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散发着粗犷、刚毅气质的盛洵良戴着墨镜,让棱角分明的五官显得帅气逼人,虽然同样西装笔挺,却有另一种不同的原始男性魅力。
将钥匙交给门房人员,确认所有资料模型都有工作人员搬移后,周炎生从容地加入他们的行列。不同于其他成员冷着一张酷脸,周炎生脸上始终噙着一丝微笑,使得原就姿容俊美的他更令人如沐春风。
平常光是其中一人出现就够引人注目了,遑论所有“MUSE”成员一起现身,教在场的所有人都禁不住伫足欣赏眼前难得一见的型男秀。
真是美妙动人的画面。所有人莫不由衷赞叹造物主的神奇。
周炎生快步地赶到前头,和接待他们的秘书打招呼。两位负责招待导引的女秘书早被眼前的美景震慑住了,呆若木鸡地直盯苦他们看,以至于对周炎生有礼的询问没来得及反应。
察觉到女秘书的迟钝反应,站在周炎生身后的四人,不约而同地瞪了女秘书—眼,吓得两个秘书花容失色,连忙低头、转身就走,不到两秒又察觉自己的失礼,立刻慌张得又回头连忙弯腰道歉。
周炎生亲切有礼地安抚受惊的女秘书,待秘书转身继续带路后,才回头瞪了四人一眼。
“拜托你们给点笑容好不好?一副要杀人的模样,我们是来preseet不是来寻仇的耶!”
“小生弟弟,大家已经两天没合眼了,能一副人样出现在这儿已是极限,别要求太多了。”竹内优扯着嘴角说。
“别叫我小生弟弟!”周炎生嘶声警告。
“为什么?你明明就是小生弟弟,就别害羞了咩!”一看到周炎生板起脸抗议,让盛洵良忍不住也开口逗他。
知道这样斗嘴是他们打起精神的方式,但因为他们即将步入电梯,巩敬翔回头淡淡瞥一眼。“够了,还有工作要做。”
简短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乖乖闭嘴,收敛嘻笑的心情,准备面对接下来的工作。
接见他们的是“Riti”台湾的总经理邓羽平,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他简单地介绍今天将一同加入评审的副总经理及其他部门经理。
在等待夥伴们准备简报资料、布置模型时,巩敬翔和邓羽平笑着闲聊,才得知这次新餐厅开幕,“Riti”的全球执行长范原彻将来台赴宴。巩敬翔并不认识这位执行长,但对青年才俊的范原彻略有耳闻。
一等模型、投影机都就定位,白布上显现盛洵良精心制作的POwerPoint,邓羽平率领四位属下入座后,他开始简单扼要地说明他这回设计新餐厅的主题,以及为了迎合“Riti”设定的风格和方向所采用的元素。
巩敬翔的举手投足间在在散发苦冷静与自信,极有条理和深具逻辑性的解说,让听者明白巩敬翔的设计理念,配合讲解时而挑眉、时而耸肩,身体的动作完美和谐。
所有人都专注而投入,不约而同地被巩敬翔的魅力征服,每个人眼中都流露出欣赏且满意的神色。
不到三十分钟,“MUSE”的提案就赢得邓羽平和其他经理的认同,双方也很快地签下台约。敲好工期后,周炎生即刻联系合作的工程团队到现场。
因为这回的工程期限很短,所以一敲定合约,就得抢时间完成。
安排好工作后,所有人都轻松地笑逐颜开。突然,巩敬翔开口——
“今天就别回办公室,大家到“北沢”去庆功吧!小生,你打电话叫那群菜鸟出来一起庆祝!”
听完,其他几人非但不兴奋,反而哀叫连连。
“不会吧!我现在只想回去和我可爱的‘安室’睡上三天三夜。”盛洵良口中的“安室”是他的爱猫。
“你这个精力旺盛的恐怖分子,你是铁打的吗?你不累啊?”竹内优惊愕地瞪着他。
凌庆文微笑地看着面色如土的众人,耸耸肩说:“我无所谓。好像累过头了,现在肾上腺素还没退,可以再撑一下。不过接下来的两天别来吵我。”
听到异父异母的哥哥居然赞同,周炎生知道自己若再不表示意见,巩敬翔就真的会拖着所有人彻底狂欢。
若是平常,说列狂欢大家欢迎之圣,更别说是公司出钱买单。可是,在经过没
日没夜、不眠不休的加班赶工后,狂欢庆祝犹如地狱。
周炎生嘴角抽搐地说:“大王,你的一番盛情小的心领了。可是,我想大家真的没那个体力去庆祝狂欢了。”
巩敬翔闻言,冷冷的目光向他扫射而来,周炎生感觉一丝冷汗沿着背脊滑下。
他直挺挺地回视巩敬翔如雷射光的注视。
忽然,巩敬翔一把勾住周炎生的脖子,像拎小鸡般地往门口拖。
“我不管,今天我一定要庆功,你们这些没种的家伙一个也不准逃。”
不顾周炎生的哀嚎,巩敬翔意志坚决地打电话到“北沢”订位。竹内优和盛洵良不约而同地摇头叹气,凌庆文则笑吟吟地殿后,看着好友一脸无奈的模样。
他们太低占巩敬翔的意志力了。
一旦他说出口的事,没有不执行到底的。和他相处久了,自然明白他的个性是说到做到,若有人胆敢唱反调,反而加强他执意做到底的决心。
唉,这些人究竟要到何时才会明白这道理?凌庆文笑着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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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练地驾着爱车在午后的台北市街头穿梭,巩敬翔轻松惬意地按下快速拨号键,贴附右耳的耳机随即传来拨接铃声,不一会儿,周炎生的声音响起。
“你终于接电话了。我还以为这回真的得冲到会计事务所去拯救你呢!”巩敬翔充满磁性的声音此时满溢着嘲弄笑意。
会计事务所的女主管迷恋周炎生是众所皆知,偏偏他一个月至少要去事务所见这女主管两、三次。
“哼!少假惺惺了。”
巩敬翔闻言哈哈大笑。“怎么了?这次老巫婆得逞了吗?”
周炎生闷声不响了好一会儿,才没好气回道:“如果得逞了,我还能在这接你电话吗?唉,要不是看在这家会计事务所愿意免费帮忙处理额外的财税问题,我真想换一家事务所算了。”
周炎生的抱怨让巩敬翔扬起大大的微笑。虽然炎生年纪很轻,但他的办事能力让人完全忘了他的年纪。令巩敬翔和其他人欣赏、信任的是他对“MUSE”的忠诚度,尽管嘴上当抱怨受到不平等待遇,但凡是只要为了公司好,再不喜欢他还是会把工作完成。
当初,他倔强地伫立在他面前,请求他让他进“MUSE”工作时,巩敬翔并不怎么看好。
但知道他是凌庆文姻亲关系的弟弟时,对周炎生没有企图攀亲带故进入公司的举动,改变了他的决定。
现在想想,当初改变初衷录用炎生真是最正确的决定。
如今,炎生已成为他不可或缺的左右手了。
“好啊,听说另一家事务所一直跟你接洽,希望能为你‘服务’不是吗?”
其实,以炎生俊秀的外表,不管换了哪家事务昕,一样会引来爱慕纠缠。
周炎生也知道他提的是同一栋办公大楼的事务所,一想到那热情的招揽攻势,不由得打冷颤。
那家事务所更恐怖,从上至下全是女人,因为地缘关系,常无可避免地打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