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单远所料,子宁一走出他的视线范围,大伙问的第一件事就是——
“欸欸欸,子宁,你和单远是什么关系?”
“耶?”子宁坐在舞台上,手中拿着团员刚买回来的饮料,身后的造型负责人在帮她编头发,一旁还有几个团员拿个从服装负责人那边拿来的戏服在她身上比来比去。
一群人‘玩’她玩得不亦乐乎。
“你们是男女朋友吗?”还没等她回答,就有人这样兴奋地问道。
“呃……”子宁看着四周这些额头上写着发亮的‘八卦’二字的团员们,又想到单远方才那恼火的模样,突然觉得想要闹闹他。
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装单纯地道:“我不知道耶,这要问单远。他都不告诉我……”好哀怨的声音。
一群人捂着胸口,没有办法直视这么可爱,完全没有一点世俗污染的女孩。
唔!心好痛啊,为什么她碰到的是单远?
他们现在脑中浮现的都是单远那个变态‘欺凌’他们无邪小子宁的模样。
为什么所有的好康都是单远拿去?真不公平……
而且抢走就算了,还不好好疼惜人家,让人家这么委屈,好可怜啊……
“单远他是不是对你不好?”有的人马上提出‘妹妹不要怕,哥哥保护你喔’的架式。
“他对我很好啊,他会亲亲我、抱抱我喔。”子宁一脸天真的模样。
但在场的所有团员却露出狰狞的表情。
什么?!单远果然是个变态,想要的时候就侵犯人家,不想要的时候就丢到一旁去,可恶的坏男人!
他们现在极度怀疑,单远已经把子宁拐到他家了。
一定是的,凭他那狡诈邪恶的脑袋,怎么可能有绅士风范、君子举止?
他们之中有些人以前很崇拜像单远那样,在女人堆中游刃有余的男人,但现在不了,居然敢欺负小子宁——
子宁望着这些被她三言两语撩拨得义愤填膺的人们,觉得好玩极了。嗯,她要更小心一点,不可以露出邪恶的模样,要继续维持这种天使的模样,不然就破功了。
不过说起邪恶,她才比不上单远那个大魔头咧。
“子宁,你有没有演过戏?对演戏有没有兴趣?”佑雯始终没有忘记把单远支开的最大目的。
“我演过单远在大四那年自编自导的戏唷!虽然只是一个配角,但也是有些戏份。”她得意地说道。
“咦?”有几个当初参与演出的团员不禁大声嚷了出来。“真的吗?”
他们记得,那是一倜很娇小的气质美人啊,演技令人惊艳。
单远当年宝贝她宝贝得要命,不准他们靠近,连她的名字都不告诉他们,有够小气的。
子宁笑嘻嘻地指着自己。“是啊,就是我。”
“难怪觉得有点眼熟,不过完全联想不起!”
“我那时候因为戏份不多,所以跟大家在一起的机会也不是很多,加上我又换了发型。”她以前头发留得很长,不过因为整理不方便就剪掉了。
“演完戏以后就没再看过你,是不是单远把你藏了起来?”团员这样猜测。反正所有的事情都怪到单远头上去就对了啦!
“我这几年都待在英国。”
佑雯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问道:“所以子宁的演技是获得大家肯定的就是了?”
刚才那批团员随即转向佑雯。“佑雯姊,你一定要想办法叫单远让子宁留下,她真的很棒。”
“对啊,而且咱们剧团的阳刚气太重了,好多女团员都只从事幕后工作。”
佑雯想了一下,又问子宁:“那你想要演戏吗?”
“我想,可是单远……”
“唉,别管那老古板了,就说你想不想上台就好。”
“想。”她回答道,眼睛闪着期待的光芒。
“那就好,其他的事情我来安排。”佑雯握紧拳头,一副势在必得、老娘跟他拼了的模样。
“耶——”其他的团员举手欢呼道。
耶,子宁在心里举手欢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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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时间,单远终于找到最佳借口把子事从那堆流着口水的‘豺狼虎豹’中救出来,带到自己的工作室吃饭。
“怎样,好玩吗?”单远瞥了眼坐在他面前,两脚并拢、一脸端庄的子牢。
“好玩!”她用力点头着。“这里的人都很有趣,跟你不一样。”
“哦?”听到她最后加上去的那句,单远挟菜的手一顿,笑笑地望向她,声音很温柔地说:“是这样啊?”
“是啊……你跟他们比,好像自闭儿喔。”她无奈地摇摇头。
单远手肘撑在椅背上,脸上仍是笑笑的,但却笑得很危险。
“才一个上午而已,胆子就变大了吗。”他的那些混帐团员果然不是盖的,专门挑拨离间。
“呵呵,你吃醋啦?”她笑着,声音一转,唉叹了起来。“没办法啊,谁叫你是大导演,日理万机,好忙好忙的,所以不能跟我们一起玩。”
千错万错都是导演的错,他们剧团的招牌论调,她也学会了!
“我这个忙到不行的大导演……平常在这个时候还要顶着大太阳帮大小姐您送便当呢。”他提醒眼前这个不知感恩的小女人。
他为了她还要特地去找些比较卫生的店,就怕她那么娇贵,无法像他平常那样乱吃。
“可是你也很高兴能在中午看到我啊。”她得意地说。
她可没有忘记,他常常一开门就吻她,有的时候就干脆“陪”她睡个午觉才走咧!
单远眯了眯眼,放下自己的便当,筷子迅速一伸,挟走了她便当盒里的炸虾,大嘴一张,将炸虾一口吞下。
子宁倒抽了一口气,一双眼睛瞪大,抓着筷子指着他,不敢置信自己的虾子竟然被暗算。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那是人家留着最后要吃的,你很奇怪耶,还来啦,还来啦,呜……”
幼稚的男人!幼稚!
“要我还是吧?”他笑着露出一截虾子尾,口齿不清地说道。然后,不等她回答,他一手拿走她的便当盒,另一手将她一把拉进怀中。
“哇啊——”子宁反应不及,重心不稳地往他倒去。
“你干嘛啦!”她捂着撞到他下巴的鼻子,哭丧着一张脸,一副可怜兮兮地模样瞪着他闷笑的表情。
他搁下手中的东西,拿掉那截虾子尾,将她密密地圈在怀里,恶意得逞地看着她嘟起嘴的模样,亲了一下她的鼻尖,看到她露出满脸惊恐,才满意的笑了笑。
“你很恶心耶!”她抹着沾了口水与油的鼻尖,叫嚷着。
“自己人了,计较那些做什么?”他的声音离她好近好近,近似低喃地说着。
“谁是你的自己人,呿。”
他又将她搂得更紧了些。“跟我那些疯子团员在一起才几个小时而已,嘴坏的功夫就越来越厉害了,嗯?”
“你度量不够就说嘛,干嘛对我的虾子下手?它是无辜的。”子宁泪汪汪地嘟囔。
他被她可爱的、有趣的模样逗笑了,正想探向佳人芳唇——
砰!这时门突然被用力推开。
“单远——”来人推门闯入,但面对眼前的景象,原本慌张的脸马上拉下,完全不理会单远的一张脸已经臭到要命,指着他的眉心大声嚷嚷:
“你!你你你!单远!你怎么可以做出这么无耻、下流、肮脏兼龌龊的事!他们在诋毁你的时候我还在心里面偷偷帮你说话,认为你一定不会这么过分,结果你真的侵犯了小子宁!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