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吻我是一件失礼的事情啊引”他摩抚着自己的双唇,笑着低喃,那双锐利的眸子却冷得毫无笑意。
汪敏没听清楚,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见他从沙发上起身,缓步走向自己,不由得退了一步。
傅季钧在她面前停下,笑得十分温柔,吐出的话却无比尖锐。“老实承认喜欢我,有那么困难吗?”
“什、什么?”她瞪大眼睛,一时间无法回应他的质问。
不等她回过神来,傅季钧便以惊人的速度逼近,一双健臂紧紧环住她的腰肢,在那柔软的唇瓣上印下一吻。
汪敏先是呆了一秒,接着立刻伸手要推开他,发现傅季钧的箱制比她想像中来得牢固,而且还想要再逞兽欲,她赶忙捣住自己的双唇。
“你干嘛?!”她面红耳赤:心慌意乱,明明想要怒骂他,声音却软绵绵的,一点气势也没有。
“因为,我喜欢你。”他懒懒说道,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偏了偏头,露出罕见的阳光笑颜。“嗯,这句话听起来还真不错。”
说着,他趁隙扳开她碍事的手。被那抹天使般笑容迷得神魂颠倒的女人,根本来不及防备,又被他偷了奸几个吻。
“嗯……放、放开我。”她必须竭尽所有意志力,才能维持理智,不致沉溺在他魅惑温柔的拥抱和亲吻中。“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喜欢你又怎样?那并不代表你可以用这种理由玩弄我的感情。”
虽然听见她亲口承认喜欢自己,傅季钧却不觉得高兴。
“我玩弄你?”那天使般的阳光笑容消失了,甚至变得有些狰狞。“我不懂。刚刚我明明说了‘喜欢你’不是吗?普通人听到这句话不是应该要感到开心?还是你连这种反应都跟一般人不一样?”
“请你不要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行不行?”她垂下眼,开始觉得头痛了。“你随随便便就说喜欢,是会让人误会的。”
她知道这男人只是想逗得她害羞脸红,那句“喜欢”是他未经思考、脱口而出的戏言。要是认真看待,受伤的永远只有自己。
“误会?”他挑眉,松开双臂,撑在她身后的墙上,似乎没那么生气了。
“对,我会误会你是真心那么说的。然后我就会开始缠着你不放,常常想要见到你、跟你说话,希望你对我温柔、对我好……”她像是豁出去般越说越激动。“这样也没有关系吗?”
他歪头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我无所谓啊!”
“我有所谓。”她咬牙道,险些气炸。
这个人怎么讲不通啊?她都已经不顾颜面把话说开了,他为什么还坚持要玩这种恶劣的游戏?难道他就这么有把握全身而退?!
“为什么是我?”吐出长长的一口气,她认输了。“外面多得是喜欢这种爱情游戏的女人,我已经说过我玩不起了,为什么偏偏是我?”
明明发誓再也不被他耍得团团转,只是,面对他刻意布下的诱人陷阱,她真的很难抗拒,真的,很难……
傅季钧蹙眉,对她认命的表情感到不满。
“你还不明白吗?只有你,能让我上一秒生气,下一秒又觉得开心,别人可没有这种本事。”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干脆动手抬高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还有,我警告你,别再动不动就把我推给别人。”
被他喜欢是这么恐怖的事吗?她有必要每次都这样紧张,巴不得赶快将这份殊荣拱手让人吗?!
她瞪向他,像是要检视他眼中是否含有任何恶意。但才迎上那双深邃的眸子,她就立即败阵下来,只能逃避地移开目光。
“相信我,你会有什么损失?”看出她的挣扎,傅季钧乘胜追击。“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我玩腻了,把你调回会计室,那跟之前有什么差别?你一点损失也没有,不是吗?”
看来他的信用真的很差啊,向来都是女人巴结他,求他垂青片刻,现在却轮到他好声好气兼把自己当坏人,只为了劝人家相信他的喜欢。
当然有损失!汪敏低头不语。习惯了情人间才有的温柔与亲昵,她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能回到没有他也很快乐满足的时光?
“你很难搞。”傅季钧不高兴了。“那,我这么说吧—以后我要你做什么,你都得照办,否则隔天全集团的人都会知道,你是我傅季钧的女人。到时候,可不是你抵死否认就能了事的。”
她还是低着头,良久才微乎其微地点了点,还偏头避开他的吻。
他正想说些什么,身后的手机却忽然铃声大作。傅季钧不悦地皱紧眉头,但终究还是放开她,转身回到办公桌。
“我是。”认出来电者的身分,他的眸子立时转暗。“你可以出去了。”
“是。”汪敏鞠了个躬,很快地退出这间令她窒息的办公室。
“我这边随时可以结束,你们什么时候能准备好?”等门板完全闭合,他才出声继续接听。“最好快一点,我可不想等到那个人只剩一口气了,才突然登场,活像在占他便宜一样。”
切断通话,他闭上眼,脸上有掩不住的强烈斗志和征服欲,犹如一头锁定目标的狮子。
“早晚,你和那个人所拥有的一切,都会是属于我的,不管你们再怎么挣扎,部没有用。”睁开眼,瞪着合上的门板,傅季钧信誓旦旦地低喃道。
因为,在这个世上,从来就没有他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
***
“小敏,你还有事要忙吗?”
中午时分,正当汪敏提着便当,想偷偷溜到隐密的地方躲起来用餐,一道优雅的男性嗓音不急不徐地制止了她的动作。
她叹了口气,无奈又认命地回头。
“没有。”只差个几步,她就能逃出行销部了呀!
“那就进来一起吃饭吧!”傅季钧扬起笑脸,倚着门框等她,似乎很满意她驯服的行为。
她不情愿地走回座位,拿起桌上的另一个便当,在大伙儿怨妒的目送下,走向笑脸迎人的傅季钧。
“就算真的要玩办公室恋情,也不必这么明目张瞻吧?”她走进经理办公室,还是忍不住在嘴里嘀嘀咕咕。
“嗯?你说什么?”他偏过头来问。
“没什么。”她递出较大的那个便当盒。“喏,这是你的。”
“谢了。”他接过,猛力扯住又想溜走的某人。“你,去那边坐。”温文的笑容隐藏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噢!”她收回跨出的脚步,讪讪地在沙发坐下,打开便当盒,开始专心吃起妹妹做的爱心便当。
傅季钧笑看她消极的反抗,倒有了跟她抬杠、闲聊的兴致。
“你的酒量如何?”他鹰眸闪过一道狡诈的光芒,状似若无其事地开口。“今天晚上,要不要跟我到气氛不错的酒吧去喝一杯?”
“我的酒量如何引你在尾牙那天吃的苦头还不够吗?”她瘪着嘴道,不明白他为何要重提她的糗事。
“我倒觉得还好。”傅季鈎咧开嘴笑了。“毕竟你那天可是跟常董干了六杯的高梁酒,没有直接昏死过去,已经能算是酒国英雌了。”
傅季钧那听来戏谴的语调,令她全身警铃大作。
“那又怎样?”她扒了一口饭,淡淡地问。
“我的酒量很差。”他叹了一口气,突然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一喝醉,就会做出一些很……有趣的事情。”
“会怎样?”她瞠目瞪着他,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