听到后,内心窃笑不已。
这时,心言的肚子发出不淑女的叫声,让她十分尴尬。
“我们不是有买一些名产,晚上就先吃那些东西填饱肚子吧。”任邵桀听到心言肚子的叫声,也发觉自己饿了。
两人后来随地找个地方坐下来,大口大口的吃东西,毫无形象可言,彼此互看了一下,不由得大笑了起来。
“好久不曾这么开心了。”任邵桀大笑过后,有感而发的看着心言说道。
“我也是。”
心言想到自从父母意外过世后,面临生活上很多现实面,身心一直无法尽情的放松,今天这种压力被释放的快感,让她实在很开心。
“会不会后悔跟我来花莲?”任邵桀把玩手上的手电筒,好奇的问着心言。
“刚开始会后悔……”心言看了一下任邵桀,然后接着说:“因为我们还不算很熟悉,我有一点担心,可是跟你相处一阵子后,发现你真的是一个很Nice的人。
这趟旅程让我有很多惊喜,包含现在的处境,所以我的结论是……我很高兴我来了!”
“谢谢你。”任邵桀很高兴听到心言这番话。
“谢我什么?”心言不解的看着任邵桀。
“有你真好。”任邵桀笑着看心言,答非所问的说。
“你又来了!”
心言每次都被任邵桀突如其来的暧昧话语,弄得羞得不知如何自处。
“男女朋友间说情话有什么好害羞的?”
“谁是你女朋友!你不要乱讲话!”这个人说这些话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真是败给他了。
“难道你有其他男人?”任邵桀想到或许有这可能,霎时内心忌妒的快发狂,他眼神锐利的看着她,等待她的答案。
“我……”心言看着任邵桀的眼神,着时被吓了一跳,他情绪怎么转变得这么快?
“你真的有!?”
任邵桀因为心言没有即时回应,认为心言真的有其他男人,内心醋水翻腾,想也不想就把心言拉入怀中,急促的掠取心言的嘴唇。
心言本能的想反抗,但任邵桀怎可能让她有机会?
良久,任邵桀才放开心言。
“他是谁?”任邵桀强忍着内心翻腾的怒火问心言。
“什么?”
“那男人!”任邵桀咬牙切齿的问。
“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哪有什么男人?你好奇怪喔!”心言实在不明白任邵桀到底在气什么。
任邵桀原本不满的情绪,在听到心言的话语后,稳定了下来。
“真的?”任邵桀再向心言确定。
“我骗你干嘛?”
“我还以为你心中有别人。”
“谁说的?”
齐心言终于了解任邵桀这一切怪异的言语所为何来,原来他在吃醋!哈哈……
“你刚刚……”
“我刚刚有说谁吗?”
“我还以为……”任邵桀自知理亏,反倒结巴起来。
“以为什么?”心言发现逗任邵桀也是件有趣的事。
“对不起,我投降了!”任邵桀赶紧向心言讨饶。
“这还差不多。”突然,心言像是发现什么般,大喊:“你快过来看!”
“什么?”
“你看!好多萤火虫!”
任邵桀顺着齐心言指的地方看过去,果真好多萤火虫,萤火虫们把黑夜点缀得更加美丽。
“嗯,真的很漂亮!”
“以前我们在圣得亚也看得到喔!”
在初夏夜晚时,心言常常与尔轩及其他小朋友到后山抓萤火虫,大家还比赛看谁抓得多,每次只要和尔轩一组,就可以打遏天下,因为真正的高手是季尔轩。
不过每次抓回萤火虫,德莎修女都会要求他们放生,所以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那些辛辛苦苦抓到的萤火虫放掉,不过还是有背着德莎修女偷藏几只,想到此心言就觉得好笑。
“你在笑什么?”任邵桀看心言想事情想出神,而笑出来的模样,他有点忌妒那些占据她思绪的事物。
“看到这些萤火虫,让我想到以前我在圣得亚时发生的趣事,好怀念喔!”
“你为什么会到孤儿院?”他趁机想了解心言以前的生活。
“我的父母过世后,我就被送到那里,刚开始我很排斥,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被送到孤儿院,可是久了,我开始喜欢那里……”她开始叙述过往。
她刚去时自闭的样子,让其他小朋友排斥她,还联合起来欺负她,而季尔轩因为从小待在圣得亚,所以其他孩子都怕他,每当心言被其他小朋友欺负时,他都会帮她解围,久了大家也都不敢找她麻烦。
那时心言成天跟在季尔轩后面跑来跑去的,一直到心言北上读大学,而季尔轩也因成绩优异,靠着奖学金及打工赚的钱出国深造,他们也就好几年没见面了。
“季尔轩?”
任邵桀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不过一想到他跟心言的关系很密切,妒意便在心中翻腾。
“你的表情好像在抽筋喔!”心言发现任邵桀不知道在想什么,脸部表情变得很怪异。
“什么抽筋?”
“你在想什么啊?”
“你把季尔轩当成你的谁?”任邵桀突然看着心言很认真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