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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页

 

  尔琴回过头瞧那位司机一眼,他站在寒风中,眼神略带怨恨,仿佛在控告尔琴搭霸王车的行径,之凡走出去付了钱,那位司机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我去拿钥匙,在这等着。”他说着甩脱她的抓握,之凡上前搂着她的肩膀,试图安慰她并提升她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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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隼棠无法说服父母接纳尔琴,狡猾的苏权渊使他们相信隼棠是被尔琴拐出苏家,以便和她在外共筑爱巢,苏权渊甚至把尔琴的过去加油添醋了一番,他指称她不仅酗酒,还是人尽可夫的女子。而他的父母深信酒会乱性,更相情夜夜醉酒的卓尔琴无法躲过最终必会和无数男人同时迎接清晨的谎言。

  该死!他这辈子不曾如此挫折过,只有他知道尔琴纯洁如一张白纸——从她对吻的反应来看。即使她在开始酗酒前有过情人又如何?起码她不曾乱搞男女关系,然而他父母盲目的相信苏权渊扯出的漫天大谎,让他开始憎恨自己没及早脱离苏权渊的范围,更后悔没帮助父母一同脱离苏权渊设下的牢笼。

  他争辩得累了,在父亲的懊恼和母亲的啜泣声中离开他们的卧房,并努力克制自己不要用力甩上门,他深觉那是不尊敬的举动。他一离开便开始寻找尔琴,但是她不见踪影,他走遍整个大宅,就是没看见尔琴,他数度想离开屋内到花园去找她,但保镖挡住了他的去路,不准他踏出大门一步,他立刻明白自己被困在苏家了,苏权渊要他回来和父母谈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在于将他锁在苏家,重新控制他的一举一动。隼棠的愤怒升高到难以掌控的地步,他往起居室走去,准备要和苏权渊来一场硬战,他会让苏权渊知道他已三十二岁,绝不再是那个只会衔命行事的傻瓜。

  苏权渊还在起居室里抽着他最爱的细雪茄,当他看见隼棠怒冲冲的闯进来时,脸上没有丝毫惊讶之色,甚至露出胜利的微笑。

  “被困住了吗?”苏权渊讥刺他道:“如果你不答应我的条件,你会被困得更久。”

  “管你什么狗屁条件,我一样都不会接受!”隼棠在他面前狂怒地吼道。

  “搬回来,不然你就离开集团,”苏权渊不理会他的怒吼,自顾自的说道.“你爸妈还住在这里,他们都已经那么老了,你不会想看他们流落街头吧?”

  “你要我回来干嘛?你根本用不着我!”对于苏权渊拿自己亲妹妹和妹夫做威胁亲外甥的条件,隼棠抑不住愤怒的嘶吼。

  “我需要你替我看好邵深,他跟头野兽一样难控制,我知道你们感情不错,有你留在我身边,我在和他对峙时起码多了张王牌。”苏权渊的冷静令隼棠想大声咒骂他比禽兽还不如。“你别忘了是谁把你拉拔到大的,我可不是随便付出恩惠却不求回报的人。还有,你要养那只小母狗—”

  “别叫她小母狗!”隼棠狂怒的截断他的话。

  “当情妇我不管,但你不能娶她,你也要说服邵深放弃那个女人,我不会让我的两个继承人被那种女人拉低了身价。”苏权渊不受影响,继续说完他的话。

  这个老家伙!隼棠真想拿刀子砍他。他的冷酷无情更甚于邵深,心中根本没有一丝温暖,他只爱他自己,完全不管别人的死活.他要的只是看到众人都顺着他的意活下去,尤其是他最狂放不羁的独生子,对他而言,打倒邵深是他唯一的心愿。

  “之凡是以樊的双胞胎妹妹,她的身价可不低。”他为之凡打抱不平,尔琴可以稍后再说,因为她目前的毫无成就令他丧失了一项武器。

  “那又如何?”苏权渊冷淡的问。“她混过黑道的背景就够让人唾弃了。”

  “你根本没资格批评她!”

  苏权渊的表情显示他不把隼棠的愤怒当一回事。

  隼棠既气愤又烦躁的在屋里踱步,思索着现在该怎么办才好。苏权渊既然下令不让他出苏家一步,当然也会禁止他打电话对外联络了,尤其他现在又拿隼棠的父母威胁隼棠,隼棠虽憎恨再度屈服,但为了他的父母,他能不屈服吗?更何况他此刻又被困在这里。

  “如果你指望邵深会来,我劝你放弃吧!我已经下令不准让他踏进这里一步,明天我会到公司告诉他,如果他想让你回集团去,一切就得听我……”苏权渊似乎看穿了隼棠心中的希望,他得意的告诉隼棠他将探取什么样的行动,但是他还没说完,一阵轰然巨响震动了夜色,起居室的落地窗被砸了个大洞!苏权渊惊骇的瞪着本该立在花园里装饰的石像此刻倒在腥红色地毯上,底下衬着一堆碎玻璃:接着,邵深像个复仇使者般踏入起居室,将一地碎玻璃踩得嘎吱作响。

  “你怎么进来的?”苏权渊很快就恢复冷静,挺起胸膛面对高他数公分、又健壮如牛的儿子。

  “我的打架技巧从来就没输过你请的蹩脚保镖。”邵深缓缓走向沙发坐下,姿态优雅自若,仿佛他原本就是这里的主人。“你借走隼棠的时间太久了,我来替他女朋友要回去。”他两手搭着椅背,语气冰冷、态度敌对,一如他面对苏权渊的每一次。

  “尔琴也来了吗?”隼棠感激邵深的适时出现,虽然他出现的方式有点吓人,但那不重要,他期待知道尔琴现在的下落。

  “我叫她和之凡进客厅去等我,我们兄弟俩有事得和苏老头解决。”邵深冷冰冰的视线从未离开过苏权渊的脸,隼棠为他称呼他们为“兄弟俩”既兴奋又奇异。

  “你叫自己的爸爸老头?”苏权渊眯起双眼,不敢置信。

  “我从不认为你是我爸爸。”邵深冷酷的说,虽然从外表来看,他和苏权渊确有几分神似,或许他们在血缘上真是亲父子,但感情上却比陌生人还不如。

  “随便你。”苏权渊毫不在乎的说。“如果你以为你这样没礼貌的闯进来就能带走隼棠的话,那你未免想得太单纯。”他拿起烟灰缸,捻熄手中的细雪茄。

  “如果你以为我带不走他的话,那你末免太瞧不起我。”邵深毫不迟疑的丢出战书。

  隼棠眉心紧蹙,这对父子又要开始争斗了,一如十二年来的每一夭。

  “你们会有今天全靠我的慷慨,我现在什么也不要求,我只要你们别搞出丑闻毁了四季集团和苏家的名誉,难道这也算要求太高吗?”苏权渊气愤的说,对于儿子处处与他作对的情况感到厌烦。

  “丑闻?”邵深还没开口,隼棠便问了,他双眼微眯,严厉的瞪着苏权渊。“最先惹上丑闻的人是你,你把萃英丢给我爸妈.在她死时甚至没掉过一滴眼泪,你早就毁了集团的名声,根本没资格来要求我和邵深。”

  对于隼棠气愤的指控,苏权渊不发一语,只是瞪着他,纳闷他何时敢如此大胆的反驳他的话,难道是邵深在场给他的力量?但以前即使有邵深在,也不曾令隼棠如此愤怒的批评他。

  “你还光明正大的带着自己的私生子回家接下自己的位置。”邵深很满意隼棠的转变,他露出微笑说道。

  听到这番嘲讽的言语,隼棠震惊的望向邵深,但看到他的微笑时,隼棠不解的皱起浓眉。

  “那又如何?我需要一个继承人。”苏权渊理所当然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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