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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并没有停下喝水的动作,他把水喝完,放下水杯,转身消失在门后。

  她慢慢、慢慢的回过身,她的客厅一览无遗,恐怕旁边她的卧房看起来也是如此。

  老天……

  红晕一点一滴的爬上双颊和两耳,她在阳台蹲了下来,尴尬的抚着热烫的双颊呻吟出声。

  她在这屋子里做过什么事?裹着浴巾跑来跑去?穿著内衣裤做运动?在床上做倒踩脚踏车?幸好她没光着身子在屋子里跑来跑--呃,没有吗?

  她猛地抬起头,很努力的回想。

  嗯,应该是没有。

  抚着胸口直叫好险,她呼了口气,然后感谢老天,没让她有机会带男人回来嘿咻,要不然她一定没脸再住下去了。

  至于现在,她得先去弄窗帘回来!

  ***

  三天过去,对面的房子一片漆黑,没有任何活动的痕迹。

  她确定他住在这里,因为在她阳台正对面的那间房,是他的厨房,而且是那间屋子唯一一个没有窗帘的房间,虽然她没再看过他出入,但他厨房桌上的咖啡壶却每天都在运转,那壶咖啡不断的增加减少,三天来,从没空过。

  根据她这几天忍不住和附近的人打探出来的结果,他搬来五年了,比她早了两年,平常不爱出门,因为显然有人和她一样误以为这栋公寓是空屋。

  他的经济不馀匮乏,他的衣服和车都不是平常上班族消费得起的。他似乎每周五都会出门,他出门时,会有专门的人来打扫房子,补充食物。他从来没有在附近的店家买过东西,他非常孤僻低调,几乎没什么人和他说过话,因为他也不和人打招呼。

  没有人知道那男人是做什么的,似乎也没人知道他姓啥名啥。

  又瞥了对面一眼,她继续坐在客厅里搅拌锅里的面粉和奶油。

  买回窗帘的第一天,她几乎不敢把窗帘拉开,却又三不五时的忍不住掀起一角从缝隙中偷看,她一直没看到他,那屋子安静得像几十年没人往一样。

  第二天,她开始觉得自己太小题大作,所以她拉开了客厅的窗帘,他那里却还是毫无动静。

  然后今天她出门去那家动物诊所探望那只狗,并询问医药费时,才发现那男人在那一天下午竟然有回来过。

  「付清了?怎么会?谁付的?」

  「咦?你不知道吗?乔可送来的那天下午,一个很高大魁梧的男人接了我们的电铃,那真是奇怪,不是吗?我们的店门没锁啊,但他也没推门进来,只是按了电铃。我走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结果他问了乔可的情况,然后把钱付清就走了。」

  她想不出有其它人会做这种事,虽然不太可能是那男的,她还是问了:「那人是不是有张扑克脸,头发是淡金色的?开一辆黑色的吉普车?」

  「对啊,我以为他是你朋友。」诊所里的小姐点头说。

  真诡异,她还以为那家伙不喜欢狗呢,他看起来不像是会关心,但他却跑去帮乔可付医药费。

  再瞥了那漆黑的屋子一眼,她将搅拌好的材料倒进模子里,然后送进烤箱。

  果然是不能以貌取人的吗?

  电话铃声响起,她走出厨房,到客厅接起无线电话。

  「喂?」

  「唐琳吗?」

  话筒里传来亚丽莎的声音,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我是。」

  「我听说你从非洲回来半年了,怎么不打个电话给我?未免太不够意思了。」

  「抱歉,因为身体不大舒服,所以一直在休息。」她开口敷衍着,一边拿起浇花器走到阳台替花草浇水。

  「啊?是吗?那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好很多了,谢谢。」

  「这样吧,反正我们也很久没见了,找个时间约出来吃饭吧。就明天中午好了,你觉得怎么样?」

  「呃……」她本想开口拒绝,但想想她也的确太久没出门到餐厅用餐了,所以便改口答应下来,「好啊,约哪里?」

  亚丽莎说了一个餐厅名,她走回客厅,随手拿纸笔抄下地址,然后挂了电话,忍不住坐在沙发上,看着挂在墙上的那幅非洲草原夕阳的相片发起呆来。

  狮子、斑马、长颈鹿,大象、犀牛、红鹤、猎狗,动物们在草原中出生长大,然后死去,一切是那么原始,却又真实……

  那地方真的是非常非常的漂亮,却也十分残忍。

  掌心传来刺痛,她才发现自己不自觉地握紧拳头,不知道几年没留长过的指甲在这半年里变长了,它们戳进内里,在掌心印下一个个半月形的红痕。

  她张开手掌,看着它们,烤箱在这时当了一声。

  蛋糕烤好了,她却已失去了贪欲。

  ***

  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

  仿佛是按下他电铃的那一刹那,她才突然清醒过来一般。

  瞪着自己的手指,她像被烫着似的,反射性地缩回手,正当她想抱着烤好的蔓越莓蛋糕转身逃跑时,那个通话灯却亮了。

  「谁?」

  这男人够粗鲁了,不过他问的倒也简单明了。

  她一愣,想想反正被逮到了,便清了清喉咙,开口道:「你好,我是你对面栋的邻居,前几天早上你帮我救了一只狗--」

  「什么事?」他话音冷淡的打断她。

  基本上,她也不知道她究竟找他有什么事,不过总不能说她发白日梦,梦游到他家这来吧?

  她身上只套着一件毛衣,在十二月的寒风中张着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然后下一秒,她听见自己说:「我做了一个蛋糕。」

  他一定觉得她很奇怪。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在沉默了三秒之后,那扇门喀嗒一声,开了。

  她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没有人走出来,她转头看向门旁电铃上的通话灯,它熄了,所以门是他开的罗?

  她试探性的推了门一下,铁门顺势往后滑退,露出里面的楼梯间。这栋公寓和她家那边的格局一样,可她怎么看,就觉得里面阴森森的,好似恶魔的巢穴,连墙上的壁灯看起来都十分老旧,其中一盏还不时明灭闪动着,一副快要寿终正寝的模样。

  「别傻了,这当然不是恶魔的巢穴。」她喃喃自语着,深吸口气,捧着蛋糕走进去,顺着楼梯往上爬。

  令人意外的,虽然公寓相当老旧,楼梯扶手却相当的干净,几近一尘不染。

  楼梯只到三楼就没了,尽头处是一扇厚重的不锈钢门,那门微微开着,门缝中透出昏黄的光线。

  虽然门是开着的,她还是试探性的敲了敲门,「哈罗?」

  「门没锁。」他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有点距离。

  她疑惑的推开门走进去,却被里面的景象给吓了一跳。

  这栋公寓和她住的那栋不一样,外面看起来是一样没错,里面却完完全全的不同,她杵在门边,半天说不出话来。

  三楼和四楼之间的地板不见了,这整层楼也没有隔间,她对面那高达两层楼的墙,从地板顺着墙面一直到天花板全是人工攀岩的假石头,在那面墙和她之间,整齐的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健身器材,跑步机、举重器、脚踏车等等,只要想得到的,这里几乎都有,而且全是最新型的,每一台都被保养得闪闪发亮。

  在她左手边还悬挂着一个拳击沙包,沙包旁是体操选手玩的那种吊环。

  这真的是太夸张了!

  难怪他都不出门却能有阿诺那种猛男身材。

  这家伙是一个运动狂,而且有洁癖,他是一个有洁癖的运动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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