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立刻跃下梁,就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际,云千寻和蒙面人已将新郎推开,随后各拉住新娘的一只手,开始你拉我扯的争夺起来。
「给我放手!」
「你才给我放手!」
就在两人抢得你死我活的同时,方才被他们推倒在地的任飘飖总算爬了起来,痛抚着自己摔疼的臀部,哀怨道:「真没良心啊!抢我的新娘子就算了,干嘛还暗算我!」呜~~屁股好痛!她早说过只要跟镜泱妹子扯上关系绝对没好事了吧!
怪了,这新郎的声音好熟悉啊!云千寻回头,瞧见的就是任飘飖哀怨的脸,瞬间,还没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便下意识的放开原本紧抓住不放的新娘的手,改将一身新郎装的任飘飖揽进怀里。
对于云千寻赫然的放手,蒙面人一愣,再看到云千寻紧抱着新郎不放,像是深怕被人抢走的模样,终于别有深意的向云千寻投以暧味的眼神。
哦~~原来老兄你有这等癖好啊!
心知他的想法,云千寻本想反驳些什么,但仔细看向怀中的人,的确是他要抢的任飘飖没错,就只有默默的将心里的不快吞下,算是认栽了。
「你们在做什么!」原本错愕的群众中,终于有人回过神来。
见情况不妙,云千寻和蒙面人相视一眼后,分别搂着新郎和新娘朝门外飞奔而去,只剩下一群看傻眼的宾客留在新郎新娘尽失的厅堂之中。
站在高堂随阳子身旁的昆仑派长老,更是因方才的情况而目瞪口呆。
「随、随老啊……怎么这年头,连新郎都有人要抢啊?」
只见为了参加自己徒儿的婚礼而提前出关的随阳子额冒青筋,努力维持着一张笑脸道:「那有什么!我也是到刚才才知道,原来我养了二十多年的徒儿,竟然是个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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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要带我去哪啊?」
一路上被云千寻扛着跑,任飘飖满腹的莫名其妙。
直至日见山庄不远处的树林里她才终于被放下,然而才刚落地,云千寻便立即又气又恼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随后将她紧抱在怀里。
「哦!做啥咬人啊?」她痛呼。
就听他咬牙道:「我这几日来为了你坐立难安、茶饭不思,而你居然跑来当人家的新郎,是真想折磨死我吗?」
听他这么一说,她才稍稍将他推离了些,好让自己仔细端详已经好几日不见的他,除了体肉有些消瘦之外,神色亦憔悴不少,见他如此,说她内心完全不受牵动,那是假的。
突然瞥见自己所穿的一身红衣,这才回想起她今日所扮演的角色。
她有些没辙地喃道:「以前就觉得你这人有病,但没想到你还真变态成这样,竟然连人家当新郎的都要抢。」
云千寻只是再度将她揽回怀中,以慰这几日来的疲惫。
「想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怎么会是变态?」
在严家庄那夜,成刚所说的那番话,现在想想是有道理的。
那日误以为她要嫁作他人妇时,他的心跳几欲停滞,整个人差点崩溃;而在赶路到现曦谷的路上,精神与体肉上更是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下,丝毫不得放松。
然而,今儿个却发现新娘竟然不是她,新郎才是!这才知道自己又被摆了一道!
回想起连日来不眠不休的煎熬,为的竟是来抢人家新郎,真是让他有些哭笑不得。一直以为他云千寻整遍了天下无敌手,没料到,一直以来被整的,其实都是他自己。
被云千寻露骨的告白弄得浑身不自在,她不安分的在他怀里动了动,想要挣脱。
「你就不怕被人说闲话啊?!一个大男人抱着人家新郎到处跑,都不嫌难看!」
他只是笑,「要说就让他们去说吧!谁教我爱上的人就偏爱当人家新郎呢!」
况且自从认识她以来,他做过的荒唐事就没完没了,不差这一项。
「……原来你还真的有断袖癖啊?」这问题可就大了,若他真的有此等癖好,无论如何她就真的爱莫能助了,毕竟再怎么样,她也不可能成为他断袖癖的「对象」啊!她还想挣脱,他却将手缩得更紧。
「有也好,没也好,我说过,无论如何我云千寻这一生就只要任飘飖一个人了。」
「但我可没!」也不可能有!
这人怎么这么霸道!自己有病就算了,做啥还非得拖她下水不可?
他这会儿总算松了手,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仍旧坚持故我的任飘飖。
可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呢?「你的确是不可能有啊!」
都到这地步了,还不乖乖招认?但他可没办法再像从前那样,按兵不动的陪她玩下去了。对于她,他已经开始贪得无餍,想要更多。
「什么意思?」她古怪的看他一眼,怎么感觉他好像话中有话?
「你说呢?」
「哪有什么好说的啊!」
他忍不住叹气,怎么到这地步了,这家伙欠打的个性还是没变?都给了她多个坦白从宽的机会了,还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吗?
那就别怪他收起糖蜜,改下猛药了。
「好!既然你这么坚持的话,不如咱们现在就脱光在这睡一晚,看看十个月之后能不能闹出条人命来!」说着就准备欺身过去。
「哇!这么不要脸的事也敢说得这么大声?」她满脸惊惧的退避三舍,却瞧见云千寻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她这才狐疑道:「你……知道了?」
云千寻只是亲切一笑,不置可否。
她张大了口,半晌说不出话来。原来这家伙早就知道她是女儿身的事实了!
顿时盖恼了一张脸,「你、你、你——」她不停晃着食指指他,「既然都已经对我的事了若指掌了,还、还敢对我做出那么多逾矩的事情来!」
小人!不要脸!没节操!禽兽不如!
更别说他还一直都装作没事一样,把她当猴子般耍得团团转!
「呵!何止是了若指掌……」还看得清清楚楚呢!
况且就是知道了她是女儿身,才更要这么大胆的去「玷污」她,好让她非自己莫属呀!不过也难说……就算当初不知情的话,他恐怕还是会克制不住欲望的去染指她,毕竟,对于她的渴望,是连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的惊人浓厚。
「既然咱们现下是一男一女了,那关于咱们的事,你是不是也该有什么打算了?」
「管你什么一男一女!我才——」才要噼哩啪啦的继续吠下去,还没来得及出口的话却被他的唇舌给吞了下去。
他热切的吻着她,让她来不及反应,便已坠入他所设下的柔情陷阱中,无法思考。知道她总是一气恼就会喋喋不休说个没完,这个吻的目的原本只是意在浇熄她的怒意,但吻着吻着,他发现受这个吻所摆布的并不只她一个,他亦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也发现到,仅只是一个吻,已经无法满足他连日来魂牵梦萦的渴望。
最后费了好大一番工夫,他才有办法让自己离开她诱人的樱唇。
他持续将吻细细碎碎地落在她的额、她的眼、她的双颊,最后来到她的耳边,嗓音极富磁性地对她诱道:「和我成亲。」
此番话,让原本尚处于迷蒙状态中的任飘飖瞬间惊醒。
「成亲?!」她一脸惶恐,「不成不成!我、我还有梦想要实现!所以、所以暂时不谈儿女私情!」她打断他的亲昵,下意识就想逃,却又无处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