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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页

 

  「讨厌啦!云公子你真死相,这样寻人家开心,人家不来了!」

  「我是认真的,哎呀!糟糕!真的快拉出来了!」云千寻作势抚着屁股,「真的不行了!在下失陪了!」

  说着就匆匆忙忙夹紧屁股向前冲去,留下错愕的四名大家闺秀傻愣在原地。

  任飘飖啊!任飘飖!既然是你先陷我于不义,就别怪哥哥我……

  对你太过「有」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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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隐蔽的桥下后,任飘飖便将方才搜括而来的美食倾倒而出。

  「哇!有酥皮烤鸡呢!」她故作开心的看着满地的战利品,但才没一会儿,就突然像是泄了气,有些没力的坐了下来,对这些美食再也提不起劲。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就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不对劲了。照理说,这么多的美食当前,她应当会因此而心情大好才对,却不知怎么的,心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太舒畅,像是被什么给压着般。

  心里的异样感觉持续在滋生着,她却怎样也找不出原因。

  不管了!还是吃她的美食先!才一晈,脑海中突然浮出几个画面——

  「云千寻那家伙没事对那群姑娘笑得那么开心做啥?牙齿白啊!」

  唔……没味道,再用力咬了一口,「还粘得那么紧!都不嫌热啊!」

  还是没味道。

  咬咬咬咬!她再用力咬了好几口,仍然是没味道。

  怪了!怎么今天这鸡腿吃起来都没味道啊?难道是她舌头出了问题?

  方才云千寻与那一群大家闺秀相谈甚欢的情景再度浮现,她心里的不快益加壮大。

  烦躁的搔了搔头,她忍不住大喊:「死云千寻!快给我滚出去!」

  「就真这么讨厌我啊?真是太教我伤心了。」

  「赫!」一瞧见来者是谁,她才要开溜,他的动作比她更快,手一伸,便结结实实的将她往怀里带。

  「瞧你一脸心虚,敢情是又做了什么坏事了?」他嘴在笑、眼在笑,但那传出口的声音却是着实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我、我……」意识到云千寻这次真的发火了,她头皮阵阵发麻,心想得赶紧找个理由瞒混过去,伹她挤破了脑袋,就是想不出有什么好法子。

  「你乖啊!最好是一五一十的将详情说给哥哥我听,不然这么久没看见你,我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为太想你而做出什么事来呢!」他说得轻柔,却教她听得寒毛直竖。

  「是、是你娘说你有断袖癖的!我也不过好心的想要帮忙改掉你的癖好而已啊……」她越说越心虚,就怕他一个不爽就把她扔到湖里喂鱼。

  「哦?」他眉一挑,满腔怒气顿时消了大半,再瞧见她满脸的不自在和微微泛红的脸蛋,忍不住露出满是兴味的笑意。

  「既然你都知道我有断袖癖了,想必也很清楚引发我这症状的病源是谁啰?」本以为迟钝如她,肯定至今还未发现自己对她的意图,没想到她竟然已心知肚明。

  那会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现到的呢?无论如何,既然都知道自己对她的情意了,却还是成天装傻让他一人在那儿干着急,她是该打呀!

  「你、你才没有什么断袖癖呢!」

  「哦?此话怎说?」终于肯向他从实招来了?他满是期待的看着她。

  只见她皱紧眉头,一脸的不满,「瞧你方才和那群姑娘们聊得挺乐的!哪里像是有断袖癖的人啦!」声中净是连她自个儿都没发觉的浓浓醋意。

  闻言,他先是一愣,不一会儿便突然大笑开来,随后紧紧的抱住任飘飖,脸上净是藏不住的愉悦。

  任飘飖则是一头雾水,一时间还意会不过来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心情大好。

  「怪怪,是不是有人跑到厨房偷喝醋啦?怎么我隐约闻到一股酸味?」

  他持续在笑,被他拥在怀里的任飘飖能够明显的感受到他的胸腔因笑而发出震动。

  「醋这种东西哪能直接喝啊!谁那么笨?」虽然这样被他抱着,感觉上还是挺别扭的,但不知为什么,现在她却不想打破他那明显的喜悦。

  「不就是你这个傻子啰!」

  「我?我才没有!」她一向最怕酸了,哪可能直接喝醋啊!

  「是吗?那我尝尝。」接着,便低头封住这些日子以来令他魂牵梦萦的小口,深深的缠绵其中。

  思念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才几日不见,对她的渴望就已经暴涨到几乎要决堤的地步。她的滋味,远比他想像中的还要美好;她的气味,也远比他梦里要来得令他眷恋。

  他只能深深的吻着她,仿佛想将这几日来无处倾诉的情感,狠狠的释放到她身上;他只能够沉久的吻着她,再久都嫌不够,想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与自己融为一体,然后,再不用承受那些想念却见不到面的相思之苦。

  察觉到怀里的人儿已经好些时候没喘息了,虽然很舍不得放开她,但为了避免任飘飖因而断气,他还是费了极大的意志力,才迫使自己暂时离开她的唇。

  一抬眼,就见她傻愣愣的睁着一双眼,他忍不住轻笑出声。

  「你还是学不会闭眼啊!」亲了亲她的额头,再次紧揽住她,随后将下颚抵在她的颈窝,享受被她气息包围的满足感。

  只有她能够令他牵挂至此;也只有她,能令他如此满足。

  意识到原来自己对她已放下如此深的情感,可眼前这女人,似乎还是依然迟钝故我,丝毫感受不到,他有些无奈的轻叹一声。

  那就再等一会儿吧!

  如果她仍然坚持不肯向他坦白,还要继续再装个男人玩下去,那么只要能够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他愿意多陪她玩一会儿。

  只不过,该是给她个提示的时候了。

  「有断袖癖也好,没断袖癖也好。」再将她揽紧了些,语气温柔到让她心底隐隐产生一股疼痛感,「无论你是男是女,我云千寻这一生,就只要任飘飖一个人。」

  他要她知道,对她的心意,不会因她的性别而有任何改变,即便到头来她仍旧坚持一身男装示人,他也会毫不保留的疼她、爱她。

  她脑袋还是昏昏涨涨的,对于他所说的话,一句都理解不过来。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隐约感觉到自己渐渐湿了眼眶,好像有什么她想藏却藏不住的东西就要从心底溢出。

  西风将一地黄叶扫过,扬起漫天风沙。

  她的泪,终于不自主的滑下。

  她再分不清落泪的原因究竟是为沙?还是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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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夕阳的余晖照得一室暧昧不明,身在其中的她亦摸不清自己心里的感受。

  那晚他对她说的话,她好像听清楚了,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听进去。话中的含义是什么,她一句也无法理解,只不过当她想起当日的情景之时,她总会感觉到心隐隐约约的被揪紧,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这几日,她就在这样莫名其妙的情绪中浮浮沉沉,却始终找不出任何有关引发这些情绪的端倪。

  忽然,只听见一道声响,而原本关得紧紧的房门被人给「弄」开了。

  是怎样?这年头大家都不知道正确的开门方法呀?接二连三的被破门而入,她开始怀疑这房间的风水是不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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